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哥哥,你快救救我,我無處可去了,雲家那兩瘋子,還有姓林的傻子到處堵我要打死我,你收留我好嗎?”
雲歆歆窩在蕭邵齊懷裏哭得梨花帶雨,在哭的同時還不忘雙手作亂,不斷地在男人身上點火。
她仰起滿是淚痕的小臉,紅彤彤的眼睛下滿麵潮紅。
這個表情她最擅長,最得心應手。
曾經兩人歡好時,蕭邵齊說過喜歡她在**的這種表情。
所以,她自認為做出這種表情,沒有男人不會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果然,蕭邵齊垂眸看著她,眼底的思緒染上莫名的思緒。
她興奮地踮起腳尖就要吻上去,腦中想的全都是以後嫁進豪門的幸福生活。
誰知下一秒,頭皮上傳來一陣刺痛,整個人突如其來被撂翻在地,扯著頭皮拖行起來。
蕭邵齊一路拽著雲歆歆的頭發將她拖行至廁所,將她的頭死死摁進馬桶裏。
摁下衝水,馬桶裏水流溢出,伴隨著腥臭味,雲歆歆雙手撐著馬桶拚命掙紮。
她的頭剛露出水麵就哭泣求饒,又被身後的男人摁進馬桶裏,喝了好幾口汙水,幾欲窒息。
頭頂更是傳來男人憤怒至極的癲狂咆哮,“你當初是這樣欺負她的嗎?是不是?你才是小三的女兒,有什麽資格反過來欺負她?你該死,該死……”
因過於用力,蕭邵齊麵色漲紅扭曲,猩紅的雙眼緊盯著馬桶裏不斷上湧的泡水猶如殺紅眼的惡魔。
直到馬桶裏的女人開始逐漸沒了掙紮的氣力,他才一甩手鬆開將女人甩到地上,自己則宛如脫力般靠著牆滑坐在地,抱頭痛哭起來。
雲歆歆趴在馬桶上瘋狂咳嗽,邊咳邊吐,發絲上的水滴答滴答往下滴,樣子狼狽至極。
她看到男人如此癲狂的模樣早就嚇得魂不附體,像條狗一樣趴在地板上躡手躡腳地往外爬,咋咋呼呼地來,悄無聲息地溜走。
直到此時,雲歆歆還不敢相信那麽愛家人愛蕭邵齊的雲舒畫會選擇用那麽決絕的方式揭開真相,將她和父親徹底推入地獄。
就在剛剛,雲父在婚禮上被打得顏麵盡失,趁著雲母和哥哥幾人去警局,率先回了雲家別墅,準備令人將雲母和哥哥的東西打包扔至門口,還計劃打電話給精神病院將那兩人一同帶走。
誰知,剛到家,雲父甚至還沒來得及給臉上的傷口塗藥,警方就上門了,將雲父以虐待兒童及威脅恐嚇罪帶走調查。
而能做這些的能有誰呢?
雲歆歆沒想到雲舒畫最後即便去死也要守護那兩個打她罵她的親人,為他們鋪好路。
沒了雲父庇護,她自然不敢呆在雲家,立馬就來投靠蕭邵齊。
沒想到他居然也是個神經病。
雲歆歆飛快地逃出蕭邵齊的公寓時,早就渾身嚇得瑟瑟發抖。
走投無路之下,她全身濕漉漉地站在小區門口肚子餓得咕咕直叫,在一群人的注視下狼狽地痛哭出聲。
而小區對麵的咖啡廳裏,雲舒畫目光平靜地看著窗外那個被人指指點點的女人,女人身後有一名穿黃衣服的快遞人員進了小區,不由得唇角輕勾。
重頭戲,這才真正開始。
她收回目光,回頭望向坐在她對麵的蕭父蕭母,唇角真正染上笑意,“對不起,叔叔阿姨,昨晚讓你們擔心了。”
“你這傻孩子,以後可別做傻事了,你知道我們接到電話得知你從山上滾下來有多擔心!”
封雲婷紅著眼拉住雲舒畫的手,雖然理解,但依舊心疼不已,“你做任何決定,我們都支持你,那些人忘了就忘了,我們以後重新生活。”
蕭凜深同樣側身寵溺地摸了摸雲舒畫的頭,聲音略帶哽咽道:“畫畫,以後我們就是你的家人,我會做個好哥哥的。”
雲舒畫感受著頭頂溫柔的善意,第一次扭頭認真看著身旁的男人。
他和封雲婷一樣長著一雙好看的瑞風眼,也跟封熠寒的眼睛有八分相像,此時眼尾泛紅的樣子,看起來更像他了。
“畫畫,你叫我哥哥,以後你和我一樣叫他們爸媽。”
雲舒畫思緒被蕭凜深的呼喚拉回,定定地看著他那張張合間莫名也有點像封熠寒的唇,紅著臉點了點頭,乖乖地喊了聲:“哥哥……”
甜甜糯糯的聲音傳入蕭凜深耳中,猶如清泉浸潤心間,激動得他一米八幾的大高個直接從座位上蹦起,開心地手舞足蹈起來。
雲舒畫輕車熟路地對著封雲婷再一次喊了“媽”,瞥向對麵一直板著臉的蕭父時,遲疑著還是喊了聲“爸”。
但他隻是不鹹不淡地應了聲,便不再多言。
而封雲婷見自家老公這種態度,自然也沒好臉色,兩人互不搭理。
雲舒畫輕呡一口咖啡,心下明白她這次婚禮上的所作所為肯定丟了蕭氏的顏麵,蕭父不開心理所應當。
她心底仔細盤算,一定不能讓自己的事影響兩人感情……
當晚。
夜,如期而至。
整個京都私底下流傳出一則消息。
京都第二豪門家族雖然失去了一個兒媳婦,但卻要迎來一位新千金。
一場熱鬧非凡的認親宴在蕭家別墅內盛大舉行。
所有人的目光都抱著好奇的心態赴宴,想目睹這被頂級世家收養的女子到底是怎樣的女子,竟比蕭家娶兒媳還要隆重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