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危急關頭,還是得看白靈夕的。

姨婆那白色的身影一出現,我那焦灼的心很快就能得到安定。

一匹白練甩出,於千萬分之一, 把兩個孩子拖拽了回去。

她來的速度太過驚人,也就是這個時候,龍語詩才好運的被其也救了回去。

然而,在場的人都沒有注意到,這個暈迷過去的迷人,其褲子早已經混濡一片,那才剛成形的孩子,就這般被折騰沒了。

眼下都在顧著這一場生死卻難,都在我的身上。

兩個孩子被姨婆批評了一通後,強行塞到飛機上準備送回去。

然而,因為這一方世界人太多的關係,這牽扯的因果業力太廣,從而導致這個地方的雷擊範圍也跟著增加。

飛機在起飛的那一刻,就被一道細小不可見的電流給擊中,從高空中炸出一朵蘑菇雲。

這氣勁太強悍了,以至於把我身周的一切都給掩蓋了去。

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

有什麽事情可以衝著我來,為什麽,為什麽要傷害到孩子。

在這樣的高燃爆裂之下,兩個孩子絕對難以存活。

我隻覺得渾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在瘋狂的叫囂著,想要殺了老天爺這個狗賊。

“啊啊啊~~~”

淒厲的慘叫聲,回**在這方天地,所有人都聽出了其中的痛苦悲鳴。

這世間還有什麽事,比得上這樣的人間慘劇。

失去孩子,讓我兩眼犯紅,無邊殺意在沸騰,唯有殺戮才能平息這心中的怒火。

那雷電在我眼裏,已經是我此生最大的敵人。

我不管不顧的咆哮著,在這曠野裏麵奔跑著,好似敵人就在我的前方。

黃大看著這一幕,難受的擠出來一句話,

“主人瘋了,被老天爺逼瘋了。”

其餘四人不甘心的衝到那個麻穀的麵前,

“老前輩,你幫幫我們主人,我們知道你有這個本事。”

能在這樣的人間慘劇之下,還能穩坐釣魚台的人,眼前這個老頭給人高深莫測的感覺。

“你們幾個年輕人啊,莫要一葉障目,有的事情,可能不是你們所想的那樣。”

他打了一個響指,暴喝一聲,

“現在再看看!”

眾人揉了一下眼睛,發現眼前的世界,哪裏還有什麽電閃雷鳴,就連那以為已經死了的兩個孩子,都還好好的依偎在白靈夕跟前。

從頭至尾,好似除了龍語詩是真的昏迷了,剛才所發生的一切,就像是做了一場夢。

因為這個時候的天地,是靜悄悄的,而我雖然在發足狂奔,但實則一點傷害也沒有,那雷劫之力早已經消散得無影無蹤。

“怎麽會這樣?這是什麽道理?”

幾個人很難相信這個結果,都傻子一般的質問著。

麻穀沒有多說什麽,因為這麽一會兒的功夫後,他的另外一條魚又已經上鉤了。

正在他甩鉤上岸時,白靈夕卻是走上前,特意對其作謝,

“感謝前輩剛才援手之恩,不然的話,這個臭小子絕對過不去了。”

而一旦真的過不去,那就是身死道消。

這是她一手帶大的男人,是她對這萬丈紅塵唯一的眷戀,如果真的出事了,還真的不知道會如何。

“這是你二人的緣法,老頭掐指一算,你好事將近,這個……就當作大禮,送給你二人吧!”

麻穀從腰間取出來一柄古樸的寶劍,隻有尺餘長,手腕子一抖,這寶劍卻是一分為二,原來是一柄鴛鴦劍。

這其中的深意,讓白靈夕的俏臉立馬紅暈密布,趕緊解釋道,

“那是孩子,前輩莫要開玩笑。”

“哈哈……你當初在羅浮宮裏說的話,我可是聽到了,這叫成人之美,天作之合,命該如此啊……”

“羅浮宮”三個字,如電閃雷鳴一般打中白靈夕,整個人如風中搖搖欲化的冰花,差點站不住腳。

這是她在黃茗昊9歲的時候,去往禁地鎮壓惡意的時候,無意間經過一個小小的殿宇,一時心血**許下的話。

當時,那個殿宇,好似就叫羅浮宮。

此時一經聯想,立馬就和羅浮村相關聯。

這二者之間,和眼前的這個老者究竟有什麽關聯?

白靈夕一直都覺得,所有事情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事到臨頭時才發現,是自己在別人的掌握之中。

一股肅然起敬的感覺,讓她越發對眼前的這個老者尊敬起來。

“前輩,還請留下你真正的道號,改日,我二人必定要上門道謝!”

麻穀拒絕了,“那倒不必,老道逍遙出塵,不問俗世多年,能得遇你們也是一場造化,待18年後,你二人可攜一子到那羅浮宮,自然就能明白其中緣由。”

麻穀說完,留下一地釣魚的工具,提著才剛上鉤的魚兒,卻是飄然離去。

縱然是白靈夕的速度,亦不能追上對方。

“世間竟有如此高人相助,這家夥上輩子一定拯救了銀河係,也不枉我從一開始就看好他。”

如今真的是否極泰來,過往一切災厄悉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源源不斷的福報。

這不,就在黃大他們擔心我這個主人的安危時,就見到我已經若無其事的站了起來,然後速度及快的奔到龍語詩跟前,看著其下身正在流淌的血,不停的呼喚著白靈夕,

“姨婆,快來幫幫我啊,這肚裏的孩子很危險……”

如果沒有逆天的手段,這孩子十有八九是絕對保不住的。

白爭夕聞言,倒也沒有吝嗇,對於龍語詩其人,雖然心裏有一層隔膜,孩子終歸是無辜的,最終還是舍了一顆珍貴的雪族血液,將這母子二人給護了下來。

也就是這個時候,梅麗也抱著小女孩奔了過來,一把塞給白靈夕,

“前輩,這孩子病得也很重,拜托你了!”

我還是第一眼看到這個孩子,隻是一眼,就十分確認,這就是我的孩子,那血脈之間的相融是騙不了人的。

我一直以為這個孩子早已經離世,沒有想到,悄悄的就已經長得這般大了,抱著孩子眼淚就下來了。

我從來沒有給過她什麽,讓她的童年缺失了太多的東西,我真的不是一個合格的爸爸。

白靈夕就像個救苦救難的菩薩,失去兩滴血的她,和失去2000cc的差不離,竟然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