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院子的人,赫然就是丁丁和她的七個弟弟妹妹們。
此時,關於嘲風的未來,正激烈的爭論著。
不對,是丁丁在門口破口大罵,
“大姐這麽多年白教你們啦?都說了壁虎是五毒之物,那就意味著有毒,你們這幾個傻子,還想拿來煲湯,是嫌死得不夠快是吧!”
幾人一聽有毒,嚇得把手裏的刀子都丟到水槽裏麵去了,離著案板上的嘲風遠遠的,深怕被他毒到。
丁丁一瘸一拐的上前,用一根趕麵杖,扒拉著還有些軟的嘲風,眉頭皺得深深的,
“不對,這個東西,不是壁虎,這好像是……”
這和她在典籍裏麵看到的五爪金龍有些許相似,隻不過,對方看起來有些小趴菜,現在和死了沒有區別。
想了想,她讓幾個弟弟妹妹找來一根金屬鏈子。
這玩意兒是其中老三戴在脖子上的,現在拿來捆住這個小東西的一隻腳,倒也十分相襯。
看著丁丁這謹慎的操作,在場的人都不敢多說一個不字。
這大姐平時還是挺沒脾氣的人,但是,她若是嚴肅認真的時候,就不能和她嬉皮笑臉的,不然被打了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丁丁懷疑這條被打暈的蟲子,是一條龍,所以,她做得很小心,把這個嘲風的一條後腿給捆住後,這才給嘲風聞了一樣東西。
那東西,在場的人都是聞過的,腥臭難聞,惡心欲吐。
隻要還有一口氣的人,聞到這個味道都能被熏得有所反應。
丁丁主要是想看看嘲風的身體狀況而已。
作為一個嗅覺十分靈敏的存在,嘲風很不幸地被這個味道給熏醒了。
同時,他那引以為傲的嗅覺,在這一波劇烈傷害中,當時就已經失覺了,這給他接下來的人生,蒙上了一層陰影。
想當初,他是如何被天機閣的那個老仙人給抓到的?
不就是把其味覺給搞壞了,然後迷迷糊糊的就被抓住了。
等再次醒來時,龍身已經被定在那扇大門上。
如果不是成為了獸寵,得以自由,他現在還掛在門上,呆呆傻傻的守著那扇青銅大門。
卻說嘲風雖然動彈了,但其實迷糊得厲害。
之前是想呆了,現在是真傻了,暈暈乎乎的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
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人關在一個玻璃箱子裏麵了,還給其鋪上了幹淨的草,弄了一個食盆,這是把他當作寵物給養了起來啊。
這玻璃密實得得,隻留了幾個透氣小孔,隻能伸出一根爪子的那種。
這些人是想要把他當作寵物給圈養起來不成?
嘲風嘔得要死,不過,他沒有開口罵人,雖然其很久沒有在人族的地界裏生存了,卻也知道胡亂開口的下場,要麽被人當作怪物,拿到科學試驗室解剖研究。
要麽當做妖怪,當場打死,焚燒等。
不管是啥,他都不想和人這種東西打交道。
趁著半夜三更,所有人都睡著了之際,他開始衝撞起這個占地還有些大的玻璃缸。
對於他那張大的實力而言,也就是輕輕的碰一下就碎了而已。
隻不過,當他衝出來後才發現,好似是觸動了這個房間的什麽機關,一張漁網從天而降,把他給蓋了個正著。
他待在那裏動彈不得,急得吱吱亂叫。
這個網也不知道是個什麽材質的,以他那口龍牙,無物不碎的利刃,竟然還破不開。
急得都快憋不住罵髒話了。
也就是這個時候,那個先前拿掃把打暈他的臭上子,打著哈欠走了過來,把他連著那個網一把抓了起來,
“這防爆玻璃都關不住你,你可真厲害啊,大姐說你很有可能是個龍蛟,我看你是個搗蛋鬼。”
“給我乖乖的呆著,再敢亂跑,小心扒了你的皮,聽到沒有?”
逼逼叨叨的說了一通後,小夥子把嘲風就直接困在那個大網裏麵,尋了一根繩子掉起來,再把碎了一地的玻璃清掃幹淨,接著打著哈欠又滾回去睡覺了。
對於這些個毒蟲,野獸等,他們這些人好似都是有些手段的,竟然能把他給製住,死活逃不了,嘲風驚嚇得無以複加。
早知道這人間這般危險,就是拿刀抵著他的脖子,他也絕對不會再來了。
越想越恐懼,越想越絕望。
主人沒有找到,自己還身陷囹圄,這個樣子,讓他怎麽回天機閣報信?
他的老婆孩子該怎麽辦?
如此也不知道被關了多少天後,這一天,他可算是逮住一個絕佳的機會,從那個網裏麵逃了出來。
原來,他當時正在睡覺呢,這個院子裏麵的一個年紀最小的小姑娘給他拿來了一點吃的。
嘲風原本不吃任何人間的食物的,那玩意兒在他的嘴裏,沒有任何營養,味同嚼蠟,所以,傻了才會去這種。
在其絕其了三天後,那個叫丁丁的女人也不知道怎麽做的,又重新給他準備了一份新的食物。
他從來沒有吃得這般滿足過,那是真的超級好吃。
身心吃得愉悅,這也導致他在短短的七天內,竟然已經出現了一絲絲的小肥胖。
這小女孩給他送完食物後,忘了把這個漁網給紮緊,這也就給了那個嘲風逃跑的機會。
說來也是好笑,他本來看在這個特別的夥食份上,是沒有打算逃走的。
過了這個村,再想吃到這麽好吃的,可就難了。
但是,一想到失去自由,還有身上肩負的責任,他就再也待不住,想也不想的就往外麵跑去。
飯可以以後回來再吃,現在自由更可貴,嘲風的小腦瓜子還是會想事情的。
然而,他大概做夢也不會想到的是,當他前腳離開這個院子不久,這後腳他要尋的人,就出現在這個院子裏,而他因為無法捕捉到那個汽車上的味道,所以,一直隻能在這個小鎮裏麵打轉轉。
甚至於,連那個小診所都被他光顧了好幾次。
裏麵的那個美女醫生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被嚇得尖叫不已。
這個對於血淋淋的傷口,都敢於直麵的女人,在麵對這個軟條條的嘲風時,還是叫得差點都把房屋給掀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