我們的局部騷擾,引來了一個腐屍王。
其並沒有蠻橫的衝上來,而是仔細的查看著戰場形勢。
很快,他就把目光鎖定在我和無垢前輩的身上。
我二人放在腐屍隊伍裏麵,還是挺紮眼的,但凡稍微用點心,都能扒出來。
“可惡的家夥,非要和我過不去是吧,不給你生定厲害瞧瞧,還真當我是個軟杮子。”
黃茗寶邪惡的笑了笑,當時就狂嘯一聲。
這一聲震天撼地,頗有雄獅之風。
場上的腐屍們在這一吼之下,突然一呼百應,一個個興奮的舉手手臂,“嗷嗷”大叫起來。
所有的腐屍都在嚎叫,借著這強大的聲勢,那些原本被無垢前輩控製住的腐屍,輕而易舉地擺脫了控製,轉而把矛頭對準了我倆。
嘖嘖,反水這般簡單,打了個措手不及。
無垢前輩身先士卒,當時就遭受到了攻擊,被一個腐屍打中了肩胛骨。
我見機得快,拖著他就往外麵突圍。
也虧的此時此刻,警衛人員發動大麵積炮轟,一顆炮彈正好打在附近,把這些腐屍阻了一阻,這才毫發無傷的逃出來。
黃茗寶顧不上對付我們,因為警衛人員的攻擊頗有些猛烈,連綿不絕的炮擊,留下無數熊熊燃燒的屍骸。
整個戰場烏煙瘴氣,傷亡挺大。
原本態度囂張的黃茗寶,也有些慌了神,他的人死一個少一個,長此以往,還不得死絕了。
“一群該死的垃圾,這才隻是開始,等著吧,等著小爺歸來的那一天,我要這人間,變成人間煉獄,哈哈哈……”
黃茗寶一聲長嘯,那些個腐屍齊齊轉向,紛紛退向羅浮村。
我見狀,自然是跟了上去,總要找到這些腐屍的來龍去脈,心裏才踏實。
人族警衛並沒有冒然追擊,他們的飛機就是最好的轟炸機,一路開過去,再多的腐屍也隻是枉然,對於高空作戰根本沒有辦法。
人族也就剛開始的時候被嚇到,死傷了很多人,待反應過來後,哪裏還有腐屍囂張的份。
一群喪家之犬,急急往羅浮村走,那裏顯然並不是歸宿,他們的目標在後麵的山上,一路經過我和姨婆所屬的小木屋,把其拆得一地的碎片。
追蹤而來的我,看到這一場景,當時心態炸裂,痛恨得不行。
我好不容易才把這個屋子重建,維護了這麽多年,結果,一睡眼就是一堆的碎木片片。
顧不上悲痛,強忍著滿腔怒火,我並沒有往那個後山追去。
這麽大一個山,眼瞅著就要被那些飛機炸成平地,就是那個羅浮村也不能幸免於難。
在這一波轟擊之中,消失在曆史的長河裏。
就是才新修的道觀,在這一波無差別的攻擊下,沒有幸免。
哪怕是無垢前輩的老巢,那個存在了幾百上千年的古老墳墓,也在此轟擊之下化為齏粉。
火力太猛,殺傷力太大,我們幾個隻能遠遠地待在另外一個山頭,氣的發抖。
人族警衛的飛機,一直在頭頂上空持續了三天三夜,時間久遠得令人絕望。
待一切煙消雲散,眼前的世界早已經變成荒蕪之地。
後山的山頭硬生生被削掉了一半,所有的樹木不是被燒毀,就是斷裂,再無一點青蔥翠綠。
如果不是發生在眼前的事,很難相信這一片荒蕪之地,會是曾經的家園。
黃大幾個漢子麵對此情此景,也不由得潸然淚下,
“沒了,全沒了,這下是真的沒有任何盼頭了。”
“咱們沒家了啊,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
他們辛苦守候了十多年,原以為這會是最後的歸宿,早已經把根紮於此地。
現在很難接受這個悲慘的結局,一個個痛苦的無聲流淚。
就算是無垢這個僵屍王,也不由得怔愣在那裏,久久回不啊神。
他也沒家了啊,雖然隻是一個普通的窩,卻也是他長久以來,唯一的歸宿,眼下說沒就沒有了,真的是好舍不得。
然而,他們的痛和我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麽,我在這裏什麽都沒有了,隻剩下一堆記憶,勉強還能追塑。
黃茗寶這個害人精,領著這麽多的腐屍也不知道逃到什麽地方去了,一點蹤影到沒了,這魏巍高山哪有藏人的地方?
人族的飛機撤離後,正在我不知往哪裏追尋時,無垢前輩默默地指向一個地方,
“那裏是源頭,可惜啊,現在隻能硬生生的看著,無法衝進去,晚了,太晚了啊!唉……”
那個地方,不就是那個神秘的冰穀?
想當初,我隻是踏足一次,就差點要了我的小命,在裏麵,隻是腳底板受了一點傷,就一直血流不止。
過去搞不懂自己怎麽了,如今再回思一番,卻是突然明悟過來,那並不是陽間的傷口,用陽間的手段,自然是無法治愈。
而傻子師父作為守村人,算得上是一個陰陽人,所以,他有辦法治好我。姨婆為此,卻是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沒有想到,一別經年,這個地方再一次成為一道劫,不光是我受到威脅,整個人族都在這個冰穀的威脅之下。
“無垢前輩,我要如何做,才能把這個冰穀給毀了?那些個飛機大炮可還行?”
如果這樣的武力手段,能把這個冰穀給夷為平地的話,我真的不介意把它毀了。
不就是錢嘛,諾大的人族基數,幾十億的人口,如果團結一致的話,還不得把這個世界都炸毀了,何況是區區一個小小的冰穀。
然而,無垢對此卻是冷哼一聲,給了我“天真”的兩字評語。
用他的話來說,這個冰穀,不是陽間的東西,就算這個世界毀得什麽不剩下,這個冰穀也會一直存在,沒有辦法銷毀。
這可難辦了,我的能力還能比所有人族的力量還大不成。
“眼下那裏陰邪之物噴湧而出,意味著什麽,你自己多想想,好好動動腦子,說不定能想到解決辦法,我卻是不能透露太多。”
隻簡單的一句話,無垢頭頂上的那片天空,就已經變了色,隨時有劈將下來的可能。
他真的不能再透露什麽了,一切隻能靠我自己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