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蕭家別墅不遠的一處小區公寓裏。

周亦瑤去附近的市場買了很多滋補的食材回到家。

她瞥了眼臥室裏還躺在**一動不動的男人,唇角緩緩漾開笑意。

昨夜他肯定是累壞了。

但一想到剛剛一大早她好奇點開他手機時收到的那一通通電話仍心有餘悸。

她沒想到蕭家人這麽快就找上他,而且他弟弟還恰好出車禍去世。

可如今事已至此,她斷然不會打亂計劃放他回去。

於是她剛剛順路就將蕭凜深的手機扔至不遠處的湖底,以防被人定位跟蹤。

她去廚房燉了甲魚湯,炒了些拿手好菜。

剛端出去,就聽見**的男人如夢魘般從**“騰”地坐起,驚叫出聲“畫畫,畫畫”。

然後整個人一個翻身就從**滾落,鐵鏈的哐當聲陡然在狹窄的臥室裏炸響。

周亦瑤趕忙上前去攙扶他,“凜深,你沒事吧……”

她手剛觸上他的手臂,卻被他反手摁倒在地,沉重的鐵鏈猝不及防纏住她的脖頸,不待她掙紮,強烈的窒息感就隨之而來。

“快放我出去,不然我勒死你!”

此時的蕭凜深哪有平日裏溫文爾雅的模樣,目眥欲裂勒緊她脖子的樣子如一把最殘忍鋒利的刀直紮她心口。

“快放我走,我妹妹肯定出事了,我夢到她一直在哭,她要是出什麽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蕭凜深聲嘶力竭地吼著,手中的力道絲毫沒有鬆懈,仿佛恨透了這個毀了他清白的女人。

周亦瑤隻覺得喉頭一陣陣鐵鏽味上湧,臉也憋成了豬肝色。

她的手拉著床頭櫃胡亂拍打著,在摸索著能救她的針筒。

終於,她手向下一擲,針頭穩穩紮在蕭凜深脖子上。

下一瞬,原本還麵目猙獰的男人頓時跟被抽幹了氣力般鬆開了鎖緊鐵鏈的手,整個高大的身軀就那麽直挺挺地軟了下去。

周亦瑤撥開脖間的鐵鏈,劇烈地咳嗽起來。

眼淚不爭氣地再次汩汩流下。

她抱起地上睜著眼滿是不甘的男人,撫摸著他的臉,聲音哽咽,“凜深,對不起,我不想傷害你的。”

“你陪我幾天好嗎?”

“我隻不過想要一個和你一樣優秀的孩子,想要一個和我血脈相連的孩子。”

眼淚一滴滴砸落在蕭凜深臉頰上,滾燙又炙熱。

但他卻隻是睜著怨恨的眼睛,發出野獸般的嘶鳴聲,沒有一丁點對女人的憐惜之情。

直到男人身上的鎮定藥藥效過去,周亦瑤才將做好的飯菜斷進臥室。

“吃點飯吧,你肯定餓了,聽說你很喜歡吃海鮮,我給你做了好多,我剝你吃好不好?”

麵對遞在嘴邊的蝦仁,蕭凜深別過臉去,發出一聲冷笑,“你又想給我下藥,然後借種給你生孩子嗎?”

周亦瑤無奈湊近他,肆無忌憚打量起他好看的眉眼,緩緩開口,“沒有下藥這次,你不吃飯,過幾天餓得瘦骨嶙峋,等下你的妹妹就認不出你了。”

他喜歡吃海鮮這事也是從雲舒畫口中知道的,說他們兩人的口味出奇一致。

她知道蕭凜深疼雲舒畫,所以當時錄了雲舒畫的聲音故意誘騙他去買藥,才有機會綁走他。

現在,或許是她做的飯菜太香,又或許是被她說服了,蕭凜深終是別別扭扭地吃完整頓飯。

午後的陽光太過熱烈,以至於小小公寓裏的空調怎麽吹也吹不掉年輕男女身上的燥熱。

蕭凜深吃得滿頭大汗。

也許是真的餓了,他莫名覺得這是他長這麽大吃過的最好吃飯菜。

直到女人為他擦拭唇角時,冰涼的指尖觸感覆上他的唇時,他才後知後覺嫌惡地別過臉去,悶聲道:“我要洗澡。”

“我幫你洗好不好?”

蕭凜深盯著眼前黑漆漆的空氣怒意翻騰,但想起剛剛脖子上的疼痛,還是強壓下怒火,拋下一句“不要臉”,便自己摸索著去了衛生間。

洗到一半,蕭凜深越洗渾身越是燥熱,小腹處好似有火球般熊熊燃燒,燒得他幾欲站立不穩。

他整個人難受地趴在盥洗盆上氣得渾身發抖。

這個女人竟然又給他下藥!

緊接著,身後一片冰涼就這麽猝不及防貼了上來。

周亦瑤抱著他勁瘦的腰,低聲喃喃抱歉,“對不起,這幾天我排卵期,就辛苦你了!”

一個小時後,浴室裏傳出男人聲嘶力竭的怒吼聲。

“我遲早要將你這個強奸犯送進監獄!”

周亦瑤整個人被恢複神智的男人一把摜到浴缸旁,她顧不得身上的疼痛,連忙上前用嘴堵住他,生怕他再多喊一個字,會引來周遭鄰居的懷疑。

唇上點點血漬緩緩淌出,男人緊緊咬住她的唇,掐著她的脖子用盡了力氣。

恨不得將她的唇撕咬下來,將她狠狠掐死方能解他心中的恨意。

而周亦瑤卻捧著他的臉眼淚洶湧而下,任由疼痛在唇上蔓延,一如她胸腔內對他翻湧而炙熱的愛意。

沒人知道,她有多愛眼前這個男人。

他高高在上,是A大的高嶺之花,是無數女生心中的男神。

但於她而言,他更不同。

他是她晦暗人生裏唯一支撐她走下去的夢想和信念。

所以現在,即便他要生啖其肉,她也甘願奉上……

晚上,周亦瑤頂著破皮的紅唇再次坐了滿滿一桌菜。

這一次,失去視覺的蕭凜深並沒有反抗。

很是平靜地接受了她一口又一口喂來的飯菜。

周亦瑤很是驚喜。

她原以為自從中午被她再次下藥擺一道後,蕭凜深會很抗拒。

但他卻是出乎意料地平靜接受了。

再次中了藥的他再也沒了前兩次的歇斯底裏。

隻是任由身體上的反應支配著他,和她一起在月色下**,沒了時間的束縛和道德的枷鎖。

一整晚沉重的鐵鏈“哐當哐當”聲響個不停,將周亦瑤折磨得疲憊不堪,終是在即將天亮時沉沉睡去。

蕭凜深感受著懷裏女人逐漸平穩的呼吸聲,黑漆漆的瞳仁冷了下去。

他躡手躡腳起身,朝著他平日裏通過開關門的聲音辨別出門的方向,緩緩向前摸去。

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及中年女人不耐煩的聲音。

“快開門,我是房東,隔壁業主在群裏投訴你們小情侶太大聲了,能不能小聲點。”

“雲小姐,你聽到沒有?”

蕭凜深愈發激動地朝聲音的方向走去。

摁在門把上的手,卻在聽到外麵人說的話時頓住。

他的大腦有一瞬間的宕機,下一秒轟然炸響。

“雲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