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馳感受到背後那道膠著在他身上緊盯不放的視線,唇角似笑非笑的勾起。
他又彎腰,就這麽當著她的麵。
將睡褲也褪了去。
一雙筆直又富有肌肉的大長腿,精瘦的公狗腰,後背肌理線條全是男人的味道。
他微微側過身,身上隻穿著平角褲,高大的影子投射到牆壁上,隱約可見那包裹的碩大。
江清黎看得麵紅耳熱,口幹舌燥了起來,渾身難受的猶如螞蟻在攀爬,瘙癢難耐。
急需汲取一些能夠填充她的東西。
無比渴望能夠擁抱男人的身軀。
“過來。”男人單手叉腰,朝她勾了勾手指。
江清黎眼睛帶著自己都沒發現的狂熱,魂魄都丟了般,腳步不受控製的朝他走了過去。
剛走到男人麵前,男人修長灼熱的手指直接握住了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緊致結實的腹肌。
另一隻手穿過她的脖頸,指尖拂過柔順的長發,緊緊扣著她的後腦勺,稍稍用力。
他低頭,灼熱的氣息劃過她敏感發紅的耳朵,稀碎的吻落下,惹得她一身輕顫。
渾身猶如被電流流淌過般,一陣酥麻的戰栗感。
江清黎呼吸越來越沉重,她迷失在男人那雙深邃幽暗的眼眸裏,腦海裏什麽想法都拋之腦後。
滿屋的漆黑中隻有床頭一盞曖昧昏黃的燈光,男人溫熱的指腹到處點火,他吻遍她的眼眸,眉心,鼻梁,唇角,鎖骨。
就是偏偏不碰她的唇瓣。
錯過各個她渴望的部位。
不讓她滿足。
江清黎急得都要哭出來了,渾身發軟的癱在他身上,緊緊的勾著他脖子,她一雙杏眸水盈盈的,麵容嬌豔欲滴,“吻....吻我。”
她甚至自己踮起腳尖就要吻上去。
卻被男人摁住了她的嘴巴。
下一秒。
整個人天旋地覆,她整個人被攔腰抱起,直接就拋擲柔軟的大**。
就在她期待渴望著什麽事情發生時。
剛剛還到處點火,勾引起勁的男人突然停下了動作,他單手撐在她的身旁。
漆黑的眼神裏透著從未動情的冷靜,眉眼冷淡散漫的望著女人難受饑渴的樣子。
薄如刀刃的唇瓣不近人情的冷冷道:“我的要求就是,今晚在這留宿。”
說完,他自顧自的翻身,睡在女人的身旁。
江清黎好不容易才控製下去的藥效,又被他點撥了起來,渾身就像火在撩燒般。
可腦海裏卻將剛剛程馳那雙冷漠的眼神收了進去,望著男人冷漠得無動於衷,她才終於明白,這是他今晚的報複。
可他又怎麽會知道,她會渴望他?
她抓著被子的指尖一點點攥緊,緊緊的咬著唇,忍住那要衝出喉嚨的呻吟。
努力保持著聲音的平靜,可細聽還是能感受到顫抖:“你是不是知道,程少川給我下藥?”
不然他不可能那麽巧的出現在她麵前,還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就像篤定她今晚會和程少川發生什麽般。
程馳閉著眼睛,態度涼薄又敷衍,“是。”
江清黎頓時心尖一陣鈍痛,她猛然一咬唇,將皮咬破了都沒感覺到疼痛,舌尖嚐到血腥味道。
她不可置信,顫抖的質問:“他給我下藥,你也當做視而不見...哪怕我會和他發生什麽對嗎?”
她和他之間都心裏默認清楚的一件事,即便之前他們之前總是爭吵,可自從他回國後,她根本沒有和程少川滾過床單。
程馳肯定也清楚。
不然他不可能將孩子堅定認為是他的。
可今晚......
還是讓她再一次突破了底線。
程馳居然在明知程少川要給她下藥,還是選擇漠視的態度,盡管後果是她會和程少川....他也不在乎了。
他是真的對她足夠心狠。
江清黎嚐到喉嚨的鐵鏽味,苦澀的扯出唇角,就連呼吸都感覺是痛的:“既然你已經可以接受我和程少川上了,今晚這樣的行為又做什麽呢?”
為什麽還要跟來,現在又為什麽還要將她捆在**。
“江清黎。”程馳突然睜開眼睛,他沒有看她,而是平靜的看著漆黑的天花板,男人微揚的下顎線顯得淩厲又無情。
江清黎心尖一顫,感覺他要說什麽很重要的話,她不禁閉緊呼吸,視線緊緊的看著他。
便聽男人的聲音仿若掉落寒窖裏般,平靜之下是刺骨的寒意,整個房間的溫度都驟然降了一半。
“我嫌你髒。”
我嫌你髒........
江清黎一滴淚水就這麽毫無征兆的掉落了下來,緊接著是一連串,無法抑製的情緒,身子顫抖。
可還是死死的捂住嘴巴。
心尖就像被一把尖銳的刀鋒淩遲割成兩半般.......
她從未有過一刻如此崩潰。
哪怕他是生氣的說出這句話,她都不至於如此。可程馳那冷漠而平靜的態度,是真的在告訴她。
他真的覺得她髒透了。
所以,他撩撥,卻不碰她。
他隻不過想要玩弄她,報複她,可以冷漠的看著她被別的男人壓在身下也無所謂。
因為他早就不愛她了。
程馳能感受到身旁的女人在顫抖,盡管她再怎麽死死的忍著,可還是能聽到她隱忍的哭腔。
他眸光冷漠而銳利,她哭什麽呢?
難道不是實話嗎?
一邊勾引他欺騙他流產,一邊轉頭答應和程少川訂婚,她不髒嗎?
他麵色緊繃,冰冷的聲音繼續陳述道:“程少川碰的女人不少,我不想得病。”
“今晚睡在這,明早你可以走。”
說完。
他直接身子背過她,冷淡的閉上了眼睛。還未來得及入睡,突然聽到身後有響動的聲音。
他手臂下意識的往旁邊一摸。
一片空。
他緊蹙眉心,剛要坐起身。
下一秒,就聽到浴室內傳來水聲。
他薄唇緊抿,知道她現在身子肯定不好受,煎熬得無法入睡,可依舊是保持無動於衷的態度。
江清黎在大冬天的夜晚,開了冷水洗澡,冰冷的水從頭頂澆落下來,刺骨的寒冷讓她薄弱的身子哆嗦。
可身子的躁動卻終於冷卻了下來。
望著鏡子裏眼睛紅成兔子的自己,自嘲一笑。
江清黎,他是真的不愛你了。
原來,她在他心裏已經成髒東西了。
她還在堅持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