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念目光平淡的掃過他們錯愕的神情,再看著任司隸怔忡的模樣,忽而抬起下巴,當眾親了下任司隸的臉頰。

任司隸:“!!!”

刹那間,他回過神來,眼睛瞪直。

她在算計他!

“任少?”許展申一臉驚詫的出聲,“怎麽是你?你們……”

“啊!”許佳情捂臉叫了聲,羞澀的開口,“妹妹,你怎麽……怎麽還看這些!?”

宋極從震驚中反應過來,眼疾手快的拿起遙控器關了電視,目光複雜的看向神色平靜的靠著床頭板的許念,一時間有很多話想問,卻不知道從何開口。

任司隸歎笑了聲,隨即站起身坐在床邊,神色慵懶的翹著腿看著他們,漫不經心的道,“有點打擾了,各位。”

話音剛落,宋極黑著臉站在他麵前,目光犀利的看著他,沉聲質問,“你和念念什麽關係?”

任司隸抬眸看他,見他明顯的不悅,唇角勾起,“不好說。”

他可什麽便宜都沒占到。

許念始終麵色清冷,冷不丁的開口,“睡一張**的關係。”

聞言,任司隸瞳孔一縮,“你在陷害我!”

難怪剛剛她笑得陰險的問他怕不怕負責,敢情在這等著他跳坑呢!

許展申拉過椅子坐下,麵色嚴肅的看著他,“任少,敢作敢當,她還小,你總不能哄騙她不負責任吧?”

看他瞬間擺譜起來,任司隸好笑的回,“我要說是誤會,你信嗎?”

許展申對他吊兒郎當的態度不滿,“這事兒你是男人得有交代。”

任司隸扭頭看向看戲般平靜的許念,“妹妹,你說話啊。”

不會真想訛他吧?

許念紅唇泛笑,“你不是來睡我的嘛?”

“……”

“念念!”宋極惱怒的道,“好好說話。”

許念譏諷的看著他激動的反應,“你生氣什麽?想加入我們不成?”

“荒唐!”許展申怒聲斥責,“別說混話。”

任司隸看他們混亂的場麵,神態悠悠的站起身,“我不摻和了,你們關上門自己解決。”

他才不做冤大頭。

見他要走,宋極攔住他,揚起拳頭砸在他臉上。

任司隸一時沒防備,硬生生的被他揍了一拳,反應過來後,沉著臉反手打回去。

“別打了。”許佳情看他們在房間為了許念拳腳相向,心底一沉,下意識的要去拉宋極。

宋極在氣頭上,哪裏是她能拉住的。

任司隸一拳頭甩他臉上,揪著他的衣領扯過來,嗤笑道,“別以為你是嘉上的表弟,我就不敢打你。”

“關他什麽事?”宋極反手推開他,指著他罵著,“念念的事,你必須負責。”

“嘖。”任司隸冷笑,不屑一顧的回,“你能管我?”

許念慢條斯理的翻身下床,忽然拿起床邊的煙灰缸衝他腦袋砸去。

“哐當”一聲,任司隸懵逼了幾秒,痛得他捂著腦袋,不可思議的回頭。

“念念!”許展申嚇了跳,忙不迭拉住她,“別胡來。”

任家好歹是高門高戶,要真傷到了任司隸,那問題就大了。

許念甩開他的手,目光深冷的睨著任司隸,“咱們的事,晚點再算賬。”

擅闖她的房間,她可沒同意。

任司隸氣笑了,咬牙道,“好,很好。”

他麵色黑如鍋底,怒氣衝衝的離開。

宋極要追,許佳情抱住他不讓他走,哽咽出聲,“宋極,你在幹什麽?”

聽到她抽泣的話,宋極冷靜了下來,垂眸看到她失望的眼神,慌亂的解釋,“我…我隻是不想讓念念吃虧。”

許念垂下眼簾,眼裏滿是嘲諷。

許展申焦頭爛額的坐下,看著許念的眼神充滿了無奈,“任司隸是玩咖,你把清白之身交給他,他真能娶你嗎?”

“他不娶我,你不會努力嗎?”許念理所應當的反問。

聽到這話,許展申眉頭緊皺。

見他拉著臉,許念譏諷道,“你能為你心肝女兒費盡心思搶男人,怎麽就不能替我爭取嗎?”

丟下這話,許念拿起外套,冷臉離開。

宋極目光追隨著她,抬腳本能的想跟上。

許佳情用力的抓著他的胳膊,紅著眼睛看著他。

見狀,宋極兩頭為難,歎了口氣,還是沒動。

許展申半晌才開口,“我找任老談談,這事他孫子理虧在先。”

許佳情接話道,“任家家世不凡,念念能嫁進去,是好事。”

真是讓她高攀了。

幸好任司隸是個玩咖,她拿捏不住。

宋極心情清楚的不爽,唇角抿緊,沒有吭聲。

……

任司隸出了酒店就直奔梁嘉上公司開去,急匆匆的進了他的辦公室。

正在翻文件的梁嘉上聽到推門聲,微微抬頭,看到他氣惱的進來坐下,眉目微挑,“這麽快?”

“你笑話誰呢?!”任司隸惱羞成怒的瞪了他一眼,“我壓根沒辦成,好嗎?”

梁嘉上漫不經心的合上文件,“沒用。”

任司隸咬牙切齒的道,“那個臭丫頭,小小年紀,心機可深了。”

“我這還沒占到一點便宜,她那一家子就衝來酒店抓奸了,很難不懷疑她做這一出戲是為了算計你。”

聞言,梁嘉上稍感詫異,看他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被誰打的?”

“你表弟。”任司隸沒好氣的道,“他氣什麽,不知道還以為我給他戴綠帽了。”

都分了還拿喬呢?

梁嘉上唇角抿笑,絲毫不同情他。

看他幸災樂禍的反應,任司隸不高興的吐槽,“要不是我,可能被抓奸的就是你,兄弟,我是去給你擋災的。”

“我說我會嗎?”梁嘉上滿不在乎的問。

頓時,任司隸沉默了。

過了會兒,他又不爽了,“被算計了一把,還被打了,這口氣我咽不下。”

真是無妄之災。

梁嘉上補了刀,“色字頭上一把刀。”

任司隸不樂意了,“你不也是?”

“她主動的。”梁嘉上不鹹不淡的道。

任司隸忽而想到什麽,挑眉問,“她故意的?”

“宋極選了她姐姐,她就故意接近你去報複宋極?”

不得不說。

還是許念有膽。

“她的想法,我不在乎。”梁嘉上不甚在意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