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封熠寒則晃了晃手中的襯衣,麵色平靜地看向封雲婷,“姐,你看我衣服上沾的是什麽?”
雲舒畫唇角瘋**動,騰地站起身來,臉上滿是謙意道,“剛才主任讓我發份報告,我先上去搞定再下來。”
說著,她又看向對麵的顧霖,“顧霖,你等我下來送你。”
顧霖點點頭,目送兩人一前一後離開,目光逐漸變得幽深起來。
圈子裏早就有傳聞封熠寒對這個外甥女寵愛過了頭。
聽聞蕭家大少生日那天,封熠寒竟生生將那個差點碰了他外甥女腰的小混混手給當眾折斷。
當時,他還不信。
現在看來,兩人的關係絕不簡單……
*
臥室裏。
雲舒畫是第一次踏入封熠寒的臥室。
整間臥室都是灰黑色調,充滿冰冷氣息。
一如他周身的冷冽氣息。
此時的封熠寒麵無表情地坐在床沿,手上還拿著那件帶血的襯衣。
“過來坐我腿上!”
他不耐煩地扯下領口的領帶扔至一旁,動作麻利地解開襯衣扣子,露出那雲舒畫看多少眼都會驚恐地挪開目光的強壯體魄。
緊接著,就目光灼灼地盯著她,拍著大腿示意她過來。
這一切,和當初在酒店初遇他時逐漸重合。
他當時也是這樣拍著腿蠱惑她過去。
唯一不同的是,當時的他即便戴著眼罩也難掩歡愉。
而此時的他,卻宛如籠罩暗黑氣息的殺神,似乎要在她下一秒靠近的那一刻將她拆吃入腹。
雲舒畫往門口退了退,鼓足勇氣凝著他,“小舅,我現在也是有未婚夫的人了,我們的關係就斷了吧,以你的身份地位,要多少女人都會有,不是嗎?”
頓時,周遭的空氣好像被一股無形的冷空氣凍住般,冷得雲舒畫迅速抱緊手臂垂下眼,不敢再去看他。
“斷?你憑什麽說斷就斷?”
封熠寒冷哼出聲,隨即話鋒一轉,怒吼出聲,“是你自己脫衣服,還是我幫你脫?”
“不要,我不脫,”雲舒畫被突如其來的吼聲嚇得瑟縮了一下,眼圈頓時紅了,“我不是你的玩物,也不是你圈養的情人金絲雀,你沒資格讓我做什麽就做什麽!”
“你意思我沒給你錢是嗎?”
封熠寒冷笑一聲從公文包的皮夾裏掏出一大堆卡擺在**。
“這幾張卡加起來可以取出幾個億,都給你,行不行?”
雲舒畫盯著那些卡有被羞辱到,她閉上眼,眼淚無聲從眼角滑落。
再睜眼時,她毫不畏懼地看向**額頭青筋暴起的男人,神色堅定,“封熠寒,我不喜歡你,和你做網友發生關係是我做過最後悔的事。”
“後悔?”封熠寒目眥欲裂,咬牙說出兩個字。
“對,我沒想到你一個成年人這麽玩不起,”雲舒畫的目光看向他手中緊攥的襯衣,滿是坦然無畏,“一直存放這襯衣是有什麽情結嗎?我都不在意,你在意什麽?”
她的語氣雲淡風輕,但身側顫抖的手出賣她的緊張。
隻有這樣說,自尊心如他,才不會在這重要的日子對她做出什麽過分的事。
她當然也知道像封熠寒這樣有肌膚饑渴症並且占有欲特別強的男人,壓根不會是同。
想要擺脫他,隻能將他的自尊心踩在地上,讓他對自己恨之入骨。
果然,眼前的男人如魔怔般重複著她剛才說過的話。
“不在意?玩?你當我們是在玩?”
說話間,封熠寒猛地上前一把捏住她的下顎,迫使她抬頭看向自己,“為什麽?我對你這麽好,你為什麽就不能看看我,反而去喜歡一個又一個的渣男?”
他指著樓下的方向,雙目猩紅道:“你知道那個顧霖是什麽貨色嗎?你媽他們不知道,我早就派人查過他了,他早八百年就有一個出了國的青梅白月光,你確定還要和他在一起嗎?”
雲舒畫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砸懵了,一時間也說不出其他話來。
確實,一個心裏住著別人的男人,真的值得她托付下半生嗎?
那不過是從一個火坑跳進另一個火坑。
“畫畫,你看看我好嗎?”
封熠寒鬆了手上的力道,轉而小心翼翼捧住她的臉,聲音也放軟了下來,“你不喜歡我哪裏,我可以改好不好?”
“你不喜歡我那些花樣,以後我都不做了好不好?以後都你在上麵好不好?”
低醇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不停盤旋,有滾燙的**落在她臉頰上,一路向下蜿蜒滴落,最終停留在她心口處燙得她心尖發顫。
這個看著冷心冷情的男人居然流淚了。
不知何時,剛才還在咆哮怒吼的男人已吻上她的臉頰,最後覆上她的唇。
雲舒畫猛地清醒一把推開他,眼神變得清明,“封熠寒你別騙我了,誰還沒個白月光,我和每個人都有可能在一起,都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她不理男人滿目受傷的神情,轉身就毫不猶豫開門離開。
出門的那一刻,她的心,莫名也跟被一雙無形的手攥住般難以呼吸。
遠離封熠寒的房間,走在二樓走廊上,她聽著樓下封雲婷的歡聲笑語,才感覺到了一絲平靜。
她終於擺脫了封熠寒。
終於可以安心做封雲婷的女兒。
那一番紮心的話,即便封熠寒再喜歡她,他也不可能去舔著臉纏著她。
但雲舒畫想到了人性,卻沒想到封熠寒那種病症帶來的瘋批屬性。
在她經過蕭邵齊過去住的房門前時,身後快步而來的男人一個箭步就將她撲倒在走廊上。
鋪天蓋地炙熱的吻洶湧而下,帶著不容拒絕的蠻橫霸道。
雲舒畫整個身子僵在隻有兩人的過道裏,連反抗掙紮都不敢。
樓下傳來顧霖的信誓旦旦聲音,“我一定會好好對畫畫的。”
緊接著是封雲婷一如既往溫和的笑聲,如雷貫耳般傳入雲舒畫耳中。
樓下歡聲笑語,樓上的沉默振聾發聵。
這一刻,雲舒畫覺得自己的靈魂都髒了。
他們仿佛回到了原始社會。
雲舒畫萬萬沒想到封熠寒會這麽瘋。
下麵還有這麽多人,他怎麽敢的?
她閉著眼隻希望這一切趕緊過去。
但很快,她發現這男人有很多辦法讓她睜眼求他。
“求你,”雲舒畫全身緊繃,痛苦睜眼看向他,屈辱地做了妥協,“放我下去,我都聽你的……”
封熠寒目光沉沉盯著她,溫柔撩起她額前的碎發,覆在她耳邊低聲警告,“這段關係,隻能我說結束才能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