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畫早上從**起來,摸了摸全身暖和的觸感,不由羞紅了臉。

她好像做了一夜的春夢。

又回到封熠寒夜夜留宿她房間的那段時間。

她起身抱起搖籃裏醒來也不哭也不鬧的孩子,神采奕奕地下了樓。

封雲婷此時正在收碗筷,見雲舒畫下來便上去接過孩子。

“昨晚沒什麽事吧?”

她試探性問雲舒畫,心底也有些忐忑不安。

早上封熠寒下樓時交代她別和雲舒畫說他來過。

原本她想撮合兩人說開在一起,沒想到他卻連招呼都沒和雲舒畫打就走了。

雲舒畫輕咳一聲,有些尷尬,“沒什麽事啊,昨晚睡得很好啊!”

她心底自嘲,自己可真是個大黃丫頭,居然會做那種夢。

看來以前的她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昨晚夢裏的體驗感講真比以前那些個沒日沒夜的無數次都好。

許是生完孩子後,他們倆某些地方的適配度也提高了。

雲舒畫邊吃油條邊喝豆漿,對封雲婷保證,“媽,再熬幾天拉到投資,我們就再多請幾個保姆,你也不用這麽辛苦。”

封雲婷抱著情緒穩定的寶寶喝奶,一邊憐愛地將頭靠在雲舒畫肩膀上,聲音都帶上哽咽,“乖畫畫,家裏最辛苦的就是你了,白天又要上班,空了還要陪凜深去拉投資,媽對不起你!”

雲舒畫摟了摟封雲婷的肩,又逗了逗正在大口喝奶的乖寶寶,笑得一臉燦爛,“媽,我不辛苦,有媽的孩子像個寶,知道嗎?”

兩人瞬間笑成一團,一時間近日來的陰霾一掃而光,又在一起商討著過一段時間就將寄養在外的小孫女接回家。

雲舒畫匆匆回到醫院上班。

因為她在國外拿到相關證書,回國後也順利進入某公立醫院做了普外科的一名醫生。

但要從最基層的住院醫生做起,做滿三年才有機會坐診。

而上台做手術都至少要十年的規培才能實現。

在此期間,為了實現夢想,她跟隨前輩都學習得格外認真。

主任醫生帶著他們幾名實習醫生去了住院部查房。

進入一家VIP病房,雲舒畫見到一位氣質格外優雅的女士,據說剛查出胃癌中期。

醫生勸她盡快手術,本來昨天都排到她手術了,但她卻堅決要等丈夫過來再手術,生生錯過排了半個月等來的手術機會。

主任看了她的指征,詢問她決定好日子手術了沒有,這手術絕不能再拖,再拖等癌細胞擴散麵積增大,就再無可能治愈了。

**的女人即便臉色慘白,也難掩她身上高貴優雅的氣質。

她囁嚅著唇答應著,眼睛卻死死盯著手機似在等待誰的電話。

雲舒畫心底感歎這病人不過三十二歲年紀輕輕就得了這種病。

他們一行人出了病房,其中有知道緣由的醫生就開始憤憤不平吐槽起這位病人的丈夫來。

據說這位病人是年輕時和丈夫一起打拚事業,經常在酒局上喝酒才喝出胃癌的。

而她的丈夫發達後就經常不著家。

昨天她打電話,也是臨時查出懷孕一個多月,心有不舍才打電話給丈夫來做決定的。

沒想到她丈夫連麵都沒出現,簡直太冷血。

雲舒畫聞言在一旁也連連點頭,這種男人還留戀幹嘛,分他大半身家直接走人不香嗎?

換成她,有這錢直接去找十來個小奶狗小狼狗,那日子活得不要太滋潤。

下午她調班,拿了詳細製作的項目書,在約定時間和蕭凜深一同去了溫霖所在的高爾夫球場。

在秘書的指引下,兩人見到了正和人打球的溫霖。

此時的溫霖一身白色休閑套裝,整個人滿滿都是成熟男人沉穩溫和的氣質。

與封熠寒那種五官淩厲氣勢清冷的性子不同,他和蕭凜深都屬於那種眉眼給人溫潤之色容易親近的那種類型。

溫霖戴著太陽帽回到遮陽傘下,看向雲舒畫身旁的蕭凜深時,眼底閃過一絲不快。

但很快他收斂了思緒同人禮貌寒暄幾句,扭頭再看向雲舒畫時,卻見剛剛還陪幾位老總打球的季鳴溪正屁顛屁顛地跑過來,殷勤地幫她又是擰開水瓶,又是扇風,儼然一副狗腿子的模樣。

溫霖再回眸看了眼正直勾勾盯著某人的蕭凜深,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雲舒畫這女人似乎比他認為的還要有意思得多。

有什麽能比自己看上的女人同時被多人惦記更有虛榮心呢?

這隻會激發出男人的勝負欲。

溫霖輕咳兩聲,朝雲舒畫發出邀請,“雲小姐,你要不要也來一局?”

雲舒畫趕忙咽下口中的水,慌忙擺手,“我不會啊,要不哥你陪溫總打吧?”

她求救似的眼神看向蕭凜深。

但溫霖卻不給她拒絕的機會,徑直拉著她的手腕走向了球場。

剛剛在扇風的季鳴溪手僵在半空,和蕭凜深不約而同看向這老男人握著女人的手,臉更是默契般同時黑了一個度。

溫霖這個已婚老男人怎麽敢拉他們心上人的手?

一時間,他們對溫霖所有的好印象全都消失殆盡。

但於他們而言,他是老板,他又是金主投資商。

無論什麽理由,他們都強忍著思緒沒有發火。

直到溫霖從後背環抱住雲舒畫,戴著白手套的手握住女人小巧的手,姿態親昵地揮動球杆的那一刻,兩人再也不淡定了,生生灌下一大瓶水才堪堪消下火氣。

這時他們兩才明白為何他們年輕人就比不上封熠寒和溫霖這樣的老臘肉更容易討女人歡心。

因為他們都是有賊心有賊膽的老手,對女人總是找準機會下手。

而他們兩隻會不痛不癢連碰個手都會麵紅耳赤,你說能追到女人才怪。

伴隨著一眾人的吹捧誇獎聲,一聲聲彩虹屁彌散在整個球場。

“溫總真是球技非凡啊,教的徒弟都是一杆入洞。”

“是啊,真是令人羨慕的師徒啊,看著畫麵極為養眼啊!”

這些在商場上浸潤多年的商場老總很懂得察言觀色。

一個男人對女人有意思,一個眼神就令人心領神會。

更何況這位溫總平日裏的女伴都是伺候他的份,哪有他教小女生的份。

幾位老總都相互心照不宣地互相對視幾眼。

看得一旁的蕭凜深和季鳴溪愈發火大。

“你們都在這啊!”

一道洪亮的聲音恰時傳來,將還懷揣各種心思的眾人拉回心思,回頭看了過去。

蕭凜深和季鳴溪霎時臉都白了。

來人居然是封熠寒!

還有封奕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