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裏的手機響了起來。

劉軒掏出手機,然後皺起眉頭。

接通電話:“林薇,你又想幹什麽?!”

“劉軒,我懷孕了!”

林薇的話讓劉軒先是一愣,然後很快就想通了事情的始末。

他之所以做那些讓他想不明白的事,就是因為懷孕了,男方不想負責,或者壓根就不知道是誰的種,所以才演這麽一出戲想讓他接盤!

那天她果然在酒裏下了藥!

劉軒厭惡被人算計,怒火瞬間升騰,對著手機吼道:“你懷孕了關我屁事,我特麽跟你睡過嗎?就算那天真的發生了什麽,你特麽怎麽就這麽快就知道懷孕了?玩這種把戲有意思嗎?還嫌把我坑得不夠慘?!”

他的這番話自然也落入常茜的耳朵,這讓她看向劉軒的眼神充滿了厭惡,儼然把他當成了一個管不住自己後,又不想負責的渣男!

“劉軒,我真的隻和你上過床,你不管我的話,我該怎麽辦,我們的孩子該怎麽辦......”

林薇又是很可憐的語氣,可此刻隻讓劉軒感到一陣惡寒。

“你他媽別裝了行嗎?沒人負責就去打掉啊,別賴在我頭上!”

憤怒讓劉軒難以自抑,接連爆粗口。

而這樣的行為被常茜看在眼裏,讓她更加反感。

常茜回到車上,劉軒也急忙掛斷電話追了上去。

走過去的時候,卻發現車門被鎖了。

她降下車窗,漠然的看著劉軒,語氣生硬:“酒醒了就自己打車回去,我沒工夫送你。”

劉軒無奈的搖搖頭,不明白這個善變的女人又吃錯了什麽藥,卻沒再堅持上車。

常茜啟動車子,正準備離開,隨即突然想到了什麽,對劉軒說:“還有,你的房租到期了,請你抽空把屬於你和你樂隊的東西搬出去!”

然後不給劉軒說話的機會,一腳油竄了出去。

“你他媽神經病吧!”

劉軒幾乎是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

林薇犯病也就算了,怎麽常茜也這樣莫名其妙?

誰知常茜又把車倒回來,看著劉軒:“我不是神經病,隻是單純的不喜歡你這種自甘墮落,自暴自棄的廢物!”

“去酒吧喝一次酒就自暴自棄了?”

常茜卻沒給他說下去的機會,一腳油門揚長而去。

劉軒氣得攥緊拳頭,然後又狠狠的甩開。

他鬱悶的點燃一根香煙,這個本就無趣的夜晚,因兩個莫名其妙的女人,讓他感到出離的壓抑。

兜裏突然傳來震動。

劉軒掏出手機,看了眼,是陸雨晴打來的。

深吸口氣,按下接聽鍵,電話那頭傳來陸雨晴焦急的聲音。

“劉軒哥哥,你在哪兒呢?”

萬幸的是,還有人在關心他。

劉軒看了眼周圍陌生的環境,有些無語,常茜這是把他送哪兒來了?

“我能說,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兒嗎?”

電話那頭的聲音越發焦急:“那你發個定位給我,我去接你!”

劉軒本想拒絕,但是看著空曠的街道和偶爾路過的私家車,還是答應了。

目前所處的位置明顯就快到郊區了,周圍低矮的民建樓房更加應證他的猜測。

如果打不到車,他或許就要在這個地方過夜,很有可能還要麵臨風雨的洗禮。

因為此刻暮色下的天空,就像他的內心一樣陰沉。

給陸雨晴發了定位之後,就坐在旁邊的台階上,看著零零星星的燈火出神。

很快陸雨晴就回了消息。

“就在原地等我,我很快就來!”

劉軒回了句:“好!”

他又從兜裏摸出煙盒,取出一根煙放在嘴邊點燃。

他有些好奇常茜原本是想帶他去哪裏,畢竟這不是去他家,也不是去練歌房的路。

況且常茜也不知道他住在哪裏。

難道是想帶他去她家?

可為什麽又半道把他丟下?幾乎不留絲毫情麵。

她有沒有想過,把他丟在這裏,他可能就回不去了,或者是走回去。

劉軒摸出手機,打開導航,搜索家的位置。

結果發現這裏離新都雅苑足足十八公裏!

這讓劉軒越發憤恨常茜這個美麗但惡毒的女人!

半個小時後,陸雨晴那輛粉色的瑪莎拉蒂終於出現在視線中,緩緩在路邊停下。

這時,已經下起了毛毛雨。

劉軒掐滅手中的煙蒂。

在等待陸雨晴的這半個小時裏,他已經抽了將近半包煙。

陸雨晴急匆匆地跑過來。

“劉軒哥哥!”

金城九月份的天氣已經開始轉涼。

加上又在下雨,劉軒在站起來的時候渾身一抖,打了個冷戰。

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正在揮發的酒精在作祟。

聞到劉軒一身的酒味,陸雨晴眼中滿是擔憂:“劉軒哥哥,你怎麽了,是發生什麽事了嗎?”

“沒事,上車說。”

劉軒抱著胳膊,向車子走去。

陸雨晴緊隨其後。

上車後,她啟動車子,掉了個頭,向著來時的方向駛去。

在開車的間隙,陸雨晴看了劉軒一眼,問道:“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劉軒把頭靠在窗戶上,看著車窗外掠向身後的樹。

他選擇保持沉默。

“是不是林薇?”

都說女人的第六感是很準確的。

劉軒點點頭。

當然,今晚的不愉快,還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那個開著邁巴赫,美得過分的惡毒女人。

陸雨晴眉頭微皺:“她找你做什麽?被海源踢了後,又想纏著你?”

劉軒輕描淡寫地說:“她懷孕了。”

陸雨晴抓著方向盤的手明顯一抖,導致整台車子也跟著抖了一下。

“跟我沒關係。”

劉軒深吸口氣,把這兩天的經曆說給陸雨晴聽。

陸雨晴聽完後很是憤怒。

“她有病吧!”

劉軒頗為讚同地點點頭:“我也覺得!”

陸雨晴看了眼劉軒,有些擔憂:“那你接下來準備怎麽辦?”

“我不知道。”

劉軒搖搖頭,他真的不知道怎麽解決這件事,如果林薇一口咬定這就是他的,他也百口莫辯,畢竟親子鑒定這個東西,得生下來才能做。

至於提取DNA什麽的,沒有必要,林薇也不會同意。

想到這,劉軒又是一陣頭疼。

同時胃部傳來一陣撕裂的疼痛,讓他額頭滲出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