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煜攬住劉軒的脖子。
“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軒哥了,大明星,要不是我,你們這輩子見不到,今晚怎麽的也得一人給我整包華子。”
史寶看了他一眼,說:“華...你達呢,就黑蘭州,能...能抽成抽,抽不成算求了,要華...子也是給劉老板買...買的,你...你一邊呆著去!”
“你...你...你一邊呆著去!”
史煜翻著白眼學史寶說話。
然後又被史寶摁在了地上。
爬起來後,史煜看向劉軒:“去不去打地鍋燒洋芋?”
劉軒愣了下:“這會兒?”
史煜點點頭:“反正也沒事幹,我寶哥是燒洋芋的高手,讓你見識一下。”
“行吧!”
劉軒點點頭。
然後幾人說幹就幹,直接拿上鏟子出門。
坐進史煜的車裏,一對鋥亮的大燈照得整個麥場宛若白晝。
坐在副駕駛的劉軒嘴角抽了抽,你這是裝了倆太陽啊?
史煜很是自滿地說:“車可以差,但燈一定要亮。”
隨著兩聲引擎的轟鳴,史煜掛檔鬆手刹給油一氣嗬成,車子如出籠的猛虎,“嗷”的一聲竄了出去。
沿著山路向上,然後繞過一條峽穀,轉而向下方的河穀駛去。
一路上史煜開得飛快,頗有幾分拉力賽的既視感,嚇得副駕駛的劉軒扯著拉手,不斷喊著:“慢點慢點!”
誰知一喊史煜更來勁了,到溝裏的時候,直接一把手刹表演了一手甩尾漂移。
不等驚魂未定的劉軒反應過來,他又是一腳油竄了出去,在溝裏的砂石路上狂奔。
劉軒嘴角神色驚恐:“你們修車的都這麽猛嗎?”
史煜得意的笑了笑:“哥不光修車,哥還玩車,這都是小KISS,等明天白天了,我帶你來溝裏體驗一下什麽叫他媽的刺激!”
劉軒很是無奈,結果一轉頭發現後排的三人都很是淡定,一副早就習慣了的樣子。
找好一塊地,幾人下了車,從後備箱取出提前準備好的土豆和工具。
史寶作為專業的人員,開始挖紅土打地鍋。
其他人則是到處搜柴草。
半小時後,史寶扒開紅土,將土豆取了出來。
秉著客人先吃的原則,幾人讓劉軒先嚐嚐,隨後一人拿了一塊。
劉軒剝去外麵的焦殼,咬了口滾燙的土豆,直接燙得牙疼,他含在嘴裏直吸氣,半天才涼了下來,咀嚼幾下咽了下去。
不得不說這地鍋裏打出來的土豆確實比他和常焉之前烤的好吃得多。
“怎麽樣,味道還可以吧?”史煜看著劉軒。
劉軒很是讚同的點點頭。
吃完一整個土豆後,劉軒站起來,給幾人每人發了一支煙。
史寶看了眼,笑著說:“你是我見過的最...最沒架子的大明星,跟我抽...抽同一個煙。”
劉軒笑了笑,沒有說話。
不久之後,常茜打來了電話,詢問他的動向。
劉軒如實說了之後,就告訴史煜幾人該回去了。
史煜他們都是陪著劉軒才來的,自然沒什麽意見。
回到史煜家的時候,已經是十一點多,他們這邊有個習俗就是除夕夜十二點之前“關門”,然後第二天早上七點到八點左右潑漿水、燒黃紙“開門”,算是給一年祈福。
史煜要送幾個哥們回家,問劉軒要不要捎上,劉軒搖頭拒絕,主要是超載了,強行做進去會很擠。
劉軒一手打著手電筒,一手牽著常焉,走在出村的水泥路上。
“這邊的生活真的是寧靜而安詳,身邊的人似乎都不錯,不像在工作中要時刻留個心眼,真是全身心的放鬆啊!”劉軒有些感慨。
如果能一直保持這樣的生活,其實未嚐不是一件幸運的事情。
隻可惜身在紅塵當中,他亦是隨波逐流的浮萍。
沒等到常茜的回答,常焉卻搶先說:“對,要是一直生活在這裏,不用上學就好了。”
“父女”倆罕見的達成一致,一人伸出一隻手擊掌慶祝。
跟在一幫的李瓊瑤捂嘴輕笑。
常茜直翻白眼:“你倆什麽時候綁到一條船上了?”
她突然有些懷念常焉跟劉軒拌嘴的日子,煩是煩,但也給生活增添了許多樂趣,更不用讓她擔心兩人狼狽為奸。
在某一瞬間,她甚至覺得,如果再生一個孩子,奪走了劉軒對她的愛怎麽辦?
她不明白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想法,讓他有些心悸,趕緊打消了這個想法。
回家之後,李瓊瑤和常焉回房睡覺,劉軒和常茜則是回了兩人共同的臥室。
關了燈,劉軒靠在床頭,常茜趴在他懷裏聽著他的心跳。
“老公,我們什麽時候結婚?”常茜撫摸著劉軒的胸膛,揪著相思豆把玩。
“等過完年我們去見見你舅舅,跟他說清楚,畢竟他也是你現在唯一的長輩了,然後你把公司的事情安排一下,你懷孕了,肯定是要休息最少半年的,我怕在你休息的這段時間,公司會出麻煩。”劉軒揉著常茜的頭發,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常茜點點頭,然後說:“公司那邊我會讓舅舅先照看著,應該不會出什麽差錯,而且懷孕早期應該不會有什麽影響,等剩一兩個月的時候,我再休息就好了。”
劉軒心疼的在常茜腦門上親了一口:“怪我沒能力幫你照看公司,不然不會有這麽多事情的。”
常茜笑了笑:“你有你的事業,你專心做你的事情就好了,公司那邊你不用管。”
劉軒歎了口氣,有些愧疚,似乎他除了唱歌,對其他事情都是一竅不通。
“明天你的電影就上映了,我們去西縣看電影吧。”
常茜抬起頭看向劉軒。
劉軒笑著點點頭,雖然他不是很想讓常茜去,但既然她提出來了,他也不好拒絕。
畢竟電影裏有片段是他和唐紫煙的吻戲,雖然是借位拍的,但不免肯定會讓常茜心裏難受。
之後,兩人陷入了沉默。
劉軒以為常茜已經睡著了,便閉上了眼睛,就在他剛剛醞釀出睡意的時候,聽見常茜喊了他一聲。
“老公?”
劉軒“嗯”了一聲。
“我們很久沒那個了。”
劉軒低下頭的時候,常茜明晃晃的眼睛看著她。
“哪個?”劉軒裝傻充愣。
“哎呀,你討不討厭?”常茜一拳捶在劉軒胸口,“來不來?”
劉軒低頭看著她說:“你不是懷孕了嘛,我們要節製。”
“剛懷孕有什麽影響?”常茜憤憤的爬起來,“你是不是已經對我沒感覺了?玩膩了是吧,我就知道男人都是善變的動物,你就是圖新鮮感才跟我在一起的!”
劉軒很無語,很難想象這是從常茜嘴裏說出來的話,怎麽連她這麽理智的女人也開始無理取鬧了?
他不為所動,想看看常茜還能做出什麽事情。
果然,下一秒就聽見常茜壞笑著說了句:“老公,你是不是已經不行了?明天我帶你去看中醫吧!”
這讓劉軒感受到了天大的侮辱,沒有男人能在這句話底下保持理智。
“敢說我不行,今天不讓你求饒我就不姓劉!”
劉軒翻身抱住了常茜,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強硬地吻上的她的唇。
常茜順手一抓,劉軒身體一頓。
......
一個半小時後,劉軒下床打開燈。
常茜修長的炯體癱在**,翻著白眼嘴巴微張。
劉軒取來紙巾幫她擦了一下,然後躺在她身邊:“知道老公的厲害了嗎?”
“老公我錯了......”
常茜舉手投降。
劉軒走到窗子旁邊,點燃一支香煙,卻看常焉鬼鬼祟祟的出了房門,在院子裏翻找,還時不時發出“唑唑唑”的聲音。
劉軒有些好奇,打開窗戶,喊道:“嫣嫣,你幹嘛呢?”
常焉被冷不丁的聲音嚇了一跳,看到劉軒後鬆了口氣,卻又立馬捂住眼睛:“完了,我眼睛長針眼了!”
劉軒臉抽了抽,以窗台的高度,絕對看不到他的下半身,男人光膀子不是很正常嗎?
最終他得出一個結論,這閨女又沒幹好事。
果然,常焉立馬準備開溜。
劉軒喊住她:“老實交代,不然一會你媽媽來找你談心!”
常焉無奈的歎了口氣,轉過身朝他揮了揮小拳頭,然後說:“剛剛我聽到有貓叫,出來找小貓。”
“貓叫?”
劉軒有些錯愕:“我怎麽沒聽到?”
常焉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聽錯了,我出來的時候就不叫了。”
劉軒似乎想明白了什麽,立馬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對常焉說:“回去睡覺吧,明天我幫你找。”
“好嘞!”
常焉開開心心的回屋睡覺去了。
劉軒掐滅了煙頭隨手丟進院子,然後關上窗。
回頭的時候卻發現常茜整張臉包在被子裏,修長的身體卻漏在外麵,顯然是聽到了兩人的對話,也明白了貓叫是怎麽回事。
劉軒笑著走過去,卻怎麽也拉不開她的被子。
“茜茜,洗澡。”
常茜沒有搭理他,甕聲甕氣地說:“丟死人了......”
劉軒摸著下巴思考,看來這屋子的隔音效果也得加強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