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歎了口氣，權衡著利弊。
“程昭，我讓人先送你回去吧。我還有點事要處理。”
程昭眼中閃過一絲失落，但很快就恢複了平靜。
他乖巧地點點頭，等我安排。
我目送程昭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才轉向衍熙。
“說吧，你今晚想幹什麽？”
衍熙冷笑著邁步向我逼近。
“宋今羽，你別忘了，你說過要照顧我的。”
他的眼神陰鷙深沉。
我不動聲色地後退一步，與他拉開距離。
“衍熙，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休息。”
他猛地伸手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驚人。
騸！這家夥。
看起來文弱，怎麽力氣這麽大。
“宋今羽，你在討厭我？”
我皺眉，用力掙開他的鉗製。
“我沒有討厭你。”
衍熙充耳不聞，反而將我拉得更近。
他的呼吸噴在我脖頸上。
麵色潮紅。
“宋今羽，我不喜歡你跟別的小男人親密。”
我心頭一緊。
衍熙的這個人格，情緒太過不穩定了。
而且他這話，醋意滿滿。
不會是，真的喜歡上我了吧？
“衍熙，你清醒點。我們隻是工作關係，別越界。”
我出聲警告他。
他突然鬆開我的手腕，轉而捧住我的臉。
我沒來得及反應。
衍熙的唇就狠狠地壓了上來。
這個吻來得又急又狠，帶著濃濃的占有欲。
我一時間忘了推開他。
說實話，被衍熙這麽漂亮的小男人喜歡。
我的虛榮心得到極大的滿足。
女人嘛，哪個不希望被小男人掏心掏肺地愛慕呢？
我雖然有男朋友。
但不妨礙我被其他人喜歡。
衍熙的吻技不算好，吻了一會兒，他自己就氣喘籲籲。
癱軟在我懷裏。
我終於奪回控製權，鉗住他的下巴，迫使他仰頭看著我。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衍熙舔了舔嘴唇，眼神中滿是瘋狂。
“我當然知道。”
知道？我看你根本不知道。
“你知道個屁，老娘可是有男朋友的。”
我嗬斥他。
“我知道你有男朋友。”
他挑眉看我，表情毫不在意。
“知道還勾引我。你是不是有病！”
“對啊，我本來就有病。”
衍熙自嘲地笑著，看我的眼神毫不掩飾。
“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聲音軟下幾分，安撫他。
他笑了，笑容中帶著幾分癲狂。
“不是？你是不是嫌棄我隻是個副人格，說會照顧我卻騙我。”
我心中一凜。
這家夥怎麽會這樣想？我可沒嫌棄過他。
我解釋，“沒有，你誤會了。”
衍熙步步逼近，眼神銳利，“沒有的話，為什麽不能接受我？”
騸！這是什麽邏輯。
“我跟你隻是單純的利益關係。再說了，我不嫌棄你不代表我就要跟你在一起。我有程昭了。”
我苦口婆心地跟他解釋。
“無所謂，我不介意。”
我瞬間大腦轟鳴，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這小男人瘋了嗎？
夜色漸濃，四周寂靜無聲。
隻有遠處傳來的微弱蟲鳴，為這詭異的氛圍增添了幾分詭譎。
我深吸一口氣，打斷他。
“衍熙，你冷靜點。我不可能跟你在一起的。”
他的眼神變得幽深，宛如深不見底的漩渦。
“為什麽不可能？因為我是副人格？還是因為你有男朋友？”
騸！這家夥。
問的問題還挺尖銳。
“宋今羽，回答我！”
衍熙離得越來越近，我甚至能感受到他灼熱的體溫。
“都不是。”
他有些急了，質問我。
“那是為什麽？你明明也對我有感覺。”
我抿唇，不願承認。
“沒有。你別自作多情了。”
他冷笑一聲，突然俯身在我耳邊低語。
“那為什麽我親你的時候，你不推開我呢？”
我渾身一僵，無言以對。
衍熙的手指輕輕劃過我的臉頰，帶起一陣戰栗。
“你就承認吧，你也喜歡我。”
我閉上眼，深吸一口氣。
“隻是有一點好感而已，談不上喜歡。”
衍熙的眼神驟然變得淩厲。
“談不上喜歡？”
我沉默不語，算是默認。
他突然笑了，笑容中帶著幾分癲狂。
“你果然是個渣女。”
衍熙的笑聲在寂靜的夜色中顯得格外刺耳。
他彎下腰去。
笑得眼淚溢出眼角。
我伸手去扶他，卻被他拍開手，“你別管我。”
這小男人還發脾氣了。
我好歹是練過的，對付這樣一個小男人遊刃有餘。
“聽話。”
我拽住他的手，將他一路拽去了停車場。
“你既然不喜歡我，還管我幹什麽？讓我瘋啊！”
衍熙一臉破罐子破摔的表情。
我被他激得想動手捶他，這小男人是真欠揍。
可是理智告訴我這樣不行。
忍了忍。
我捏住他的下巴。
“你要發瘋是吧？好，我成全你。”
說完，我咬上了他的脖頸。
衍熙被我抵在車頭動彈不得，被迫仰著身子承受我的力量。
我對他凶狠的啃咬。
完全沒有任何憐香惜玉的意思。
也許是動作太過粗野。
身下的衍熙被我嚇了一跳，忽然停止了掙紮。
怔怔地看著我。
我親完，用指腹揩掉他留下的津液。
“怎麽，嚇到了？”
我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這樣的我，你還喜歡嗎？”我故意刺激他。
衍熙抱緊了身子。
蹲在地上縮成一團，沉默不語。
看來是我剛才的動作太粗暴。
這小男人有點不適應。
“我說了讓你別喜歡我，我對你隻是有點好感而已。”
“我這種渣女，喜歡的人很多，也喜歡很多人。要跟我玩，你還太單純了。”
我斜睨了他一眼。
靠著車，點了一支煙消遣。
聞言，衍熙的身子瑟縮了一下。然後紅著眼睛看向我。
“關你屁事，我就是要玩。”
騸！小男人還挺嘴硬。
我笑著朝他吹了一口煙，他立時被我嗆得滿臉通紅。
“小男人別嘴硬。”
他別過頭，不再看我。
“我沒有嘴硬，宋今羽，我是真的喜歡你。”
衍熙的聲音很小。
似乎是在低聲喃喃告訴自己。
“我管你喜不喜歡我，太晚了，回家吧。再過一會兒他得醒了。”
我踹了他一腳。
冷著臉將他拽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