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風自然是不能獨自通過了,這注定是一場艱難的陣仗。

等待恢複的差不多時,我這才打起精神,走下這個飛機。

回頭一看,原本九成新的飛機,現在有種被狠狠**了的錯覺,髒叭拉嘰就算了,那前擋風玻璃上都被幹出了蜘蛛網裂紋。

也不知道這個樣子,還能不能再次啟動。

眼下也顧不得這麽多,先讓嘲風完成心願再說。

其實,我有種感覺,嘲風這一次回來後,就很有可能再也不會走了。

能找到屬於自己的歸宿,隻有傻子才會離開吧。

看在它千年苦楚的份上,我也隻能成人之美,且助它一臂之力吧。

我的身上是有一股子煞氣存在的,但凡是小野獸,都不敢冒然上前,選擇躲避。

就是那些個狼群,也隻是齜牙咧嘴的怒瞪著,並不敢衝上來和我對決。

我猜,是我腰間的半截狼筋鞭震懾住這些野心勃勃的家夥。

惡狼尚且如此下場,普通的野狼,真不夠看的。

但也不全然是被震懾住的,還有很多正亦步亦趨的向我們三著圍攏過來。

梅麗丟給我一把特別小巧的寶劍,隻有劍柄,卻無劍刃。

我拿在手裏有些蒙鼻,根本不知道有啥用意。

拿眼瞅她,她雙手背後,一臉淡定從容的道,

“這是最新款的靈光劍,專門給風水師配製的,你看看能不能用。”

“我又不是風水師,如何能用?”

我一直覺得自己隻是一個會旁門佐道的小人物而已,和風水師是挨不著邊的。

但很顯然。梅麗並不這麽認為,一直讓我把這個劍用上。

可恨的是,這個劍要如何使用,也要一並教導啊,就讓我拿著一個劍柄,是等著被這些大家夥給咬死不成。

我有些氣悶,不過,還是下意識的拿著劍柄揮了出去。

隻見一道靈光閃過,有些紮眼,我下意識的把頭撇開,躲了過去。

等再回頭一看,不遠處一隻正在騰空飛躍,打算撲上來咬我的大老虎,已經被砍成了兩半。

可以說,不用吹灰之力,我就已經隔著三丈遠的距離,把最厲害的一隻野獸給幹掉。

這簡直是仙人手段啊。

我驚喜的重複剛才的行為,打算再接再厲,把現場的野獸都給幹掉。

現實卻是給了我大兜比,這劍柄就像是一次性的東西,在此之後,再不見有任何光出現。

“可惡啊,天機閣也太垃圾了吧,就不能多用幾次?”

我有些遺憾的把劍柄收起來,這玩意兒雖然沒有什麽用了,但下意識的覺得不該丟。

對於我的抱怨,梅麗有些無語的解釋了一句,

“你啊,是你自己太垃圾,隻能用一次,關這個劍什麽事?”

“這個劍每一次使用,都是需要充足的靈氣,你現在隻一劍就消耗一空,還是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吧。”

“實話告訴你,那些個風水師,最次的,都能連續揮舞三劍,像你這樣隻一劍的,我還真的沒見到過。”

聽她這麽一說,頓時汗顏不已,難道我就這般菜?

我一邊和野獸作戰,一邊不服氣的問道,

“你說的這般厲害的人,都有哪些,將來我定然要去會會。”

長這麽大,也就十年前在八音鎮時,見到過一些同道中人。

的確是,那些各個都比我強大,但是,也就是我最倒黴,那惡魔誰都不動,就隻挑著我一個人鬥。

現在算是看明白了,分明覺得我是一個軟杮子,比較好拿捏,這才……

隻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就感覺自己這些年,被那個劫運磋磨得厲害,竟然是一點長進也沒有。

唉……也虧得遇上天機閣的老仙人,賜予我這個福分,不然的話,我現在很有可能還在哪個地方飄著,一事無成。

我把最後一隻野獸給撂倒時,已經是一天後的事情。

眼下,這裏的雨水窪地早已經滲透進地底下,除了一地的野獸屍骸,再沒有新的野獸出現,總算是能放鬆下來,往那個九焰山行去。

雖然有梅麗的良藥輔助,但是,經過這麽長時間的戰鬥,還是讓我舊傷添新傷,整個人從頭到腳就沒有一個地方是好的。

如果不是眼睜睜的看著我變成這個鬼樣,梅麗還以為是換人了。

“你要不要休息一下,等傷養好一點再……”

她看到我不良於行的樣子,充滿了擔憂。

我想也不想的搖了搖頭,“算了吧,時間寶貴,進去出來,還不知道要耽誤多久,趁著現在安全,多趕路才是。”

我不想讓梅麗覺得我真的太弱了,強忍著肌肉傷痛,往那個黑乎乎的山脈行去。

這山體原本被燒得紅通通的,一場大暴雨之後,溫度降下來,露出來的顏色是很難看的黑色。

我以為,這樣的地方,應該是生命的絕緣之地,是不太可能有生物能生活在這樣的地方。

那小鳳不愧是神獸之一,能在火裏麵生存的強大在存在,如果能出山,幫我對付那些個孤邪生物,那豈不是如有神助?

這個念想一冒出來,就忍不住和嘲風吹起來,希望它能和那個小鳳美言幾句,幫幫人族。

嘲風對此有些小為難,別扭了好半響後,這才對我道,

“我二人……以鳳為主,它若是有興趣做的事情,我自然是和它一起並肩而行。”

“但若是它不喜歡,我自然也不會去強求,所以,我無法答應你什麽,隻能盡力往這個方向努力。”

真不愧是活了上千年的老妖精,想法還挺周全,並不打算為我鞠躬盡誶死而後已。

我有些頭疼的歎息一聲,知道自己強迫不了誰,不想反目為仇的話,還是得小心行事。

這山上光禿禿的,好在並不陡峭,爬上去,除了有些累外,倒也沒有見到任何危險。

正在心裏有些放鬆之時,陡然看到一顆青蔥翠綠的大樹,正在那山巔之上,盡情的舒展著每一根枝條。

其樹葉長得太過茂盛了,撲簌簌作響時,能抖落下來一地的落葉。

這是一顆看似普通的梧桐樹,但是,其紮根在這個地方,看著就很不尋常。

畢竟,連土壤都沒有的地方,這顆樹是怎麽紮進山體裏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