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旁煽風點火。

被摸的小男人聽到我說的話,瞬間耳根通紅。

“是嗎,這人摸你了?”

警察姐姐轉過頭問小男人。

小男人咬著下唇,無聲點頭,看起來委屈得不行。

“那她呢?”女警察指著我問小男人。

“她,她是幫我。”

女警瞥了我一眼,“妹子啊,見義勇為也要注意力度,你看你給人打的。”

說罷將偷拍狂的手機沒收檢查。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偷拍狂的手機裏全是各種各樣小男人的照片,有偷拍的、有擺拍的。

有光著的,有穿胸鏈的,甚至還有情趣製服的。

嘖嘖嘖!

一看就是慣犯。

最新的那張顯然是偷拍的。

從下到上的角度,將小男人的薄薄腹肌拍得恰到好處。

誘人的胸肌正高高隆起。

紅梅含羞欲放。

女警察看得小臉通(黃)紅,將裏麵的東西全部刪除,最後偷拍狂拘留起來。

出了警察局,我打算回家。

本來坐地鐵幾站就到了,這下還得花錢打車回家。

“你,你好。”

我這才注意到,剛才那個叫沈唯的小男人一直跟在我身後。

“幹嘛?”

我不耐煩的問。

“今天的事……謝謝,謝謝姐姐。”

他紅著臉,眼睛濕漉漉的。

嘖,這麽容易害羞的嗎?視線不由自主向下,我不小心瞄到他白T上的紅點。

想起來剛才在偷拍狂的手機裏看到的照片。

瞬間,口幹舌燥。

“不用謝。”

我尷尬的撓頭,掩飾自己的不自在。

爸了個根的,年輕小男人的肉體還真是誘人。也難怪變態會偷拍。

換做是我,直接生撲了。

轉身準備走,衣擺卻被小男人拽住。

“姐,姐姐……我想謝謝你。”

他的手臂纖細修長,居然給人一種幼態的美感。

‘白幼瘦’三個字瞬間躍入腦海,據說有錢女人最喜歡這種。果然,還得是有錢人會玩兒。

“怎麽謝?”

我抬眸,瞥他一眼。

小男人害羞的低下頭,沒說話。

“請我吃飯?”

我好心給出建議。

雖然,我並不是真的想吃飯,如果是邀請我吃別的,我也許會更開心。

但,我可不敢說。

這小男人一看就是單純可愛的寶寶。萬一被我嚇到還得了?

“我,我隻有一百塊。”

他的聲音小的跟蚊子似的。

我這才注意到,這個叫沈唯的小男人穿著一雙洗得泛黃的老式球鞋。

身上的白T也是因為反複搓洗變得有些薄,所以透光。

跟我剛到京市的時候很像。

不過我比他好。

我是女人,在異地他鄉討生活要比小男人容易得多。

“去給我買瓶水。”

我歎氣,也不可能真的讓他請吃飯吧。一百塊在京市這種地方能吃什麽?

一碗素麵都要20。

況且這皺巴巴的一百塊,說不定就是他全部的積蓄了。

“啊?”

沈唯有些錯愕的看著我。

“愣著幹嘛?不是說要感謝我?我都快要渴死了。”

沈唯很乖,聽我這麽說,立刻跑去了街邊的小賣部。

他腿長,三兩步就到了。

興許是怕我等太久,他跑得氣喘籲籲。一公裏的路,買水加來回隻用了不到五分鍾。

沈唯白皙的也臉因為劇烈運動染上了薄緋。

“姐姐,水。”

他乖巧的將水遞給我。

一起遞過來的還有一張可愛的創口貼。

我疑惑的看向他。

“你的手,這裏擦傷了。”

他指了指我的右手,剛才打偷拍狂的時候擦傷了一點。

一丁點小傷。

我擺了擺手,“不用了,這點擦傷,晚點看到都要愈合了。”

他搖頭,耐心乖巧的捧起我的手,貼上創可貼。

“貼一個吧,姐姐。”

沈唯聲音很幹淨,不同於程昭的少年音,而是一種純真的清澈。

讓人完全無法抗拒。

“嗯。”

任由他貼好創可貼。

我擰開瓶蓋,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水,“行了,你可以走了。”

沈唯驚訝地抬起頭,小鹿似的眼睛裏滿是難以置信:“啊?”

“你感謝完了還不走,打算跟我回家?”

我出言調侃。

沈唯捏了捏衣角,耳尖通紅的窘迫搖頭,“沒,沒有。”

“那你不走?”

“我,我能加姐姐微信嗎?”

加微信?當然可以。留個小美男在列表裏躺著,說不定哪天就能發展成……

“加吧。”

我將手機甩給他。

沈唯紅著臉,加好了我的微信,“姐姐等我以後賺錢了一定請你吃頓好的。”

他鄭重的許諾。

吃頓好的?小男人還是太單純了,對女人來說吃好的不一定就是吃好的。

像這樣誘人可愛的小男人才是真的人間美味。

我咽了咽口水。

“救你這樣,看起來還沒成年吧?怎麽賺錢。”

“我,我已經成年了。”

沈唯耳尖緋紅,小聲爭辯。

“什麽?你這麽嫩,已經成年了?”

我簡直不敢相信。

沈唯雖然長得挺高,看起來有180的樣子。

但他這隻有一點薄肌的身材,和那張幼態感十足的臉。

怎麽看都像未成年啊!

他見我不相信,有些著急的從包裏翻出身份證給我看。

“姐姐,我真的已經成年了。”

沈唯眼淚汪汪的看著我。

接過身份證,“今天是你生日?”

沈唯害羞的點頭。

“你家裏人呢?怎麽不跟你一起過?”

沈唯垂眸,沒有說話。

看來是不想提起家裏的事情,他長得這麽好看,穿得這麽差。

一看就是家裏情況不好。

他不願意提,說明家裏不僅情況不好。還有可能對他極其刻薄。

應該是有女兒的家庭。

現在這誰會,哪家不是眾女輕男呢?

畢竟,女人才能傳宗接代打江山,男人就是賠錢貨。

見他沉默,我轉移話題。

“過生日要吃生日蛋糕才對,你在這兒等著。”

我將辦公用品塞給沈唯。

“幫我看好東西。”

剛才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路口有家蛋糕店,“老板給我個紙杯蛋糕。”

“15元!”

我買完蛋糕,討價還價的要了根蠟燭。

在店裏休息了幾分鍾才走。

太早回去顯得蛋糕買得很容易,晚一點才能體現出我的良苦用心。

男人這種生物。

最是容易被這種廉價的假象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