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蛇是怎麽回事?”

到了小院,王茜緩過勁來,便出聲詢問。

“那是神樹的守護獸。”

安然語氣嚴肅。

“守護獸?”

安然點頭,“村裏人晚上都不敢去神樹那裏,因為有它守著。”

難怪之前村長讓我們晚上別去。

“那它怎麽跑了?”

我好奇地問,剛才安然是用什麽東西把它引走的。

“我用神樹的果實把它引走了。”

安然撓了撓頭,笑道。

“那樹還會結果實?”我更加好奇了。

安然點頭。

“對,一年四季,一季一顆。”

什麽樹這麽神奇?一季結一顆果實。

我還想問什麽,安然卻岔開話題。

“姐姐,你們早點休息吧。”

他壓低聲音說,“阿媽不知道你們今晚偷偷去神樹的事,我會保密的。”

我跟王茜麵麵相覷。

這小男人還挺聰明的,這話看似是好心提醒。實際是威脅。

看來這小男人也不簡單。

表麵的憨厚老實,估計都是裝的。

我和王茜交換了一下眼神,都點頭道,“好,那我們去休息了。”

跟兩人到晚別,我回了房間。

推開房門,一股山間清冷的濕氣撲麵而來,夾雜著淡淡的檀香味。

房間裏沒有開燈。

隻有從窗外灑落的月光,將家具的輪廓勾勒得影影綽綽。

我反手關上門。

將那片月光切割成兩半。

門將要合上的瞬間,一隻腳伸進來抵住了門。

“宋今羽。”

一個低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我抬頭,看到衍熙站在門外的走廊裏,月光在他身上鍍上一層銀白。

仿佛一尊精雕細琢的玉像。

他怎麽會在這裏?

我心中閃過一絲疑惑,但很快便恢複了平靜。

“你怎麽在這兒?”

我語氣平淡,仿佛隻是偶遇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他走進屋,無視我的問題。

“你去哪兒了?”

他一步步向我走來,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上,讓我感到一陣窒息。

“出去走了走。”

我避開他的視線,語氣漫不經心。

“走走?”他停在我麵前,月光映照出他深邃的眼眸。

“這麽晚了,你去哪裏走走?”

他的語氣平靜,但我能感覺到他壓抑的怒火。

我勾起嘴角。

“怎麽,我出去還要向你報備嗎?”

“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猛地靠近,眼神有些受傷地看著我。

我抬眸,“那你是什麽意思?”

他的目光在我臉上遊移,最終停留在我的唇上。

“我隻是想知道你去做了什麽?”

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像是在壓抑著什麽。

我輕笑一聲。

伸手撫摸著他線條分明的臉頰,語氣帶著一絲挑逗。

“你是在擔心我嗎?衍熙。”

我的手指輕輕劃過他的喉結,隔著喉結罩,感受到他身體的緊繃。

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

眼神變得更加幽深,仿佛一個無底的漩渦,要將我吸進去。

月光透過窗戶灑進房間。

在地上投下一片斑駁的陰影。

空氣裏彌漫的淡淡檀香味,混合著衍熙身上清洌的氣息。

讓我感到一陣莫名的燥熱。

我故意靠近他,幾乎貼著他的身體,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

以及那股灼熱的溫度。

“衍熙,你靠我這麽近,是想做什麽?”

我輕聲問道。

語氣曖昧,帶著一絲挑釁。

他的眼神變得更加幽暗,像是蟄伏在暗處的野獸,終於露出了獠牙。

“宋今羽,你明知道我……”

他的聲音低沉而危險。

我輕笑著打斷他,將嘴唇湊到他的耳邊,輕輕吐出一口氣。

“明知道你想我疼愛你?”

我的聲音帶著一絲蠱惑,像是在引誘他犯罪。

他的身體猛地一僵。

眼神中的欲望再也無法掩飾,像是要將我燃燒殆盡。

我滿意地看著他的反應。

的逞笑道,“衍熙,你想要我嗎?”

我輕聲問道,語氣充滿了**。

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眼神變得更加炙熱,“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他的聲音沙啞低沉。

帶著壓抑的渴望。

“當然知道。”

“我就是想玩弄你,你如果不願意,就算了吧。”

我頗為遺憾地說。

他的眼神猛地一變,變得危險而可怕,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宋今羽,你會後悔的。”

他咬牙切齒地說道,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一樣。

我輕笑一聲,毫不在意他的威脅。

“我等著。”

我的語氣充滿了挑釁,像是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裏。

他猛地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將頭深深地埋進我的脖頸間,熱息噴灑。

“宋今羽,你真是太壞了。”

他的聲音帶著委屈,像是被我欺負狠了一樣。

“那你就不要愛我啊。”

我抬起他的下巴,讓他看著我,眼神充滿了挑釁。

衍熙表情微愣。

“這就是你刺激我的目的?”

隨即綻開一個危險的笑,他喉結滾動著。

低下頭,吻住了我的唇。

這個吻不同於以往。

虔誠而又熱烈。

一吻結束,我懶散地斜靠在**,他在我懷裏休息。

我像撫摸小貓一樣。

輕輕地撫摸著他光滑細膩的後背,“衍熙,你把他放出來吧。”

聞言,他表情變得危險。

“跟你接吻的是我,睡覺的也是我,你怎麽還想著他?”

我無情地戳破真相。

“可你跟他本就是一體的,少了誰都不完整。”

他悶悶地開口,“我不需要完整。”

我知道他不喜歡我跟他討論這件事,更不希望把身體還給主人格。

但是,主人格再不出現。

會不會就再也不能出現了?

我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大跳,如果他不同意。

我就隻能強製讓主人格出現了。

但現在我們都在山裏,李醫生不在,要怎麽把衍熙催眠,喚醒主人格呢?

這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見我不再說話,衍熙也安靜下來,躺在我懷裏乖巧地看劇本。

沒有一點剛才偏執狠戾的樣子。

真是天生的演員。

難怪即使他沒演過戲,現在也能扮主人格扮得很像。

劇組裏的人沒有一個發現。

眼前的衍熙,早就不是衍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