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軒沒有任何意外的又上了一次熱搜。
很多網友都在底下評論,出奇的好評居多。
“劉軒真是個好人啊,免費聽得比很多收費的演唱會都值了!”
“軒哥這樣的人,做出炒作這種事的可能性不大吧,有沒有可能有黑幕?”
“也不是沒可能,娛樂圈的事情誰說得準,就像上次跟林薇的事件,大家還不是覺得劉軒就是個自私哥?”
“而且你們發現沒,這件事過了之後,劉軒幾乎就消失在大眾視野了,連最強歌手的資格都被取消了,就一個炒作事件,不至於吧,他可是上一期的冠軍啊,差一票就滿票的冠軍!”
“我覺得是有人在搞他,不然不可能這麽嚴重!”
“我聽說劉軒跟清魚解約了,這件事背後會不會有清魚的影子?”
“有這個可能,畢竟如果不是這場音樂會,劉軒很有可能就淡出大眾視野了,未來可能就是歌紅人不紅的代表人物了!”
劉軒並不指望網友能給劉軒幫上什麽忙,但網上的這些話,還是讓他感到很欣慰。
這則熱搜並沒有持續多久,就很快被其他無關重要的詞條取代。
網友依舊在這些詞條下為劉軒鳴不平。
“實錘了,這明顯就是有人在搞劉軒,壓熱度!”
“清魚嫌疑最大,不出來澄清一下嗎?”
“澄清個屁啊,站出來承認還差不多,這玩意不明擺著跟清魚脫不了幹係嗎?”
然而這一條條慷慨激昂的評論,都如石沉大海,很快就被其他無關劉軒的評論取代。
劉軒對此毫不意外,也沒有做出任何解釋,隻是安靜的在紮尕那繼續自己的旅程。
他在紮尕那又呆了兩天,然後準備跟樂隊的幾人踏上歸程。
旅店的老板也在這天給了他確切的答複。
他接受了劉軒的建議。
劉軒當即給卓新文打了半年的房租,讓他轉交給房東,之後又聯係了裝修公司,給了他們一個裝修的思路。
所以劉軒現在算是這座旅店......準確來說是客棧的老板了。
臨行的前一個晚上,劉軒和高宇趴在觀景台上,看著暮色籠罩的村莊,做最後的告別。
人生路漫漫,下次相逢就不知道何年何月了。
這個劉軒口中的二貨,在紮尕那的這段時間,也帶給他不少歡樂。
“你現在上大幾了?”
劉軒看向高宇,他知道他還在上大學,但是其他信息一概不知。
“大二,還有半年就實習了。”高宇今晚出奇的安靜,看著遠處的夜空。
劉軒笑著問他:“畢業以後什麽打算?”
高宇搖搖頭:“不知道啊,很迷茫,我們這種大專生,基本上就進廠唄,除此之外,我真想不到其他出路,但說實話,我不想進廠。”
劉軒笑了笑,在這個本科生遍地的年代,大專生的出路,似乎就真的很渺茫了。
他突然有個想法,於是問高宇:“我把那家旅店盤下來了,你來給我打工怎麽樣?”
高宇詫異地看著劉軒:“那旅店又不掙錢,你盤它幹嘛?”
劉軒笑著說:“你別管,我有我自己的想法,你到旅店當前台,我給你開工資,你就說來不來吧!”
高宇弱弱的問了一句:“能開實習證明嗎?”
劉軒笑著說:“包開的!”
高宇眉開眼笑:“那就行,明年一實習我就來!”
“那就這麽說定了!”
劉軒笑著看向遠處群山。
就在兩人聊天的時候,一輛車的車燈劃破黑夜,在蜿蜒的山路上攀爬。
很快就停在了觀景台不遠處。
正是那台帕拉梅拉。
紅裙女子從車上下來。
不過這時不應該再叫她紅裙女子了,因為她穿了一身白色的休閑西裝。
她走到劉軒兩人不遠處,看向劉軒,笑著問:“怎麽還不休息?”
這是她第一次開口和劉軒說話。
劉軒笑著說:“明天就要走了,今晚再感受下這不可多得的寧靜。”
紅裙女子點點頭,沒有說話。
“你呢,不也還沒睡?”
劉軒看向紅裙女子,珍惜這為數不多能和美女共處的時間。
她笑著說:“我明天也要走了,所以也要感受下這不可多得的寧靜。”
劉軒詫異道:“你不是本地人?”
女人看向劉軒,反問:“我看上去很像本地人嗎?”
劉軒笑著搖頭:“看上去不像,但這幾天幾乎每天都能看到你在篝火晚會跳舞,我還以為你是當地人請來的代言人,畢竟你這樣的女人,確實是一道很靚麗的風景,比當地的景色還要美。”
高宇聽著這逼格極高的讚美,不由偷偷豎起大拇指,心道:該你身邊美女成群!
沒有女人逃得過糖衣炮彈,女人聽著劉軒的讚美笑了。
她說:“謝謝你的誇獎,不過我確實不是本地人,我是從金城過來的。”
劉軒笑著說:“金城有你,才是金城的幸運。”
同時他也很納悶,他在金城待了十來年了,從沒見過這樣的美女,為什麽今年一見就是兩個?
常茜也就算了,眼前的這個女人竟然也是金城的。
女人對劉軒的誇獎致以微笑。
劉軒接著說:“如果能知道你的名字,那才是我這趟甘州之行最幸運的地方。”
女人笑著搖搖頭。
不過劉軒卻並不意外,他有預感,這個女人也是因為某段過往,所以才來這裏的。
畢竟誰會沒事幹這麽長時間呆在一個信號不好的景區?
旅遊景點接待的,都是匆忙的旅人。
能在這裏長時間停留的,無疑都是像他這樣,或是生活,或是感情不如意的。
他有種想為這個女人唱首歌的衝動。
於是看著女人說:“給你唱首歌。”
女人沒有說話,看著遠方出神。
劉軒就當他是默認了,回到停車場,從後備箱取出吉他。
回到觀景台後,他坐在長凳上,然後撥動琴弦。
“董小姐,你從沒忘記你的微笑,就算你和我一樣,渴望著衰老。”
劉軒開口的瞬間,女人轉過頭看向他,臉上帶著詫異,但是沒有打斷劉軒的演唱。
“董小姐,你嘴角向下的時候很美,就像安河橋下,清澈的水......”
高宇看著彈唱的劉軒,心裏湧起了對學習吉他無限的渴望。
當然他不是什麽熱愛音樂的文藝青年,他隻是單純地想撩妹。
抬頭看著夜色,星空點綴黑夜,讓這個夜晚寧靜而浪漫。
劉軒唱這首歌,不是對這個女人有什麽想法,隻是單純的覺得,能在這個景區邂逅三次,也算是一種緣分,應該珍惜這種來之不易的相遇。
“董小姐,鼓樓的夜晚行色匆匆,陌生的人,請給我一支蘭州。”
“所以那些可能都不是真的,董小姐,你才不是一個沒有故事的女同學。”
“愛上一匹野馬,可我的家裏沒有草原,這讓我感到絕望,董小姐——”
唱完這首董小姐之後,劉軒收起吉他。
女人看著他,他也看著女人。
良久,女人問他:“你怎麽知道我姓董?”
劉軒懵了,不會這麽巧吧?
怎麽跟狗血言情劇一個套路了?
劉軒很不要臉的說:“我猜的!”
女人麵色疑惑:“真的?”
劉軒很真誠地點點頭:“真的!”
女人還是不相信。
劉軒聳聳肩說:“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是董小姐,以後有個稱呼了,不能總那誰那誰的叫你吧?”
女人點點頭:“這倒是。”
之後,三人在沉默中欣賞夜色,直到‘董小姐’告別離去。
這次離別,應該是沒機會再見了,她是董小姐,卻不是他心裏的董小姐,他心中的董小姐,不姓董。
人總是容易犯賤的,在追不到喜歡的人的時候,渴望在一起。
但是能走到一起的時候,卻瞻前顧後,害怕性格不合,害怕生活的一地雞毛,害怕分開,總之有一萬個畏懼的理由。
就像他和李若曦。
走不到一起的時候,泡在酒吧麻醉自己,熬過來能走到一起的那天,他卻告訴她不合適。
結束得那麽草率。
到今天,他已經不喜歡李若曦了嗎?他不知道,至少他覺得他不喜歡了。
高宇坐在劉軒身邊,對他豎起了大拇指:“軒哥,活該你身邊整天美女成群啊,就這撩妹的本事,我拍馬難及啊!”
劉軒搖搖頭:“我沒你那麽膚淺。”
高宇一臉鄙夷:“好好好,你清高,你了不起,我很膚淺,所以你什麽時候教我彈吉他,我也去撩妹!”
劉軒搖搖頭說:“如果你學吉他是為了撩妹,我不會教給你,因為音樂本身就是一件高尚典雅的事情,怎麽能被你這種俗人學去了?”
高宇眉頭跳了跳:“你今晚裝上癮了?我承認你逼格很高,但是在我麵前裝,不合適吧?要不我**獻給你?”
劉軒一秒破功,一臉惡寒地離這個二貨遠了一點:“你別惡心我!”
高宇得寸進尺,一臉‘嬌羞’地眨巴眼睛:“來嘛哥哥~我洗白白等你哦~”
劉軒幹嘔兩下:“滾!”
高宇拉下領口,露出一邊肩膀:“來嘛哥哥,你是不喜歡人家嗎~”
劉軒打了個哆嗦:“你自己呆著吧,我走了!”
“別介,我錯了軒哥,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