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黎猶豫的看著窗外的大雨:“老先生,我家裏還有事,我讓司機接我回去就好。”
程少川突然的出聲道:“就留在這,前段時間也住過了,明早我再送你一起走。”
江清黎張了張嘴,在眾人的目光下,還是沒有再堅持回去。
回到上次和程少川住的房間裏。
江清黎站在床頭前,猶豫的看著大**傭人擺放整齊的兩個枕頭,棉被隻有一張。
上次因為程少川發現她身上出軌的痕跡,嫌棄她惡心,他睡了幾天的沙發。
這次.......
他還會睡沙發嗎?
“怎麽在這站著?”江清黎聽到男人逼近的聲音,渾身一僵,整個人都透著局促不自在。
她轉過身,未想正好撞上男人堅硬的胸膛,他進屋內開了暖氣,熱氣滾滾的氣息燙著她的臉頰。
江清黎嚇了一跳,立馬要往後退。
可腰肢卻被男人的手臂驀然扣住,女人的細腰柔軟,盈盈一握,身上散發著一股淡淡的幽香,他眸光深諳,望著她那張在燈光上白到發光的臉頰。
“躲什麽呢?”
他聲音低沉,帶著一絲隱晦的示意,手指勾住了她的下巴。
江清黎心跳被嚇得砰砰直跳,她緊張的眼神裏帶著一絲抗拒:“今晚,我們還是分開睡吧。”
程少川沒想到她會蹦出這句,唇角下壓,“理由?我們已經訂婚了,成年男女,該做的事情你逃不掉。”
他就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可那雙眼神裏充斥著強烈的占有欲和侵略。
扣著她腰肢的大手不老實的開始要往上遊走。
江清黎猛然條件反射,直接推開了他,看著男人已經明顯要生氣沉下臉的臉色,她後退幾步和他保持在安全距離:“...我不想,新婚夜可以嗎?”
程少川看著她緊緊抓著衣角,一副可憐被迫的模樣,覺得生氣又譏諷。
“江清黎,你擺出這幅純樣裝給誰看?之前爬我床的時候,怎麽不這樣?”
這麽嫌棄他的親密,簡直是在侮辱他的人格魅力。
莫非,心裏當真有人?
他審視的目光一寸寸的落在她的臉上。
江清黎咬著唇瓣:“我身體剛出院,還沒恢複好。而且,我們月底就結婚了,也不差這點時間。”
“我需要時間適應。”
“你不同意的話,我隻能換個房間了。”
程少川臉色不好看,在程家,她無緣無故要換房間,可不就是告訴他爺爺,他欺負她了?
他忍著怒火:“滾去洗澡,再多說一句,我現在就辦了你。”
江清黎彎腰,拿過嶄新的睡衣,躊躇的宣布:“今晚床給你,我睡沙發吧。”
說完,也不顧程少川怎麽想,她直接鑽進了浴室裏。
程少川負氣的拆開領帶甩在**,單手叉腰,不爽的頂了頂腮幫子。
都馬上是他老婆了,他憑什麽不能碰。
他抬眸,聽著浴室裏傳出來的水聲,不受控製的邁步過去。
這浴室的玻璃,他之前做的設計就是單麵磨砂玻璃,裏麵看不到外麵,但外麵卻可以看到隱約有個影子在晃動。
看著女人做出抬起手臂的動作,他腦海裏立馬浮現她脫掉衣服出來那飽滿白皙的躍動,還有一路往下柔軟纖細的腰肢.......
喉結不由的滾動。
自從被江清黎上次抓到把柄後,他有段時間沒去找女人了,怕落把柄在她手裏。
現在確實有些饑渴了.......
可一想到她剛剛那不情不願的樣子......
他眸光一深,拿著手機走到門口倚靠在走廊的欄杆處,給家庭醫生打了通電話:“凱文,沒睡吧?”
凱文回答:“沒睡呢,大少有什麽吩咐?”
程少川暗示的問道:“上次你不是跟我說,有一種藥可以吃了調。情的麽?你那有沒有,我過去拿。”
凱文:“有,你要強勁點,還是溫和點。”
程少川想了想:“溫和點就行。”
他隻需要勾起江清黎的欲望,剩下的,憑他的技術,自然會讓她流連忘返,巴不得讓他多要點。
凱文:“我送過去給你吧。”
程少川嗯了聲。
掛了電話後,他眉眼都放鬆了,走去樓下準備拿瓶紅酒先助助興。
卻沒注意看到在他上一層樓,三樓的位置,程馳雙手靠著欄杆,將方才的對話都聽了進去。
他冷峻的麵容不動聲色,所有暗晦難辨的情緒都被深藏在眼眸深處,平靜,一望不見底。
唇角緩慢的拉扯一抹譏諷涼薄笑容。
冷漠的轉身直接回了房間裏。
江清黎快速的洗完澡出來,沒看到程少川後,整個人都微鬆口氣,在衣櫃裏找到一張毛毯,不厚,但是房間有暖氣也能湊活。
沙發夠大,她躺下試了下剛好合適。
“洗完了?”她剛覺得輕鬆,馬上那道陰魂不散的聲音又顫了過來。
江清黎抬眸,提心吊膽的看著程少川端著酒杯和酒瓶,不著痕跡的捏緊掌心。
“我不能喝酒。”
程少川擰眉:“一點紅酒有什麽關係?你上次談合同酒還喝得少嗎?”
說著,他彎腰,放在她麵前的小桌子上。
自顧自盤腿坐在地毯上,倒了兩杯酒,遞給她一杯,語氣很是溫和:“我們月底要結婚,結完婚,你有沒有計劃想去哪裏度蜜月?”
江清黎搖了搖頭:“公司還有很多事情要忙,不能請假。”
程少川點了點頭,他抿了口酒,“不管我們之前相處如何,如今既然真的走到結婚這一步,就要抱著認真的態度。”
江清黎摸不清他的態度,隻能跟著點頭。
卻見程少川眼神示意桌上的那杯酒:“不碰個杯,不夠意思吧?”
江清黎猶豫了下:“我喝白開水吧。”
說著,她拿過一旁的白開水,主動和他碰了杯後,馬上仰頭喝了口。
程少川輕嗤一聲:“平時的酒少喝點。以後成為我的妻子,不需要你再那樣到處應酬。”
他一邊說話,一邊看著江清黎默不作聲的將那杯白開水快喝見底了,眼裏的情緒越發掩蓋不住。
早就猜到她不會喝酒,所以,他都下在那杯白開水裏了。
嗬,真以為自己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