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欲望的城市你就是我最後的信仰,潔白如一道喜樂的光芒將我心照亮,不要再悲傷,我看到了希望,你是否還有勇氣,隨著我離去......”
陸雨晴背著吉他離開了,劉軒坐在石頭上抽完了最後一支煙。
起身回頭時候看見她在路燈下的背影,白色的長裙,披著白色的絨毛短衫,步履輕盈得就像飛向遠方的蝴蝶。
離開前她告訴他,在河濱租了個房子,以後會經常來河邊坐坐,等他傷心的時候,可以來這邊找她。
他之後這樣的機會很渺茫,當他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就會盡量避免出現在這邊了。
在陸雨晴離開不久,劉軒就接到了常茜的電話。
“老公,我忙完了,你在哪兒呢?”
“我過去公司接你。”
到卓越集團樓下的時候,常茜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她今天興致不錯,告訴劉軒,卓越集團董事會已經通過了開分公司的方案,地點最終確定在了餘杭這個新一線城市,這將是卓越集團打開大城市的第一個突破口,也將是邁向全國的第一步。
至於為什麽否決了燕申羊鵬幾個幾個一線城市,劉軒猜測是當地的競爭對手過於強大,卓越集團還沒有與之掰手腕的實力,而且目前整個地產行業都呈現飽和甚至下滑的姿態,大規模的擴張顯然不是個明智的選擇。
在這樣的大環境下,卓越集團還能拿到米國高盛的投資,足以說明公司有著雄厚的實力。
而卓越地產能有這樣的資本,與殷氏實業脫不開幹係。
殷氏實業雖然在國內知名度不是特別高,但是其涉及的產業廣泛,致使其資本不弱於企鵝、阿離這些互聯網巨頭,甚至根基要更加牢固。
光劉軒知道的,殷氏集團與國家合作的項目就有好幾個,其中包括西北地區礦產的開發、隴右航空公司的部分業務、旅遊業上擁有西北最大的連鎖酒店、甚至連近幾年非常熱門的新能源技術研發都有他們的影子。
這其中光是與國家合作的采礦業,就足以讓其立於不敗之地。
西北雖然經濟狀況趕不上沿海城市,卻有礦產資源豐富的天然優勢,毫不誇張的說,全國至少有一半的資源都來自西北。
除了房地產業,估計是與卓越合作的關係,並沒有過多的涉獵,幾乎所有的事業性質產業都有殷氏集團的影子。
劉軒現在想起來甚至有些後怕,幸虧殷適航是個明事理的人,不然一旦跟其鬧掰,即便是自己有能力投資卓越集團,日後的發展也會步履維艱。
對於殷適航而言,進軍房地產業也不過是動動嘴皮子的事情。
這也難怪在房地產行業越發蕭條的時候,卓越集團依舊毫無顧慮的將手伸向沿海,劉軒猜測其中多半離不開殷氏實業的影子。
或許殷適航也不滿足於隻占據西北地區的市場份額。
但這些與劉軒關係不大,雖然現在開了個文化公司,但對於經商這塊,他還是像一頁白紙,頂多在上麵畫了兩根線。
對於遙不可及的事情,倒不如不去多想,陪著常茜把眼前的日子過好,好好過個年,比什麽都重要。
“老公,我想吃米線!”
常茜歪著腦袋看向劉軒,滿臉的期待。
自從上次在黃河鐵橋附近逛完夜市之後,兩人就再沒去過小吃街了。
劉軒寵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走,帶你去吃。”
驅車到了金城中心附近的小吃街,由於自己吃過了,便隻給常茜點了一碗米線。
看著她邊吃邊辣地吸鼻子,劉軒滿臉的笑意。
吃完後劉軒帶著她去了金城中心三樓的遊戲城。
常茜很少來這種地方,像個好奇寶寶一樣到處亂逛,看著父母帶著孩子做親子遊戲。
“老公,我也要玩!”
常茜雙手握在胸前,滿眼小星星。
劉軒笑著點頭,到吧台買了兩筐遊戲幣。
首先體驗抓娃娃項目,在怒斥五十金幣終於上了一個巴掌大的精靈玩偶後,常茜笑得合不攏嘴。
劉軒直呼有黑幕。
五十塊錢買都能買好幾個了。
常茜卻一臉嚴肅地說:“意義不一樣,五十塊錢就算能買好幾個,也買不到過程中的快樂。”
劉軒笑著揉亂了她的頭發。
之後坐上了賽車,投幣之後在屏幕中感受**,常茜興奮的哇哇大叫,引來了不少的目光,但是當看清她的臉之後,都露出了笑意。
這或許就是美麗的女人能讓男人沒理由的放縱,卻也能讓女人沒理由地嫉妒。
就像那個被廣大男網友噴做娘炮的宋基坤,也會有很多女粉絲義無反顧的去維護她們的哥哥。
從賽車上下來之後,兩人又體驗了投籃、騎摩托等項目。
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十點半,金城中心已經準備關門,隻出不進。
常茜手裏捏著娃娃說:“真開心。”
“能和你一起本身就是一件開心的事。”
劉軒居高臨下的看著常茜,麵帶笑容。
常茜嘟嘟嘴:“怪不得老有女的喜歡你,原來長了一張會說話的嘴!”
劉軒舉手投降:“冤枉啊,我可隻對你這麽說過話。”
“我才不信!”
常茜做了個鬼臉,劉軒便伸手去抓她。
她身體一扭,就跑開了,跑出幾步後,又轉過身做了個鬼臉。
“略略略~”
劉軒邪魅一笑,追了上去。
常茜轉身就跑。
在追逐嬉鬧中,那個叫做幸福的形容詞有了具象化的體現。
似乎每次劉軒心情不好的時候,再跟常茜呆在一起,總會很快的好轉,於是他愈發堅信自己的抉擇。
......
玩累了之後,兩人牽著手向停車場的方向走去。
常茜突發奇想說要去南山看日出,上次被陰天打擾之後,就一直留有遺憾。
劉軒哭笑不得的看著她:“茜茜,現在可是冬天了哦,南山上冷得要命,你確定要去?”
常茜眼神堅定的點點頭。
劉軒隻好妥協:“那行,但是提前說好,你得做好被凍成冰雕的準備!”
常茜笑容燦爛啊:“跟你在一起,凍成冰雕我也願意,隻要和你在一起。”
劉軒被常茜一句話徹底征服,嘴角壓不住的上揚,心裏樂開了花。
而後兩人去附近的超市買了兩床棉被,然後驅車上了南山。
讓劉軒感到震驚的是,即便已經是深冬,南山上一起看日出的情侶依然不在少數。
他們大都是學校的學生,還在追求虛無的浪漫和沒有被物質感染的愛情。
除了這些人,其餘的還是那幫三兩個男人紮堆凍得瑟瑟發抖,依然高談闊論的大學生。
如果小情侶還能給予浪漫的標簽與解釋的話,那這幫人就是很純粹的一幫人。
純粹的沙雕!
劉軒抱著兩床棉被,陪著常茜到了頂層,找了個視線相對較好的位置,然後一床鋪開,一床坐上去。
刺骨的寒風吹在臉上,令劉軒不自覺呲牙咧嘴,眼睛都有點睜不開。
可反觀常茜,她雖然臉色通紅,但依然麵色如常。
這不禁讓劉軒想到了那句:一生怕死的男人和一生要出片的女人。
在極端環境下,如果對準的是相機,女人絕對可以鎮定到擺個POSS來一張美美的照片。
但是做在一起後,常茜不由自主往他懷裏擠的動作和瑟瑟發抖的身體還是出賣了她。
但她咬緊牙關,始終沒有喊冷。
劉軒摟進了常茜,將下巴緊緊貼在她額頭上,將她整個人包裹在自己的懷抱。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兩人都沒有說話,並不是不想說話,而是冷的已經說不出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