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飛與陳旗也看傻了眼,禦使天地靈氣,這可是萬象境修士才能夠做到的事情。

有些紫府境修士雖然也能勉強做到,不過他們全都是驚才絕豔之輩,而眼前的韓墨,分明隻是禦氣境修士,居然也能夠驅動天地靈氣為己用,這也實在太誇張了。

哪怕韓墨能夠驅使的,不過是數百丈方圓之內的天地靈氣,但是眼前這一幕,依舊超出了王飛與陳旗的想象。

還沒等王飛與陳旗想明白究竟是怎麽回事,半空中的靈氣漩渦中傳來一聲轟鳴,緊接著銀色閃電從雲層中落下,筆直朝鄭洪文轟去。

“小子,想要殺我,你還嫩了點!”

鄭洪文臉色猙獰,揚起長刀,迎著韓墨施展的神霄落雷劍狠狠劈出。

黑色厲芒如同浪濤般,不斷從刀刃上洶湧而出,瞬間就與銀色閃電撞在了一起,爆發出劇烈的聲響。

一道道黑色厲芒如同浪花般,不斷朝四周翻湧,銀色雷霆正在一點點將黑色浪濤洞穿,哪些黑色氣息隻要觸碰到銀色雷霆,就會被蒸騰湮滅,瞬間消散,根本無法阻擋銀色雷霆落下。

片刻之後,黑色厲芒如同翻滾的海浪般,不斷朝四周**漾出去,眨眼間就消散得一幹二淨。

緊接著銀色雷霆轟然落下,直接將鄭洪文吞噬。

等到雷霆消散之後,鄭洪文渾身焦黑,一道銀色厲芒從他的眉心一直蔓延而下,最後將他整個人劈成了兩截。

“我,饒不了你……!”

鄭洪文艱難的抬起手,指著韓墨,眼中滿是不甘,怨毒的神色,最後轟然爆裂,消散在韓墨的視線裏。

“死了,教主的分身居然就這樣被他斬殺了?”

陳旗臉色煞白,不敢相信的看著韓墨,怎麽也沒想到教主的分身,在韓墨麵前居然不堪一擊。

“禦氣境修士居然如此輕鬆就將元丹境修士斬殺,你,你究竟是什麽人?”

王飛臉色泛青,看著韓墨,眼中滿是難以置信之色。

韓墨揚起搖光劍,指向王飛與陳旗,冷笑道:“說吧!妖神之血究竟是怎麽回事,你們兩人若是老實交代,我就饒你們不死!”

王飛與陳旗此刻已經肝膽俱裂,麵對韓墨根本生不起任何抵擋之意。

他們兩人對視了一眼,接著王飛這才戰戰兢兢的道:“公子,你別動手,我們說,我們什麽都說!”

“機會隻有一個,我希望你們想清楚再說,若是有人故意隱瞞的話,那就別怪我不守承諾了!”

韓墨冷冷的看了眼陳旗與王飛,警告了他們兩人一番,讓他們不要耍什麽小心思。

“公子,我們兩人都是妖神教的香主,這次與教主,不,與那鄭洪文出來,就是要尋找當年妖神被擊退時,落在這裏的一滴妖神之血,我們也不知道鄭洪文是教主的分身啊!”

陳旗唯恐被王飛搶在了前麵,連忙將他們來這裏的事情一五一十都說了出來。

王飛看了眼陳旗,然後指著他,高聲道:“公子,他身上有教主賜予的血引,隻有萍姐血引才能夠找到妖神之血,我們兩人都是剛剛加入妖神教,絕對沒有為非作歹過,你就饒了我們這一回吧!”

陳旗聽到王飛的話,立刻將一枚玉符從懷裏掏出來,恭恭敬敬的遞到了韓墨的麵前,高聲道:“公子,這,這就是血引,隻要公子饒了我們,我們絕不會再回到妖神教,這次我們讓教主無法得到妖神之血,就算回去,他也絕對饒不了我們!”

“對,對,我們是絕對回不去了,請公子饒了我們吧!”

王飛也連連點頭,唯恐韓墨會出爾反爾,取他們兩人的性命。

韓墨接過陳旗遞上的玉符,仔細端詳起來。

他手中玉符通體雪白,唯有中間有一道鮮豔異常的血線,仿佛是有人將鮮血染在了玉符上似的,極為古怪。

“這就是玉符,它要怎麽用?”

韓墨輕輕掂量了一下手中玉符,然後看向陳旗,等著他開口回答。

“隻要將靈氣送入血引之中,血引就會感應妖神之血,距離越近,血光越盛,反之亦然,隻要不斷調整方位,就能夠找到妖神之血!”

陳旗不敢隱瞞,直接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說出,然後惴惴不安的看著韓墨,等著韓墨處置他與王飛。

韓墨將血引收進納戒,然後笑著道:“你們兩人隻要立下天地誓言,發誓先前從未為妖族傷害過人族,並且今後絕不會再與妖神教為伍,更不會幫妖族殘害人族,我就饒你們一命!”

陳旗與王飛彼此對視了一眼,最後兩人戰戰兢兢的舉起手,結結巴巴的道:“我陳旗(王飛)發誓,之前從未幫妖族傷害過人族,並且今後也絕不會為妖神教,妖族效力,如有半句虛言,甘願受五雷轟頂之天罰!”

“好,既然你們已經立下誓言,現在就可以走了,記住你們剛才說的話,否則就算我不去找你們,天道也不會放過你們!”

韓墨指了指天空,然後輕輕揮手,示意陳旗與王飛現在可以走了。

“多謝公子饒命!”

陳旗與王飛對視了一眼,兩人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喜色,誰也沒想到居然真能夠從韓墨手下僥幸活命。

就在這時,半空中突然響起兩聲雷鳴,緊接著兩道堪比韓墨施展的神霄落雷劍的銀色閃電,毫無征兆的落下。

不等陳旗與王飛回過神來,兩道閃電就已經落在了他們的身上,直接讓他們兩人灰飛煙滅,就這樣消散在韓墨的麵前。

韓墨看得目瞪口呆,然後輕輕搖頭道:“天地之威,居然如斯恐怖!”

陳旗與王飛絕對是拜入妖神教之後,曾經作惡,對人族出手,為妖族效力,所以才會應誓。

如此說來,他們兩人倒是死得不冤!

韓墨原本還想饒他們兩人一命,但是自作孽,不可活,所有人都要為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

他將血引從納戒中取出,然後試著將一縷靈氣送入其中。

原本隻是想看看這血引是不是真如陳旗所說,能夠感應妖神之血的蹤跡。

沒曾想玉符上的那道血線,居然真的仿佛感應到了什麽似的,居然逐漸變得鮮紅起來,似乎妖神之血就在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