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邵齊定定看著身旁的女人,緊張不已,解釋道:“我真的和她沒有聯係了,也不知道她是怎麽出現在醫院裏的,畫畫,你相信我……”

“相信你什麽,”雲舒畫打斷他接下來的解釋,無所謂地聳聳肩,“哥你和誰交往是你的自由!”

一句話,更是將蕭邵齊所有解釋的話堵在口中,如鯁在喉。

一路上,蕭邵齊眼角的目光時不時定格在她曲起的腿上。

在他印象中,雲舒畫很怕熱,一到夏天她幾乎都是穿短褲。

但莫名她今天卻穿了一條長褲。

他目光緩緩向上,凝著她那張過分精致明媚的臉,輕抿的紅唇唇峰飽滿如令人垂涎的水潤櫻桃,忍不住誘人采摘。

第一次,他發現身旁的女人竟和以往沉悶寡言的雲舒畫大相徑庭。

竟莫名多了一種沁人心脾的女人味,如絲絲縷縷的羽毛撓在他心尖,惹得他心癢難耐。

開車的十分鍾內,他一連喝了一整瓶礦泉水也無法壓製心底不斷上湧的燥意。

他後來已經想通,無論她是否失憶,他都一定會重新追回她。

回到蕭家別墅。

入夜。

雲舒畫躺在**輾轉難眠。

晚上回家吃飯時並沒見封熠寒的身影,封雲婷還抱怨他明明答應回家吃飯卻不回來。

她心底冷嗤,最好都別回來。

迷迷糊糊間,門外傳來低低的敲門聲,驚得她從**坐起。

“畫畫,我是紹齊,你睡了嗎?”

雲舒畫翻了個白眼,捂上被子繼續睡覺。

門口沒有得到回應,沒多久便也沒了聲響。

很快,雲舒畫暈暈沉沉間便進入一個光怪陸離的夢鄉。

窗外的合歡花一朵朵落下,窗戶“吧嗒”一聲被緩緩打開。

封熠寒脫了鞋,渾身帶著酒氣。

今天他是跟好友去了酒局,是有不少女人即便害怕依舊壯著膽想盡辦法撩他。

但他滿腦子想的都是她。

想著她在他身下眼尾逐漸泛紅的模樣,心尖仿佛也跟著她睫毛上輕顫的淚珠輕輕顫動。

看著**睡得香甜的女孩,他忍不住上前從後背擁住她,嗅著她身上獨特的香味,身上的不適才緩緩消除,一臉饜足地緩緩睡去……

翌日清晨。

雲舒畫是被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吵醒的。

那邊是醫院打來的,讓她立馬過去辦離職。

雲舒畫立馬從**彈跳起身,殺去了醫院。

一到心理科的診區,她就發現自己的照片竟被人撤了下去。

她攥緊了拳頭衝去了院長辦公室。

一進去,就見雲歆歆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哭得梨花帶雨,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院長一看到雲舒畫過來,就直接將一一份帶有她學術造假證據的舉報信甩她臉上,怒氣衝衝道:“雲醫生,看你斯斯文文,沒想到會做這種事。”

“你現在趕緊麻溜收拾東西走人,我們醫院不收你這種私底下品德敗壞的人!”

雲舒畫撿起地上的那封舉報信,上麵赫然是她上大學時做畢業答辯論文的那一次,自己收集了半年的數據才最終完成的論文,卻搶先被早她畢業一年的雲歆歆拿去某醫學平台發表。

致使毫無所知的她在答辯後很快被質疑抄襲。

那時她才後知後覺是雲家人故意哄騙她回去過節然後從她電腦上了偷走了論文。

她辯駁自己才是原創。

可是雲母和哥哥一起殺到學校不由分說各自甩了她一巴掌,並當著領導的麵要她給雲歆歆道歉,不該偷竊妹妹的成果。

所有人都不相信她,用鄙夷的眼光看著她。

雖然後來,即便她沒有道歉,但這件事過後的一段時間,她走到哪都被指指點點是小偷。

沒想到這一次她竟然還敢舊事重提。

不僅如此,雲歆歆更是打開了院長辦公室的門。

此時門外聚集了一群早上要給院長匯報工作的同事們。

早就探頭探腦在門外好奇偷聽。

雲歆歆更是毫無顧忌地開始當著眾人的麵給雲舒畫潑髒水。

“雲舒畫,她上學時就剽竊我的學術,後來她剽竊的事被人知道,又去勾搭了一個老頭當後台才得以畢業,現在更是靠著老頭關係得來的工作,在醫院裏還到處勾搭男同事。”

說著,她還上手指了指站一旁正蠢蠢欲動出言反駁的幾名男醫生,“你們可別被雲舒畫的樣子騙了,她媽是小三,最會勾引人的活,同時吊著你們幾個,到時候被騙財騙色,有的你們哭的。”

幾句話,原本那幾名想為雲舒畫說話的男醫生全都噤了聲,看向屋裏頭雲舒畫的眼神都變了。

雲舒畫靜靜地看著雲歆歆在眾人麵前搬弄是非,這種事情,這些年都不知道發生過多少次。

而這次雲歆歆在婚禮後還敢胡言亂語,八成就是收到消息她失憶了,才料定不管真假她都不敢拆穿謊言。

但是雲歆歆忘了,她即便是真的失憶了,其他人可還深刻地記著過去悔不當初呢!

雲舒畫掏出手機開始偷偷給發信息,邊打邊對著門口的圍觀群眾勾唇輕笑,“既然有人說我是小三的女兒,說我為了錢傍上老頭,那我找我哥過來,問問他我到底是誰的女兒?”

說著,她還朝躲在角落裏偷偷拿手機拍攝的小護士眨眨眼,“沒事,你舉高一點拍,把事情經過拍清楚點。”

小護士受到鼓勵不禁聽話地舉高了手機拍攝。

而一旁的雲歆歆聽到雲舒畫要叫哥哥來,下意識就想到了雲楚辰,嚇得她腿腳一陣哆嗦借口上廁所便要逃離。

卻被剛才那幾名被點名騙財騙色的男醫生堵住去路,“不許走,等人家哥哥過來說清楚,不然你造謠一張嘴,人家辟謠跑斷腿。”

“就是,雲醫生什麽人品,我們會不知道?”

於是雲歆歆被迫坐立難安地留在現場。

雲舒畫發完信息,轉身就取下身上的工作牌砸到桌上,語氣冰冷:“院長,你不就是想趕我走嗎?不用你趕,我辭職!”

“不過,”說著,她掏出手機淡然掃向坐在一旁朝惶恐不安的雲歆羨,斬釘截鐵道,“我要報警!”

“報警?”

院長和雲歆歆不約而同咬著字喊出聲,茫然且震驚。

“這麽小的事情有必要報警嗎?一篇論文你都抄那麽久,我還沒找你要錢,你倒先報警,要不要臉啊你?”

雲歆歆騰地一下站起身,率先小臉憋得通紅。

雲舒畫當然知道她為什麽著急。

她上次開車撞雲舒畫,才剛剛從警局裏保釋出來。

如果再有其他變故,那她就隻能在監獄裏呆著了。

電話接通,她看著眼前緊張的女人,眼神冷傲,“警察同誌,我報警有人盜竊,並且當眾對我造謠誹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