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我死了你會記得我嗎

“你怎麽進來了,難道沒聽到我說的嘛!”

“要你管,本姑娘做事從來不聽別人的話語。你也不例外。”

“小心!”

漫天的金光撒落而下,隻見西風旋轉身子,全身的靈氣瞬間大漲開來,形成一個漩渦,頓時把飛撒而下的金光盡數拖住,雙手再次畫出一道符印,推開冰淩的身子。

可是依舊抵擋不住這漫天的金光,嘭~~~~

西風的身子一次次撞擊著地麵在地上翻滾。

撲哧~~~

西風一口鮮血吐出….

“你沒事吧?”冰淩急切地喊道。

西風沒有回應冰淩,隻不過身體覺得非常的沉重,他知道這次他受傷了,而且依舊尋找不到破解眼前局麵的辦法,他是個驕傲的人,從小隻有過一次軟弱過,從那一次開始,他就迫使自己不斷地完善自己,什麽生死磨難沒有經曆過,他從來沒有失敗過,他字典裏麵沒有過這兩個字。從小沒有人說他天才,他用自己的努力獲取了別人的讚同。

西風咬了咬牙,身子搖搖晃晃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嘴角和眼角都流下了一道血跡,但從他的眼神卻發現了有一份執著正慢慢填充整個眼球。

西風自此踏出三影步,身子宛如靈蛇般舞動,鬼魅一般的身法如穿蝶般在十八銅人的陣法裏遊動著。

眼前的十八銅人此刻宛如變得如同木樁子一般。冰淩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原本腦海中對他的印象卻發生了模糊,他還是他嗎!

轟~~~!

西風雙手迎出兩道猛烈地光芒,兩道光芒如同扭繩一般朝著十八銅人其中的一個猛烈地攻擊。光芒擊打在銅人身上,擊打出一片紅光,銅人身上金色光彩暗淡了一分。

“差一點!”

“還差一點!”

“還要加強!”

“……!”

西風一次比一次攻擊加強,可是最大的一次攻擊隻是讓銅人的身軀保持在全身血紅得狀態,依舊破不了這銅人的防禦!

嘭~~~!

西風的身子再次被擊飛,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真得就這麽完了嗎…沉靜的腦海此刻早已模糊開來,一道小小得身影背離著大家的目光行走在一條無歸路的大道,邊上的人慢慢變少,身影越來越孤獨,可他還是要走下去……

“你這個混蛋,你醒醒!”

“你還不醒醒,我們真得完了!”

此刻冰淩也加入了戰鬥,身邊圍繞著五個銅人,手裏的碧綠匕首不斷劃破長空,擊退一次次前來攻擊的對手。

冰淩沒有西風的修為,勉強對上五個銅人而不敗已經是她得極限了,可是還有十三個銅人。眼看著十三個銅人慢慢地逼近西風,她的心不知道怎麽得就急切起來。

西風緩緩抬起頭,看著遠處逼近自己的銅人,轉過眼神看了看冰淩,露出一個淒慘的笑容:“我死了!你還會記得我嗎?”

我死了,你還會記得我嗎!

冰淩聽到這句話,整個身子忽然變得一顫!一個人不顧自己的生命去保護另一個人,就算是死,隻不過他要的卻是他死後,讓她能記得自己…

當愛劃破空

隻為相守

生命裏一絲絲光彩

隻為點綴你絢爛的一生

當風已變得淩亂

飄碎的記憶

隻為你隻為你而寄存

四月的雨

合著你獨特的韻味

我不斷徘徊

隻為尋你的餘味了此一生

踐踏一地的足跡

再也趕不上你的身影

離了遠了

而我願用一生去回味

當十三銅人的攻擊即將擊打在西風的身體,就在西風等著死神降臨的時候。忽然身後一道金色光影飛射而來,隻見那道身影發出一道道無比巨大的光芒,不斷在十八銅人身上點下一道道金光。

而被金光點到銅人化作一道道光影重新回到了圖案之中。金色光影慢慢散去,一個灰衣僧人慢慢顯露而出。

“阿彌陀佛!”看著灰衣老僧慢慢走向西風!

“你要幹嘛!”此刻冰淩護在了西風麵前,而西風此刻已經昏迷過去。

“女施主,如果再不讓老衲救助這位施主,那麽恐怕他會有很大的麻煩!”

看著灰衣老僧慈眉善目,眼神之中並沒有其他意思,於是冰淩鬆開了腳步,退到一邊。

灰衣老僧扶起西風,猛然發出一道金色光芒,慢慢地融入西風的身體。

當一切結束,灰衣老僧站立起來。

“這位施主估計要等回而才能醒來,我們可以談談嗎?”

“我們有什麽好談的?”冰淩深怕自己的身份暴露,不敢多與這個神秘莫測的老者多做交流。

“這位施主來自妖族,而姑娘你…如果我沒猜錯,你來自魔族,但我隻看到了你一半,你的另一半秘密我卻使得我很似好奇!”

想不到自己的偽裝早已經被眼前的老者看穿,而且身份也早就被知曉了,心理不禁有點兒發顫,眼前的老者好像一座大山,雖然顯而不露,但生在骨子裏的那份強大卻是掩蓋不住的。談起自己時,說道另一半,使得自己一時發懵,什麽另一半秘密?

“好吧,老衲悲撚,那我們換個問題?你們為什麽要闖進玄佛宗裏?”灰衣老者對著冰淩說道。

“我們…我們來探取情報的!”冰淩不想把自己的來意說出來,這樣或許會害了自己的無言哥哥,隻能隨便撒了謊。

“看來女施主並不想說出自己的來意,我想如果你們隻是來探去情報的,不必非要進入這個寶塔,以兩位的修為來看,我想這並不是什麽難事,隨便抓住幾個高徒逼問一番便會成功,何必要冒險闖進這麽危險的地方。如果我沒猜錯,你們是來玄佛宗尋找什麽東西的,我說對否?”悲撚對著冰淩說道。

“好吧,我承認,不過我不是要尋找什麽東西,而是來尋我的無言哥哥的!”

“不知你指的無言哥哥是何許人也?”

“就是落霞蝶穀弟子劍無言!”

“劍無言!不知道你是他什麽人?”

“我是他什麽人這就不關你的事了!聽說他被你們玄佛宗關在了這座塔裏,不知道你是放人還是不放人!”

“哦?不知姑娘從何聽來他被關在這裏,不知姑娘可信老衲否,你口中的無言哥哥的確不在這座塔裏,也不在玄佛宗裏。”

“你覺得我會信你嗎?山下那麽多人親眼所見,他被你們所拿,而且還被關押起來!我就不知道了,無言哥哥那麽好的人,為什麽你們這些道貌悍然的家夥都要欺負他!”

“嗬嗬!姑娘誤會了,聽老衲一言,當初然少俠因為在比武台上情緒失控,突然走火入魔,老衲不得已才施了手段,但並沒有關押一詞,或許以訛傳訛,就鬧出了這出鬧劇。”

看著悲撚眼裏並不像說謊。

“那為何傳出他被關押一說?”

“然少俠的確在玄佛住上了一段日子,不過是為了調養他得情緒,並沒有關押一說。”

“那他如今身在何處?”

“他為了突破走火入魔後帶個他得限製,去了荒古之地。就在前不久離開的!”

“什麽!去了荒古之地!不行,荒古之地到處都是危機,他一個人去那肯定有諸多危險!”

“阿彌陀佛!女施主不要慌張,我看這未必就是什麽磨難,或許對他來說會是一段奇遇!”

“你說的倒是輕巧!”

“嗬嗬!既然事情都已經說清楚了,那麽你們也可以離開這裏了!”

“你放我們走,你確定是要放我們走,他是妖族,我是魔族,而且我們的確闖了玄佛宗!你確定要放我們走?”

“大道之上,一切都是平等的!就好比一個人從生下來開始,並沒有注定他就是好的壞的,先前我看到了在危險麵前他可以站在你麵前,你也可以站在他得麵前,這就說明了一切。”

“我隻不過還他的人情,不想欠他。我心裏早就有了無言哥哥,不可能容的下別人!”

“情愛這東西老衲不懂,不過有時心這種東西往往並不是所想的那樣!哦,對了,為什麽老衲感覺女施主體內似乎還有另一股力量,難道你還有另一重身份嗎?”

“另一重身份?我不懂!”

“我可以感覺你的靈力有一種很特別的東西存在,並不是純粹的魔族該有的功法。?”

“你是說這個手鐲嗎?這個手鐲是我的母親遺留給我的,這個手鐲很特別,但我的父親說這是我的母親死前留給我的,說我從出生起就帶著它,小時候它會發出一道綠光保護著我,後來慢慢消失了,最終我也沒有明白到底怎麽回事。”

“很特別的手鐲!”

咳咳咳~~~

一陣咳嗽聲音傳來,昏迷中的西風清醒過來。

“你真得可以放我們離開?”

悲撚笑了笑點了點頭。

“那好,我帶著他回去了!”

冰淩說完攙扶起西風,朝著寶塔大門走去。走到在大門口時,冰淩回過頭望著悲撚,笑著說道:“大師,你是個好人…”說完從大門消失。

悲撚看著冰淩消失的背影,沉吟道:

天地道法!道極無窮!一魔一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