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迷迷糊糊之際,被美女醫生叫起來喝藥,對方幫我熬了兩個小時,眼睛都熬紅了,這藥就是再苦,喝著也是甜的,當即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

也就是這個時候,半夜三更的,見到一個中年女人,提著一個竹籃子走了進來。

見到美女醫生就是一通責怪,

“你這丫頭,要值夜班也不告訴我一聲,萬一出了啥事那可如何是好!”

中年女人報怨完了後,其一邊遞上竹籃子,一邊道,

“這是我給你做的夜宵,你若是肚子餓了的話,趕緊吃上一點墊巴一下,不然你這個胃……”

正和美女醫生叨咕著呢,結果一抬頭看了一眼我這個病人,動作就突然停在那裏,好似大受震驚一樣。

我有些好笑的道,

“大姐,我有什麽不對的對方嗎?”

中年女人歪著頭,轉著圈圈的看了我幾遍,然後很是疑惑的道,

“你是不是叫黃茗昊?”

這一天之中,反複的聽到這個叫黃茗昊的名字,讓我有些反感,那笑臉當即就沉了下來,

“不是,我叫麻天賜,大姐認錯人了吧!”

她聽到我如此這船說,更加的疑惑不解起來,

“奇怪,難道真的是我老了,連人都記不清了,竟然會認錯?”

繼而十分肯定的道,

“不,一個人的外貌和氣質,談吐習慣等,都有可能會有改變,但是,這個骨相卻是騙不了人,你的骨相,和那黃茗昊就是一模一樣的,絕對錯不了。”

她這般一說,那個美女醫生當時就叫嚷起來,

“媽,你說的是那個資助我去燕京市上學學醫的黃大哥嘛,這個麻天賜,就是那個黃茗昊?”

對於這母女二人的說法,我十分反感,準備結束這個話題,不打算繼續探討,

“你們兩個夠了,不要再把我和黃茗昊聯係起來,我對於這個人的點點滴滴,沒有一樣是記得的,真的很沒有意思。”

除了讓我越發頭疼外,我真的想不起來任何事情。

“唉……麻天賜,我一個人還有可能看錯,但是現在還有這個大姐也說了,你就是黃茗昊,為什麽你要這船排斥呢?”

丁丁很是不明白我,這個世間,就連我自己都看不明白我自己。

是啊,為何我這般的排斥?黃茗昊也隻是一個簡單的人名而已,又不吃人。

那隻能說明,這個名字承載了很多的不舒服和難愛,與其想起來那些不堪的過往,我寧願自己有一個新生,從此和過往的人生,劃清界線,老死不相往來。

“行了,你們都不要再和我爭論了,愛姓什麽就姓什麽,這是我的權利,旁人幹涉那麽多做什麽,隻管做好自己的本份就是。”

大媽見我這個樣子,很是果斷的道,

“唉,可惜了啊,多好的一個人,咋個就把記憶給遺失了呢,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找補回來。”

美女醫生看向我的目光,再不似白日裏的那般嫌棄,而是轉而秀溫和的道,

“大哥哥,雖然你什麽都忘記了,甚至不記得自己當初的隨手之舉,但是,作為當事人,我一直都欠你一句謝謝。”

“然後,我也想說,我沒有辜負你的培養,我現在已經是一個能獨立行醫的醫生,我一定會把你的記憶找回來的,你就放心吧!”

對於美女醫生的執著,我是已經懶得再去吐糟什麽了,她愛幹嘛就幹嘛吧,大不了我明天就離開,反正以後也見不到人,所有的煩惱自然而然的就沒有了。

我在這個小小的醫院裏麵,大概快躺到天亮的時候,意外的被無數嘈雜的聲音給弄醒過來。

卻是一堆碼頭上的漢子,抬著一個斷了一條腿的男人闖了進來,一地都是那個血淋淋的,也沒有人大幫著處理一下。

從這些人的嚷嚷聲中,我算是明白了,在我離開碼頭後不久,這些人沒有等來這個河中有什麽動靜,還以為裏麵的怪物,已經被清理幹淨了,還大張旗鼓的開始幹起活來。

哪裏想到,當他們幹了足足三個小時,好不容易才把白天的那一艘船上的貨物給搬運幹淨,準備起身回家休息。

也就是這這刻,靠近那個岸邊的人一個男人,突然發出了慘烈的叫聲,隨後眾人就聽到了重物落水的聲音 ,飛濺起來的竟然是對方的一條殘腿。

而這個受到傷害的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這才把自己從那個水裏麵給救出來。

結果,他就被人給送到這個醫院裏麵來了。

事情說起來挺簡單的,但是其中的驚心動魄和劫後餘生比起來,那都是多餘的。

隨後不久,當丁丁和那個大姐,一並給這個斷掉的腿,進行高技術的斷肚再生手術。

這個手術耗時三個小時吧,這二人從手術間裏麵走出來後,疲累得要死。

特別是那個大姐,她從來都是挺堅強的人,這一次也給累得夠嗆,卻是一句話也沒有力氣再說了,就坐在那個急診室外麵的凳子上,借著這個冰涼的板凳,讓自己的氣色看起來稍微正常一點。

此時的我,在吃了藥以後,這頭疼的症狀的確是好了很多,徑直走到這個大姐的身旁,

“大姐,沒有想到,你的醫術也很了得,這般一個小的診所,還是挺屈才了,不知道你們為什麽要選擇在這個地方開店,不會也是因為我吧?”

大姐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當初做事缺了個心眼子,竟然忘了問你的地址在何處,所以,小女學成出師的時候,就和這傻姑娘做了一個決定,讓她拋硬幣到這個地圖上來選,選到那裏,就去哪裏發光發熱,把所有的本事造福於人。”

“還好,老天爺還是對她比較好,竟然讓她選到這麽好的地方,真的讓我們遇上你了,這就是天意啊!”

可能,老天爺真的是很疼這對母女吧,竟然真的讓她們得償所願了。

隻是,我對她們的來曆還是一無所知,不由得問起了當初的一些事情來。

大姐人很健談,叭叭叭的和我說了很多。

她也是有醫術在身的,不過,比起其女兒的專業來,有些跟不上,眼下也就隻能做個輔助吧,也就隻有診所忙不嬴的時候,才會需要她上手,平時都是做後勤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