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劉軒跟李老吉金城的負責人約好時間後,在一家咖啡廳會麵。

長達一個小時的交流後,雙方達成合作,李老吉在代言期間向劉軒支付每年六百萬的代言費,而劉軒則是不能再接其他飲品的代言,如劉軒主動終止合作,需向品牌方支付雙倍的違約金。

不得不說,李老吉相當厚道,這已經是按照一線明星給出的價格了。

之後,兩人簽訂了為期一年的協議。

簽完協議,聊了些題外話之後,雙方握手告別。

這一紙協議,又將‘貧困’了一天的劉軒變成了‘大富翁’。

離開咖啡廳後,劉軒先是從網上搜到了隴東渭和縣扶貧辦的聯係電話,表明了要捐贈一座希望小學的意向。

扶貧辦的工作人員聽了後十分感動,對於劉軒演唱會募捐的事情他也有所耳聞,隻是沒想到他會真的拿出去做公益,更沒想到這種好事竟然落到了自己所在的縣城。

劉軒選擇這裏的原因也很簡單,因為渭和縣與西縣比鄰,所以他以前沒少去這個地方。

僅僅隔了不到一百公裏的距離,渭和縣就落後了不止一點半點。

很多山村連一條像樣的路都沒有,交通都很不方便。

有些孩子上下學甚至要走十公裏左右的山路,下雨的時候,趟著汙濁的河水。

小孩被洪水衝走的事情也時有發生。

如果在鄉上建一座小學,他們上學就方便多了。

通完電話後,劉軒回家收拾一番後,準備即刻出發,前往渭和縣考察。

這件事早日落地,他心裏也踏實一些。

常茜看到他在收拾行裝,便問他:“你準備出遠門?”

劉軒點點頭,邊收拾行李箱,邊說:“準備去趟渭和縣,考察下情況,把做公益的事情落實一下。”

常茜雙手抱胸,靠在門框上看著劉軒:“你準備拿這些錢做什麽?”

劉軒頭也不抬的說:“蓋一所學校。”

常茜有些訝然地看著劉軒:“蓋一所學校?你準備拿出多少錢?”

劉軒頓了頓,說:“這次巡演所得,準備全部拿出來,總共一百八十多萬。”

常茜卻苦笑著扶額:“這都夠蓋三所學校了!”

“啊?”

劉軒停下手上的動作,詫異的盯著常茜:“蓋學校的成本這麽低?”

常茜點點頭:“一所鄉村的小學,差不多有五十萬就夠了。”

劉軒有些發呆,一百八十萬隻能在市區買一套還算可以的房子,居然可以蓋三所小學?

長期在這種物欲橫流的環境中,連他的思想也受到了潛移默化的影響,覺得錢沒那麽值錢了。

可對於很多人來說,一百八十萬仍舊是一筆難以想象的巨款。

常茜猶豫了一下,問他:“你準備什麽時候出發?”

劉軒繼續低頭整理行裝:“收拾好就出發!”

這事他不打算拖,現在出發,聯係好當地的負責單位和施工隊,也至少需要三四天時間。

他還要去李老吉拍代言廣告。

再過不久,就是國語金曲年度盛典,時間安排比較緊張。

不曾想常茜來了句:“那你稍微等我一下,我收拾收拾跟你一起去。”

劉軒愣了下,看向常茜:“你去做什麽?公司那邊沒你能行嗎?”

常茜說:“我也想去見識一下那邊的場景,公司那邊的話,投資我已經拉到了,他們按照我給的方案執行就行,我在不在公司都一樣的。”

劉軒考慮片刻後點頭:“那你盡快。”

常茜嗯了一聲便離開了劉軒的房間。

劉軒收拾好之後,在樓下客廳等她。

不到十分鍾的時間,常茜就拖著一個很小的行李箱下了樓。

劉軒從她手裏接過行李箱,笑著說:“都說女人出門很費勁,我看你蠻利索的。”

常茜瞪了他一眼,說:“不要拿我跟普通女性作比較。”

劉軒點點頭:“我知道你不是尋常女人,你不用化妝,也甩別人十條街。”

常茜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少貧。”

兩人下樓後,劉軒從兜裏掏出車鑰匙,常茜卻將她的車鑰匙丟給劉軒,說:“開我車!”

劉軒接過鑰匙後愣了一下,然後表情怪異:“你確定?那邊可有很多山路,你那車刮了你不心疼?”

常茜不悅道:“少廢話,開車!”

劉軒隻好按下遙控器,拉開車門坐進了邁巴赫的駕駛室。

隻能在心裏默默的罵一句,有錢人的世界我不懂。

等常茜坐上副駕駛後,劉軒啟動車子,駛出了停車場。

車子沿著濱河路一直向西,然後上了高速。

路上,他和常茜經過交流後,決定拿出一百五十萬在三個不同的山村蓋三所小學,剩下的三十萬平分給每個學校,用來給學生補貼學習用品和校服之類。

行程到一半的時候,常茜說了句:“我先眯一會,到地方了叫我。”

然後就靠在窗戶上閉上了眼睛。

劉軒將油門踩到底,向著渭和縣駛去。

大約一個小時後,在西和縣收費站駛出高速,然後根據導航找到了扶貧辦。

渭和縣扶貧辦給予了劉軒最高規格的接待。

一排六個工作人員站在門口等候劉軒的到來。

劉軒將車停到門口。

下車後,一個穿洗得發白的行政夾克的黝黑男人快步走過來,熱情地握住劉軒的手,說:“劉老師,這不遠千裏的過來,真是辛苦你了。”

劉軒搖搖頭:“都是應該的。”

常茜拉開副駕駛的車門,下車後伸了個懶腰。

男人看了她一眼,向劉軒投去征詢的目光:“這位是?”

劉軒笑著說:“我的一個朋友。”

男人笑著連連點頭:“真是郎才女貌。”

劉軒麵露苦笑,卻沒有解釋什麽。

男人熱情的招呼兩人進了辦公樓。

進去之後,在與男人的攀談中得知,他叫魏雨生,是渭和縣的扶貧辦主任。

是正兒八經大學研究生,畢業之後,曾經也工作過一段時間,不過在看到家鄉的狀況後,他毅然決然辭去工作,去考了公務員,然後在鄉鎮的基層做起,花費了八年時間才坐上了這個最能為人民服務的位置。

是個值得欽佩的人。

之後幾人進了一間會議室,魏雨生為兩人倒茶之後,將整個縣區的地圖掛在牆上,介紹了幾個還沒有學校、位置相對偏僻的貧困山村。

幾人經過討論後,最終確定了三個鄉村。

而後又商討了一些細則。

做完這一切後,已經是傍晚六點。

魏雨生包攬了聯係施工隊的活,這就大大減輕了劉軒的負擔,畢竟他對當地的情況也不熟悉。

從扶貧辦出來後,劉軒和常茜住進了一家相對豪華的酒店。

然而在這個小縣城裏,這樣豪華的酒店,依舊夠不上常茜以前一半的標準。

但是常茜卻沒有一句抱怨,辦好入住後上樓。

將行李放在房間後,兩人離開酒店,吃了頓飯。

吃飯時,劉軒對常茜說:“這邊的條件肯定比不上你以前,湊合一下。”

常茜搖搖頭,說:“我覺得挺好的,而且我也不是那麽嬌貴的人。”

劉軒笑著點頭,沒有說話。

兩人在沉默中吃完了飯。

回到酒店後,各自回房,然後早早的洗漱睡覺。

次日不到七點兩人就起床了。

收拾完後,第一時間聯係了魏雨生。

沒想到這個扶貧辦的主任比他們起得還早,已經在辦公樓等著兩人了。

過去的時候,除了魏雨生,門口站著的還有一個穿著樸素的年輕女孩。

劉軒邀請兩人上了車,然後跟著魏雨生的指示向山區開去。

最先去的一個地方叫青卜鄉,是整個渭和縣最貧窮的鄉村,至今都沒有一條進山村的大路。

在魏雨生的指引下,車子駛進了盤山公路。

一路上,魏雨生很健談,為兩人介紹這渭和縣的風土人情。

走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劉軒根據指引拐進了一條水泥小路。

在小路上開了將近二十分鍾,然後又拐進了一條山路。

臨近村莊的時候,山路太窄,根本開不進去,劉軒隻要把車子開進附近的荒地。

停好車後,幾人下了車。

魏雨生讓劉軒稍等,然後打了個電話。

通完電話後對劉軒說:“我給村長打了個電話,一會他安排村民開三輪車來接我們。”

劉軒點點頭,然後說:“那我們慢慢往下走吧,節省時間。”

魏雨生點點頭:“也好。”

然後幾人準備出發,卻不想常茜剛走兩步,就“哎呦”一聲蹲在了地上。

三人齊齊望去。

常茜有些臉紅。

劉軒這時才發現,常茜居然穿著一雙高跟鞋。

難得看到這個精明的女人也有犯蠢的時候。

劉軒本想嘲笑她一番,但是看到她可憐巴巴的樣子後,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走過去伸出手:“來,我背你。”

常茜有些難堪,卻沒有拒絕,因為她穿著高跟鞋實在沒法走路,而車上也沒有多餘的鞋子。

背起常茜後,劉軒還不忘損她一句:“穿高跟鞋下鄉,你咋尋思的?”

常茜也知道自己犯了個很沒腦子的錯誤,將頭埋在劉軒身後,甕聲甕氣的說:“我哪兒知道這兒連水泥路都沒有啊......”

劉軒無語道:“我昨天走的時候不是提醒過你嗎?”

常茜惱羞成怒,一巴掌拍在劉軒後背上:“別說了......”

劉軒哦了一聲,然後就安靜地背著她向山下走。

魏雨生和那個同來的女孩麵帶笑意看著兩人。

魏雨生說:“你對象大城市來的撒,打小嬌生慣養嘛,哪個曉得我們這山嘎嘎頭全是土路哇。”

劉軒哈哈一笑,對於魏雨生誤會兩人身份的事,也沒有糾正,畢竟這樣一個大美女,能被人說成是他女朋友,怎麽的都是他在占便宜。

走了大約一公裏,一輛三輪農用車冒著黑煙停在幾人旁邊。

瘦高黝黑的莊稼漢下了車,笑得很歡實,熱情的招呼幾人上車。

三輪車隻有一個空座,劉軒隻好將嬌生慣養的常茜放在副駕駛,自己上後麵的車廂。

還不忘損常茜一句:“帶你來就是個錯誤的決定,你純是來給我添亂的。”

莊稼漢邊開車邊笑著對劉軒說:“這麽心疼的女娃娃,你就好好疼著,可不敢這樣說。”

劉軒笑著回應:“說得對著哩。”

心裏卻感慨,漂亮女人走到哪兒果然都是受歡迎的。

莊稼漢又說:“聽你口音,老家也是這方圓的吧。”

劉軒笑著說:“老家是西縣滴,離著也不遠,方言差不多哈。”

莊稼漢哈哈笑著:“那是離得近莫,咱這窮山溝溝裏頭,能出個你這樣有出息的,也是不容易咯。”

劉軒笑了笑。

抵達青卜鄉的時候,一眾男女老少都在村口等著。

農機停下來後,一個上年紀,戴帽子的老人佝僂著腰快步迎上來,一把握住從車車廂跳下來的劉軒的手,老淚縱橫。

“真的不知道怎著感謝你,魏主任跟我說起這個的時候,我還不相信哩,麽想到你真的來咯,我替我們鄉上的這些娃娃們謝謝你了!”

說著,一個年過七旬的老人,競想給劉軒下跪。

這讓劉軒心頭一驚,趕忙扶住老人:“老人家,使不得使不得,你這不是折我壽呢麽,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老人站直後,還是很激動:“真的不知道怎麽感謝你。”

劉軒笑著說:“說什麽感謝的,以後這些孩子走出大山,有出息了,我就覺著今天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隨後,幾人就準備進村。

劉軒突然想起常茜還沒有鞋子穿,於是有些不好意思地對老人說:“老人家,你可以幫我朋友找雙鞋子嗎?她穿的鞋子有些不方便走路。”

老人看了眼還坐在車上的常茜,語氣溫和的問她:“娃娃,你穿的多大的孩(鞋)?”

常茜有些羞澀,低著頭說:“三七的。”

老人也不懂三七是多大,就對身後的一個婦女說:“他大嬸,你家離得近,趕著去你屋頭給娃取雙差不多的孩去。”

“哎!”

大嬸笑著應承下來,然後小跑著離開。

劉軒和老人又寒暄了幾句,得知這位老人是村長,由於鄉政府的幹部還沒有趕過來,所以這裏都是由他說了算。

很快,大嬸就拿著一雙手工布鞋回來了,遞給常茜後,笑著說:“心疼娃兒,趕著穿上。”

常茜紅著臉點點頭,然後換上布鞋下了車。

對大嬸說了句謝謝後,來到劉軒身邊,一隻手放在劉軒腰間,掐著他的肉發泄不滿。

劉軒疼得齜牙咧嘴,卻沒有發出聲音。

這一幕成功逗笑了村裏人,看到這兩個大城市來的年輕人這麽隨和,氣氛也活躍了不少。

進村後,村長先是招待幾人在他家吃了頓飯。

魏雨生跟村長溝通了一下相關的事項。

吃完飯後,一位老農裝扮的村幹部才姍姍來遲。

見到劉軒後趕忙致歉:“實在不好意思了,我早上到地裏幹活去了,手機放在屋頭,回家之後才知道這件事情的,真是慢待你了。”

劉軒笑著搖搖頭:“沒事的,你忙的話,忙你的就行,我們今天來就是看看地方,明天才安排施工隊過來動工。”

這位村支部的張書記趕忙擺手:“你可是我們這兒的貴人,可不敢輕慢了。”

劉軒便笑了笑,沒有拒絕他的好意。

吃過飯後,村書記帶著一行人看了幾處地方,最終定在離鄉政府不遠的一處空地上。

等太陽快落山的時候,劉軒本想離開。

但村長卻拉著他的手死活不讓走。

劉軒隻好看向常茜,他自己倒是沒什麽所謂,就是不知道常茜住不住的慣。

常茜說:“那我們就住一晚吧,我還沒在村裏呆過呢!”

劉軒隻好無奈點頭。

村長臉上笑開了花。

吃過晚飯後,村長給兩人收拾了一間空房。

房間隻有一張很大的炕,所以劉軒和常茜必然逃不脫躺在一張炕上的命運。

而在這些村民眼裏,他們本就是情侶,這沒什麽不合適的。

如果此時他們說兩人不是情侶,反倒會讓人大跌眼鏡,因為兩人親密的舉動,對這些思想不是很開放的人來說,已經算是出格。

夜深了,劉軒和常茜躺在**,卻始終睡不著。

劉軒在想建造希望小學的事情,常茜則是單純睡不慣炕。

從小睡席夢思長大的女人,又怎麽會受得了硬邦邦的炕呢?

輾轉反側很久後,常茜坐起來,捅咕了一下出神的劉軒,說:“我睡不著,我們出去走走吧!”

劉軒頭也不回地擺擺手:“你抽什麽風,這大半夜山裏全是蚊子,也不怕吃了你。”

常茜反而來脾氣了:“你不去我自己去了!”

說著就跳下炕,穿起了鞋子。

劉軒無奈地歎了口氣,隻好翻身起來,也跟著跳下炕。

出了屋子後,廳房的燈還亮著,透過窗戶能看到村長一家人坐在沙發上其樂融融的看電視。

看到這一幕的常茜心情有些低落。

之後兩人踱步到了田埂邊。

坐在田埂上,常茜抬頭看著月色和漫天的星辰。

農村的夜晚格外的迷人,星辰和半輪明月都格外的清晰,似乎就懸在頭頂。

常茜捧著臉,眉宇間帶著憂鬱。

劉軒知道,她是想自己的父母了。

原本,他們也可以跟村長一家人一樣坐在客廳看電視,可一切都不複存在了。

一滴淚珠毫無征兆的從她眼角落下。

然後她的身體開始發抖,她將頭埋低,輕聲抽泣。

劉軒看著她,心中湧起一股難言的情緒,他將其解釋為可憐這個女人的身世。

但是他很清楚,這種虛掩的解釋,不過是掩藏心底那份愛慕,隻是因為他自己所認為的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害怕心底的萌芽長成參天大樹。

就像他從來拒絕不了這個女人的請求,就像她讓自己住進她家的時候,心底那份不易察覺的驚喜。

劉軒輕輕開口:“你......我是說,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把肩膀借給你。”

常茜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地靠上她肩膀,然後輕聲哭泣。

劉軒雙目無神的望著遠方月色下像是白霜覆蓋的田野。

這一刻,是這般寧靜,寧靜到讓人窒息。

許久之後,常茜才止住哭聲,離開了劉軒的肩膀,說:“謝謝你......”

劉軒聳聳肩:“沒事,就是感覺肩膀有點濕。”

常茜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那我明天幫你洗外套。”

劉軒無所謂道:“沒事,我不嫌棄你的眼淚。”

常茜情緒已經基本穩定,她說:“可是,還有鼻涕啊......”

劉軒轉過頭錯愕的看著她:“你是說,你連鼻涕也蹭到我衣服上了?”

常茜低著頭說:“傷心的時候誰還顧得上那麽多啊......”

劉軒扶起額頭:“但願明天外套上沒有痕跡,不然得羨慕死多少無辜的男人。”

常茜破涕而笑,說:“那你就保留下來,當作展品吧!”

劉軒一陣惡寒:“我可沒那種特殊癖好。”

常茜看著頭頂的星辰,說:“其實能遇到你,我還是蠻幸運的,感覺跟你呆在一塊兒的時候,挺開心的,而且你也不像我想象中的那麽渾蛋。”

劉軒心中那份悸動更甚幾分,但他很好的掩飾了過去。

他說:“我一直也不渾蛋。”

“你天天喝酒,還是為了一個不愛你的女人!”

“我那叫借酒消愁!”

“誰管你!”

兩人陷入沉默,自顧自看著頭頂的星空。

劉軒不經意間掃過常茜的臉頰,那種莫名的情緒越發強烈,有種即將衝出胸口的感覺。

他不希望這種情緒是那種叫**的東西,隻能為自己開脫成對美女的見色起意,可那種強烈的窒息感告訴他,這絕不是那種簡單的衝動,因為在麵對李若曦和陸雨晴的時候,從來都沒有這麽強烈的衝動。

劉軒再次忍不住看向她的側臉,那張美麗絕倫猶如藝術品的臉頰。

他有種想向她表白的衝動,但他開不了口哦,他覺得她沒有理由該成為他的女朋友,如果她要找男朋友,也應該是個極其富有、並且能給予她事業上幫助的人......於是劉軒的表情變得掙紮。

常茜注意到了劉軒的不對勁,疑惑的問他:“你是不是有什麽話要對我說?”

“呃......”

常茜看著他,很耐心等他解答。

劉軒感覺自己呼吸有些急促,但又似乎感覺不到呼吸,總之以一種很緊張的姿態麵對著她。

“要不,你還是明天幫我洗洗外套吧。”

常茜有些失落地轉過頭,半晌才說:“你還有事,這點事你不至於這麽糾結。”

劉軒平複了一下心情:“那要怎麽跟你說啊。”

常茜沒有回答,劉軒越發的緊張。

片刻後,常茜站起身,說:“我們回去吧,蚊子太多了。”

看著她即將離去的背影,劉軒心裏一空。

然後感覺一股情緒湧上心頭,他不受控製的脫口而出:“我們在一起吧。”

常茜駐足,卻沒有回過身,也沒有回應。

劉軒突然有些手足無措,慌亂中語無倫次的解釋:“我的意思是說,怎麽說呢,不是那個意思,就是說......”

“好!”

常茜卻沒有給劉軒開口的機會。

倒是讓劉軒一時間愣住了。

“你......你說什麽?”

常茜轉過身,背著手,眼含笑意的看著他:“我說好!”

劉軒有些不可置信:“你的意思是......”

“我答應你了。”

這一瞬間,劉軒像是經曆了生死輪回,大起大落,一時竟不知道該怎麽辦。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定格,那張美麗絕倫的笑臉,也深深印在他的腦海裏。

劉軒不顧一切地衝過去,抱住了她,抱住了他的女人。

就像抱住了整個世界。

常茜也擁住了這個將她緊緊抱在懷裏的男人。

直至此刻,劉軒才明白什麽是愛,不是他對李若曦的好感,也不是對林薇的可憐,不是對陸雨晴的愧疚,更不是酒後和劉詩曼的一夜纏綿。

而是脫口而出地表達自己的心意,是不顧一切地奔向對方。

於是,在漫天星辰的見證下,劉軒緊緊擁抱自己心愛的女人,直至對方差點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