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懂乘手追擊,而是我心血**時,又燒了個龜殼占卜了一卦,發現局勢有些不太妙,如果不想全軍覆沒的話,該停的時候就得停。
而且,兵士打了一天一夜,也累了,也需要休息。沒有三天三夜,是緩不過來的。
在所有人都忙著休息的時候,我卻來到了工事外麵忙碌起來。
此時,那個袁天依竟然還一點屁事也沒有,跟在我的屁股後麵瞎轉悠。
也不知道這個姑娘是如何跟上我的步子,即沒有跑丟,也沒有喪身到陰鬼的手裏。
隻能說袁真人還是有兩把刷子的,應該給了這個女人一點防身護命的本事吧。
此時,她坐在一個大沙包上麵,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在這個防禦工事前麵忙碌著。
一邊甩著腿,一邊好奇的問道,
“喂,我們倆人認識的時間那麽長了,如果,我是說如果,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不捉弄你的話,你會不會喜歡上我?”
對於這個問題,我直接懶得回答,我特麽的都已經記不得以前的事情了,我最近的,關於袁天依的記憶,就是從那個大隊長的狗窩裏,把她給救出來的時候。
見我不回應,她在那裏自言自語的道,
“唉……我知道,你是不可能喜歡上我的,我爺說了,我和你沒有姻緣線,這輩子都不 可能和你有結果,但是,我總也放不下你,對不起啊,做了很多讓你不開心的事情。”
她居然破天荒的給我道歉,這讓我有些不可思議,一度懷疑她是不是被哪個陰鬼給附身而不自知。
看見我大驚小怪的表情,她“噗嗤”一聲的笑了,突然之間感覺,她其實一直都隻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無憂無慮的長大,然後家中的長輩又溺愛,沒有給她製定相應的規矩和邊界。
她又哪裏知道什麽能做,什麽不能做。
眼下,罩著她的那個老人,早已經仙逝,她一個人孤零零地陪著師兄,在這個陰山上毫無歸屬感,卻又不得不繼續待著。
她其實,還是有些許的可憐的吧。
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我也不知道為什麽,看到她的時候,心裏有濃濃的不喜 之感,這種強烈的感覺讓我對她退避三舍。
哪怕她現在改了,浪女回頭,亦無法改變這個事實,我無法和這樣的女人交心。
隨即冷下心,硬繃繃的對其道,
“袁姑娘,這個世間的男人很多,如果你能把心放大一點,多看看別的人,你會發現生活中的很多小美好,而不是盯著一個不會愛上你的男人。”
說這個話的時候,我的腦子裏麵突然閃現出兩張一模一樣的男人臉,好像是一對雙生子,是和袁天依有關的。
我下意識的脫口而出,“大雙,小雙,這二人……”
袁天依當即歎息一聲,打斷了我的對話,
“那兩個廢物提他們作甚,一點都不像個男人。”
在她的眼裏,男人就得有個男人樣,有原則吧,有底線,不隨意屈服,也不胡亂討好。
反正,那兩個男人雖然都很喜歡她,但是他們的存在就像是個錯誤一樣的,不管他們做什麽,在她的眼裏,都隻是個垃圾。
甚至於,心情不好的時候,這二人的存在就連呼吸都是錯的。
她不待見他們,一點都不喜歡。
年輕的時候被纏著,如果不是為了戲耍著他們而玩,才懶得帶著他們四處招搖。
眼下,這二人早已經幡然醒悟,再也不來黏乎著她,她覺得心情美麗多了。
隻是被我這般一提,她一想到這二人惡心的嘴臉,好心情沒有了,直接跳下沙包就滾回自己的營賬休息去了。
我沒有想到,大小雙二人的存在,這般惹她生氣,看來,是真的很討厭吧。
這個傻姑娘啊,把最在乎她的兩個男人弄丟了還不知道,還在那裏嘔什麽氣,我也是真的醉了。
沒有功夫去管這些兒女情長,我心裏總有一種不踏實的感覺,這些陰鬼是不會讓我好過的,也許,一波最厲害的反擊,已經離這裏不遠,我必須在一切安寧之前,把防禦給做好。
感謝麻穀吧,他真的是一個好爺爺,嗯,解決了我的一個大麻煩,在他的傳授下,我不光知道了很多辛秘,還學到了很多術法。
眼下,我利用這個術法進行防禦,如果能夠防守住的話,那可就真的牛批壞了。
我一個人幹活大概幹了一晚上吧,直到天光大亮的時候,這才做完手裏的活,有些萎靡的攤坐在自己的帳篷裏。
老吳作為隨軍的廚子,給我送來了一堆的食物,正好胃口大開,開始吃起來。
吃了兩口後,發現有些不對勁,把門口站崗的一個兵士叫了進來,
“那袁姑娘人呢?她現在在忙什麽?你幫我去看看。”
這個女人一日三餐都是黏乎著我一起享用的,如今突然舍下我,不來湊熱鬧,總感覺有些不對。
我並不是習慣了她的陪伴,我是害怕她遭遇了不測。
結果,那個兵士很快就回來告訴我,袁天依的帳篷裏沒有人,她人不見了。
問了很多兵士,都說沒有見到袁天依的人影。
她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見了。
我哪裏還吃得下,顧不上疲憊,趕緊衝到她的帳篷裏,看了一下她的生活物資,把其中的一個毛巾給燒了。
尋人符在其中也跟著燃燒,很快就讓我看到了其飛行的軌跡。
尋人符靈光閃爍,那就說明她還活著,這多少是一件令人開心的事情。
我沒有驚動任何人,就順著這個尋人符一路追了出去。
也不知道經曆了多久,總算是在一個山凹裏,見到了昏迷過去的她。
前後四周也看不到施害的人,然後也沒有見到她的身上有傷口,她這昏迷跑到這麽遠的地方來,到底是因為什麽?
正當我準備把其背回去時,突然感覺到後腦勺一陣冰涼的感覺襲來,讓我當時就打了個激靈。
我連帶著袁天依的身體,原地打了一個滾後,正好躲開那個偷襲。
定睛一看,好家夥,那竟然是一個特別大的陰鬼,足有小山那個高的一個巨大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