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望君送陳征的這刀,明顯不是工業流水線的產品。
刀身寬三指,長約一米,有點像複古唐刀。
而刀身綻放著淡藍色的光澤。
童望君微笑道:“喜歡嗎?我知道你一定會在武考上奪冠的。提前就找人為你打造了這一把刀。”
“這是用宇宙鈷藍金屬打造的,具有很強的穿透和穩定性。”
“而且,鈷藍金屬還能吸收來自虛空神秘邪神的意誌能量。”
陳征比較少上宇宙。
所以他較少會遇到一些能侵蝕人意誌的虛空邪神。
這也是他個人屬性中SAN值一欄一向比較穩定的原因。
但很多宇宙上傷退下來的士兵,基本上都是精神不穩定。
因為肉體上的傷害以現在星武時代的科技都可以快速治愈,唯獨些神秘邪神傷害的精神不行。
陳征詫異道:“師姐,這刀材料也不便宜吧?這鍛造水平也很高啊。這要多少錢。”
“不用多少錢。就問你喜歡不喜歡?”
“喜歡,我很喜歡。”
“你喜歡就行,咱們一家人,不需要計較那麽多。”
“一家人?”
“呃,就是、就是都是師父的徒弟,就是一家人。”
“哦,也是,多謝師姐。”
“唉……”
陳征高興地打量著這把新刀。
童望君則有些緊張,哪怕麵對強大的異獸,她也不會小心翼翼。
可麵對逐漸有了好感的師弟,她卻很慌。
“師姐,這刀叫什麽名字?”
“沒有名字,你起個名字吧。”
“就叫斬邪,你覺得怎麽樣?”
“……”童望君嘴角一抽,心想要不要起這麽中二的名字。
但又覺得陳征這種時候還是有點孩子氣的。
“也好,都可以。”
陳征很高興地收入空間手指內。
其實他也配備了一些碳鋼刀,但遇到強敵,關鍵時刻還是需要使用好刀。
不多時,陳征又主動做了一頓飯,兩人湊合了一頓。
陳征便回去了。
童望君看著離去的陳征,心裏直歎氣。
越是麵對喜歡的人,似乎越是難以開口。
她覺得自己暗示也足夠多了,可陳征似乎真的把她當做師姐而已。
並沒有察覺到,也沒有做出什麽讓她激動的舉動。
而事實上,陳征確實沒多想。
他心裏對童望君是無比尊敬的,沒有一絲邪念。
……
回到家中。
陳征發現家外麵停著兩批車。
一批是沈家保鏢打扮,另外一批則是軍方的人,看編號就知道是第九星門城的城防軍。
陳征心中一動:“沈家,淩家。他們專門等我?”
用屁股想也知道,這兩家人也是為了拉攏陳征而來。
陳征現在的心態倒沒有飄上天,依然懷著一顆學徒的心。
他麵對這種接踵而來的富貴與拉攏比較平常心態。
他很清楚,這些人都是看中他的未來。
但如果他做錯了什麽,沒有了未來,這些人也會離他而去。
半場開香檳這種事,不是陳征會做的。
果然,陳征一進門。
就看到兩夥人正在跟舅舅、舅媽聊得火熱。
“小周實在太仗義,英雄救美,果然英雄出少年。”
“周瑾然今年拿了年級第一,也有陳征當年的風範啊。兩兄妹真是人中龍鳳。”
陳征一進門就看到沈家人在拍表弟表妹的馬屁。
周浩然和周瑾然都被吹得不好意思了。
看見陳征回來,舅舅連忙起身,道:“喲,我就說,陳征馬上回來。陳征,這位是沈家家主,沈白。這位是第九區城防軍軍團長,淩戰。”
陳征跟淩戰熟,互相點點頭就夠了。
他看向沈白身邊,除了沈未央還有那個沈雲初,其他的都是一些長輩。
用屁股想也能猜出來,又來提親。
至於淩戰,他還真不知道,指不定是跟他要血。
“咳咳……”
陳征清了清嗓子,他也不跟這些人客氣。
不說以他現在的身份和地位,哪怕自身實力,也是有資格跟他們平等對話的。
“這麽晚了還打擾我家人休息,你們也太過分了。”
舅舅一聽,哎喲,心想陳征怎麽說話呢?
幾個月前,一家人還住在清水市貧民窟的鐵板房呢。
這些世家大族,軍團長,是他們能接觸得了嗎?
能見上一麵都是無上榮耀了。
“陳征,你好好說話。”舅舅拉著陳征,擔心他得罪了這些有錢有勢的人。
可是,沈白立刻道:“唉,是我們做得不對。這裏有一份禮當做賠罪。”
周明生瞪大了眼眸子,道:“剛才不是送過了嗎?”
沈白微笑道:“剛才是見麵禮,這是賠禮。我呀,跟你聊得太開心,一時間忘了。莫怪、莫怪。”
好家夥,說話滴水不漏的。
指不定陳征不怪罪就不拿出來了唄。
至於淩戰,絲毫沒這方麵的人情。
也許二人關係更好,不拘小節吧。
但下一秒,同來的淩心也送出一份大禮。
“陳征同學,恭賀你今天獲得武校聯考冠軍。”
陳征也不跟這些人客氣,也不看是叫什麽東西,統一收下。
他又問道:“好了,東西我收下。人情我也承了。你們有什麽事快說,沒有的話就回去吧。以後出門在外,大家都是朋友,不用太見外。”
兩家人也是看出陳征的不耐煩。
可又能怎麽樣呢?
陳征可是未來的超級強者,他們再有身份地位此刻也得低下頭做人。
送客之後,陳征才真正的鬆了一口氣。
想想以後如果成為了S級星武者,這種場麵估計還更多,那真是太可怕了。
第一次,陳征產生了人脈關係也有些累贅的感覺。
要知道,兩個月前,陳征還很慶賀自己能有一些人脈關係。
現在已經厭煩了。
歸根到底那就是,他強得太快了。
他已經可以依靠自己了。
此時,陳征把兜裏的六個黑匣子拿了出來。
“舅舅、周浩然、周瑾然,這幾個小玩意你們拿著。防身用的。”
周瑾然大喜,拿過一個,道:“謝謝哥。”
舅舅周明生就比較不習慣:“哎呀,陳征你瞧你,剛有幾個錢,買這麽貴的東西。我們都是普通老百姓,那有什麽危險?”
陳征摸了摸下巴,道:“這可不一定。舅舅,我可是新生遇刺案的幸存者。我怕有人會綁架你們來威脅我,那我到時候豈不是很危險?”
周明生一聽,有道理。
他可不想拖陳征後腿。
他拿過兩個,又給了媳婦兩個,道:“明兒我們再去買幾個備著。就算死,也不能讓犯罪分子把我們綁去了。”
陳征訕笑:“舅舅,那倒不用這麽慌張。回頭我花錢叫未劍閣的一些學徒來看家護院。”
夜深。
終於忙碌許多天的陳征,可以安穩地睡上一覺了。
一夜無話。
隔天一大早,陳征感覺自己身體有些沉?
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猛地發現一個女人坐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