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麻子說完,我心想這是看透了塵世,不打算活了?爽快的有些不像話了吧?
姝念沒有順著她的話說,反而問道:“說說那個怨靈是怎麽回事吧。”
姝念說完,張麻子睜著眼睛,望著破舊的房梁,回憶起了往事,過了一會才緩慢開口道。
張麻子原本就是村裏一個普通的婦女,至於成為陰婆那完全是機緣巧合。
張麻子跟她老頭日子雖然過得不算富裕,但好在兩人很是相愛,彼此照顧,這樣的日子過起來倒也不錯。
平日裏靠種地為生,老頭子舍不得她幹地裏的活,太累!所以平日裏,地裏的活全是老頭幹。她則是上山采點野菜,遇見草藥了也能采點補貼家用。
那日,她從山上下來晚了,迷了路。山裏起了霧,下起了小雨。
正巧前麵有一家房屋,張麻子想著進去避避雨再走。
門敲開,是一個男人,個子不高,甚至比張麻子一個女人還要矮點。
張麻子正要開口,男人就說道:“進來吧。”
這樣子像是知道張麻子要來一樣。
就這樣外麵的雨越下越大,男人忽然開口問張麻子願不願意幫他一個忙,還說隻要肯幫他,以後保證張麻子富貴終身。
張麻子便問道,是什麽忙?
男人絲毫不避諱,直接說自己是黃鼠狼修煉成了人形,差一點就可以成地仙,需要張麻子幫自己積累一點公德。
還說張麻子遇見自己,這也是天意,一般人可沒有這份機緣。
張麻子一聽坐在自己對麵的是黃鼠狼化形,怎麽能不害怕。但是一想到可以變有錢,以後老頭子也就不用那麽累了。
張麻子便忍下心中的恐懼,最終還是跟黃鼠狼簽了契約。
人一旦與這些東西簽了契約,終身有效,直到死!
說也奇怪,契約簽成,黃大仙告訴了張麻子以後怎麽請自己上身之後便消失了。連同整間屋子也消失的一幹二淨。
同時,外麵的雨驟然而止!
就這樣張麻子成了一個陰婆,慢慢的張麻子有“神通”這件事就傳開了,來找張麻子辦事的人也越來越多。
沒一年的功夫,張麻子就成了方圓五十裏最有錢的人。
剛開始張麻子按照黃大山所說,在家裏擺了供奉,每日給黃大神上供。
直到有一天,一切都變了。
那陣子村裏修水泥路,來了一個小有錢的承包商,跟村裏一個王姓人家的閨女好上了。
閨女叫王可。
說自己沒有成家,有多喜歡王可,過些日子一定娶她!
說白了,這個承包商隻是饞人家閨女的身子,每天晚上都偷偷翻進閨女的房間,一頓折騰。
王可也是單純,深信這個男人有多愛自己,被承包商哄得團團轉。
一個月後,王可發現自己懷孕了。
誰家的閨女要是沒有出嫁先大了肚子,在這農村可是件大事。
王可猶豫了一下,便把懷孕了這件事告訴了承包商,還問他什麽時候能娶自己?
沒成想,承包商提上褲子,翻臉不認人!
直接罵道:“結什麽婚?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東西,不過是村裏一個窮丫頭,實話告訴你,老子能玩你,都是你的福分!”
說完承包商甩下一萬塊錢,讓王可自己把孩子打了,以後別再來找他。
這王可怎麽受得了?從那以後,每天王可都四處找他,求他娶了自己,否則這是要被她爹知道了,非得打死她不可。
直到有一天,王可再去找他的時候,發現承包原來有老婆,還有一個三歲大兒子...
後來這件事鬧大了,王可她爹還是知道了,絲毫沒有安慰,而是關起門來,一頓好打!
幾日後,她爹找到張麻子,請張麻子把他閨女肚子裏的孩子打掉。
拿錢幹活,這張麻子有什麽拒絕的理由。當天晚上就跟著老王回他家了。
到了院子裏,張麻子問道:“人在哪呢?”
老王指了指一旁的小屋子,“就關在裏麵。這丫頭真是把我的臉丟完了!”
說著老王就帶張麻子走向小屋。
一開門,一個人影直愣愣的懸掛在半空...
嚇得張麻子連連後退,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原來,王可在自己老爹出門之後,換上了一身紅衣,拿了跟繩拴在了房梁上,上吊自殺了。
人死的時候要是身穿一身紅衣,怨氣不散,這死了之後是要化成厲鬼的啊!
更何況,王可身子裏還有一個胎兒,一屍兩命,這怨念得有多重!
張麻子再怎麽膽子大,也終究是個女人,當下拔腿就跑。
張麻子一路小跑,可能是路上太黑,被絆倒在地,滾進了一旁的一個小溝裏。
等張麻子再次抬起頭準備起來的時候,眼前赫然站在一個黃鼠狼!
沒錯是站著的!
像人一樣注視著張麻子。
下一秒,張麻子渾身一抖,黃鼠狼上身了。
黃鼠狼告訴張麻子,等這個閨女下葬之後,讓張麻子把她挖出來,然後割開肚皮,把裏麵的死嬰取出來,用裝滿魚血的罐子裝起來帶回家。
當然,這一次黃大仙直接許了張麻子30根金條!
這對於張麻子來說,可是一筆巨款!
可是這件事情太大了,張麻子自己拿不定主意,回家之後張麻子把這件事情告訴了自己老頭。
七天之後的夜裏,二人來到了王可的墳頭。
劃開王可的屍體,取出了死嬰,用提前準備好的罐子裝了起來。
這隻是一個開始,以後每次張麻子出去給人墮胎的時候,都會偷偷把死嬰帶回來,放在罐子裏泡兩天之後,再取出來燒掉。
僅僅半個月的功夫,罐子裏的死嬰通了靈性。
事情變變得一發不可收拾。通了靈的死嬰變成了小鬼,不再滿足於死人的精血,而是開始轉而吸食張麻子的精血。
在張麻子變得越來越富有的同時,她整個人也開始變得人不人鬼不鬼了。
......
事情講到這裏,就算完了。
聽張麻子講完,我不知道用什麽詞來形容我此刻的震驚。這尼瑪恐怖小說都不敢這麽寫,張麻子就敢這麽幹?
姝念聽完倒是很鎮定,仿佛這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一樣。
姝念問道:“我隻好奇一件事,那就是你這麽有錢了,就沒有想過請個人解決了這件事?”
“請過。他們都死了。”張麻子雲淡風輕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