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兩個提著手盒的姑娘一前一後進了包廂。

兩人並排站好。

“貴賓您好,八十八號技師為您服務,我可以嗎?”

穿著黑色高叉超短旗袍風短裙的女人看向劉軒。

她胸前呼之欲出,很難想象緊身的單薄旗袍能撐多久。臉上卻是微微發胖的娃娃臉,與魔鬼的身材極度不符,甚至看著有些違和。

“就你吧。”

劉軒笑著點點頭。

“好的,您稍等,我去打水。”

娃娃臉的女技師朝劉軒甜甜一笑,然後離開了包廂。

反觀另一個技師,雖然胸前依舊很豐碩,臉上卻沒什麽特色,而且年齡看上去也不小了。

司機不是很滿意,擺擺手問:“六十六號在嗎?”

“我幫您去問問。”

盡管沒被看上,女技師依舊含有禮貌的致以微笑,然後離開了包間。

很快,穿著西裝的男人走進來,對司機說:“您好先生,六十六號技師還在上鍾,不加鍾的情況下還有四十分鍾,您要等嗎?”

司機擺擺手:“那換一個吧,要個年輕的,別整阿姨,剛剛那個年齡都快趕上我媽了。”

“好的!”

男人笑著點頭離開。

正好出去接水的技師端著盆進來。

“要喝點嗎?”

司機轉頭看向劉軒。

劉軒略一思考後點點頭,很久沒喝酒了,正好趁著今晚喝點。

女技師笑著去拿酒。

而下一個進來的技師,讓司機兩眼發直。

不給技師開口的機會,他直接打斷:“別說了,就你了!”

“好的,我去打水。”

女技師離開後,劉軒看向司機,問道:“你怎麽稱呼?”

司機笑了笑,說:“軒哥,我叫張一,你叫我小張就好。”

劉軒笑著點點頭。

張一一臉猥瑣的看著劉軒,說:“怎麽樣,這邊的服務質量還不錯吧。”

劉軒頗為讚同的點點頭:“是要比金城好很多。”

張一躺在按摩**,說:“也就是你在南粵呆的時間太短了,不然我高低帶你去香都體驗一番,鵬城比起那邊,還是差了不少。”

劉軒嘴角抽了抽,早就聽說香都是個很有“特色”的地方,早年還因此聞名全國。

可不是說後來經過公安部門的幾次掃**,這種產業已經被連根拔起了嗎?

娃娃臉的技師抱著一箱啤酒進來,拆開後給劉軒和張一每人開了一罐。

而後坐在床邊開始捏腳。

“要唱首歌嗎?”

技師看著劉軒,邊捏腳邊問。

劉軒本想拒絕,張一卻搶先開口:“唱一首吧劉哥,能聽你唱現場版的,我這趟可就賺大發了。”

劉軒點點頭:“那就來一首安和橋吧。”

娃娃臉技師笑著點點頭,然後去點歌台點歌,拿著話筒遞給劉軒。

他唱這首歌也沒別的意思,就是裏麵有句歌詞很符合當下的情形。

出去打水的另一個技師也恰逢其時的回來了,她不經意的看了一眼劉軒,卻在看清劉軒臉龐的時候,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恢複正常,不動聲色的走向張一。

隨著前奏結束,劉軒跟著拍子進入歌曲。

“讓我再看你一遍,從南到北......”

劉軒一開口,娃娃臉技師臉上就露出了驚訝的表情,抬起頭仔細端詳著劉軒。

半晌,她突然捂住嘴,滿是驚喜,卻沒有打斷劉軒的演唱。

“請你再講一遍,關於那天,抱著盒子的姑娘,和擦汗的男人......”

聽到這句時,娃娃臉技師再次看向劉軒,滿眼小星星的想,抱著盒子的姑娘不就是我嗎?他這是專門給我點的嗎?

那我是不是也應該加吧勁,讓他擦汗呢?

象征性的捏了兩把後,娃娃臉技師躺在劉軒身邊,給他捏肩。

劉軒則忘我的演唱。

“我知道,那些夏天,就像青春一樣回不來,代替夢想的,也隻能是勉為其難......”

安和橋前奏響起的時候,路邊的狗都有遺憾,身在紅塵中的技師又怎能避免?

若不是生活所迫,誰又願意拉下身段,去伺候油膩老男人呢?

金錢如散發腐臭的糞土,卻讓人奮不顧身的想跳進糞池,即使臭氣熏天。

“我知道,吹過的牛逼也會隨青春一笑了之,讓我困在城市裏,紀念你......”

娃娃臉技師聽的出了神,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悵然地看著屏幕上滾動的歌詞。

劉軒並沒有在意,唱著自己的歌。

空氣似乎凝固,為張一服務地技師也呆呆地看著劉軒,忘記了手上的動作,張一也沒有催促,閉上眼睛聽著歌。

偌大的包間沒有了其他的聲音,隻有劉軒的演唱。

不知不覺,娃娃臉技師的臉上竟在燈光的映照下,出現了兩道清晰的淚痕。

劉軒並未在意,或許她也有屬於自己的遺憾吧。

“讓我再嚐一口,秋天的酒,一直往南方開,不會太久。讓我再聽一遍,最美的那一句,你回家了,我在等你呢......”

間奏中馬頭琴的聲音響起後,技師再也繃不住了,趴在劉軒身上,小聲的抽泣。

張一那邊的技師反應還算冷靜,發愣的看著劉軒。

她想,這個隻在電視上見過的男人,原來這麽迷人,可惜自己隻是個流落紅塵的風塵女子,也沒有追隨他步伐的勇氣......

當下一段來臨,劉軒剛想開口的時候,娃娃臉的技師卻打斷了他。

“哥,別唱了,你唱的我想哭,不行你摸摸腿吧。”

說著,她抓起劉軒的手放在自己腿上。

劉軒:“......”

恰巧這時候,劉軒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順手拿起一看,然後冷汗直冒。

是常茜打來的,還是視頻電話。

劉軒趕忙推開身邊的技師,拿遙控器關掉電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後,接通了電話。

張一坐起來,在技師耳邊耳語兩句後,那邊的技師拉著娃娃臉離開了包間。

視頻電話裏的常茜看到劉軒光膀子躺在按摩**,頓時眉頭一皺,語氣也不是很好。

“劉軒,你在幹嘛呢?”

劉軒打著哈哈:“哎呦,這不是來鵬城跟張老師談合作嘛,他這邊有個哥們說帶我來體驗一下南粵的特色,我也不知道是來按摩,這不就到這兒了嗎?”

常茜沒有說話,隻是冷漠地看著劉軒,就好像在說:編,你接著編。

劉軒見她不相信,豎起兩個手指:“我發誓!”

常茜還是沒有說話。

張一很仗義地跑過來,看著手機裏的常茜,說:“嫂子,軒哥沒騙你,是我騙他來的,而且我們這是正經按摩,啥也沒有,而且都是男技師,就為了給軒哥放鬆一下。”

劉軒滿頭黑線,真特麽能扯啊,哪兒來的男技師?

然而下一秒,就推門進來了兩個男人。

張一趕忙使了個眼色,其中一人不動聲色地走到劉軒床前,開始捏腳。

另一人則是走到張一床邊,做出等候張一的姿勢。

果不其然,緊接著常茜就來了一句:“你把攝像頭轉過去看看。”

劉軒很是自信地翻轉攝像頭。

看到一個男人賣力地為劉軒捏腳後,常茜臉色緩和。

“那你好好放鬆一下,這段時間你也是夠累的了,打電話也沒什麽事,就是問問你什麽時候回來。”

“今天晚上就回來了,寶貝你就安心在家等我吧,我到了給你打電話。”

常茜被劉軒的稱呼惹得臉頰一紅,說:“好,到時候我去機場接你。”

頓了頓,又說:“你要是敢做對不起我的事,你這輩子就別想見到我了!”

劉軒小雞啄米似的點頭,連連保證。

掛斷電話後,他心裏突然油然而生一種負罪感。

盡管他確實什麽都沒幹,但總感覺自己欺騙常茜,讓他心裏很不是滋味。

張一招招手,兩個男人識趣的離開了包間。

很快,之前的兩個女技師走了進來。

張一對劉軒豎投來佩服的眼神:“之前看微博的時候,很多人都說嫂子漂亮,今天一看,真是開了眼了,竟然有人在微信視頻的原相機下,漂亮得這麽不真實!”

他這番話對劉軒很受用。

劉軒頗為自得地躺在按摩**,嘴角抑不住地上揚。

“那是,那是!”

娃娃臉的女技師幫劉軒擦幹了腳,然後脫下鞋子上了按摩床。

她跨過劉軒的腿,腰肢盈盈一握,如水蛇柔滑。

很難想想這個擁有一對很大實力的女人,能有這般纖細的腰。

一股熱氣衝上劉軒胸腔,躁動讓他有些煩悶,卻無法控製。

感覺到有些硌人,娃娃臉女技師先是有些有些錯愕,而後羞紅了臉,說了句:“這也太......”

說著,手很不老實,欲有下一步動作。

在即將得逞的時候,被劉軒一把抓住。

“幫我按按肩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