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淩峰愣在原地,完全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然後就看到白色劍芒閃耀,直接將孫長老劈出的黑色光芒斬滅,然後沒入到孫長老的心口。

緊接著孫長老也被這道白色劍氣洞穿,最後砰的一下,摔到了他的腳邊。

“孫長老,孫長老……!”

張淩峰朝孫長老高呼,然後又轉頭看著身邊早已經氣絕身亡的徐長老,眼中滿是惶恐之色。

“逃,快逃……!”

孫長老用力朝張淩峰高呼,最後嘴裏又噴出一口瘀血,接著不甘地閉上了雙眼。

結果還沒等張淩峰回過神來,韓墨已經出現在他的身前,然後回頭看向身後的張靈素,笑著道:“他怎麽辦,也要一起解決嗎?”

張淩峰此刻終於回過神來,他的眼中浮現出一抹怨毒之色,沉聲道:“張靈素,你這個小賤人,居然敢勾結外人,殘害家族修士,我早就知道你心懷不軌,你敢對我出手,嘿嘿,我告訴你,你爺爺現在已經被抓起來了,我要是回不去,他也要死!”

“等等!”

張靈素對韓墨低呼了一聲,然後來到張淩峰身前,咬牙道:“你剛才說什麽?你再說一遍?你們究竟對我爺爺做了什麽?”

“你爺爺已經被關進了黑牢,你要不是乖乖將丹方和你腦袋裏的秘密都交出來,他就死定了張靈素,我若是你,現在就會跪下來對我賠禮道歉,求我放你爺爺一條活路,否則的話,我就讓這個老不死的被關在黑牢裏活活餓死!”

“我爺爺乃是家族功臣,當年為了家族身受重傷,這才落下病根,你們,你們居然敢這麽對他,難道就不怕家族裏其他人寒心嗎?”

張靈素俏臉上滿是悲憤之色,沒想到張淩峰父子居然無恥到這個地步,居然將她爺爺關起來,用爺爺的性命來威脅她。

“功臣,隻要阻礙我們的人,就得死,張靈素,你想清楚沒有,究竟要不要乖乖將你的秘密都說出來?這樣我或許會網開一麵,饒你們爺孫不死!”

看著張靈素滿臉悲憤,卻又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張淩峰隻感覺自己勝券在握,因此放聲狂笑起來。

韓墨輕輕搖頭,直接揚起翦星劍,輕輕朝張淩峰的眉心點去。

張淩峰此刻臉上居然毫無懼色,隻是冷笑著看向韓墨,沉聲道:“別嚇人了,你真敢殺我?”

韓墨眼中綻放出一抹笑意,緊接著白色厲芒從劍刃上激射而出,直接沒入到張淩峰的眉心裏,將他的神魂斬滅。

“你,你……!”

張淩峰到死都不敢相信韓墨居然真的會對自己下殺手,他勉強抬起右手,指著韓墨低呼了兩聲,最後死不瞑目的倒在了地上。

“快逃,那小子居然將少主都殺了,再不走,我們都要死在這裏!”

“一定要回去將這個消息告訴家主,沒想到這家夥居然連少主都不放過!”

“這小子的實力太恐怖了,斬殺紫府境修士簡直就像是呼吸般自然,他明明隻是元丹境修士啊!為何會這麽厲害!”

……

看到就連張淩峰都死在了韓墨的手上,四周那些張家修士一個個麵如土色,紛紛轉身朝陵水城方位逃去,誰都清楚,如果繼續留在這裏,隻有死路一條。

“韓公子,你,你怎麽將他給殺了?”

張靈素最開始都沒有回過神來,等到看清楚張淩峰已經死在韓墨劍下之後,頓時低呼了一聲,臉上泛起難以置信之色,結結巴巴的對韓墨說道:“韓公子,他,他若是死了,我爺爺他豈不是也會死?”

“你何必與這種人囉嗦,他就是在用你爺爺的性命來要挾你!不想被他要挾,最好的法子,就是直接將他斬殺!”

韓墨輕輕搖頭,對張靈素解釋麵對這種要挾的時候,究竟應該怎麽做!

“可是,這樣一來,我爺爺豈不是也會死!”

張靈素也知道韓墨的話的確有道理,可是一想到爺爺會因此而死,心中還是萬分悲痛。

“誰說你爺爺會死了,走吧!”

韓墨嗬嗬一笑,朝張靈素揮了揮手。

張靈素不解的看著韓墨,秀眉微微顰起,低聲道:“韓公子,你這是要帶我去什麽地方?”

“錯了,不是我帶你,而是你帶我,我們去陵水城,去張家將你爺爺救出來不就好了!”

韓墨微微一笑,身上洋溢著強大的自信。

張靈素也被韓墨的自信所感染,她對韓墨輕輕點頭,咬牙道:“好,跟我來!”

話音未落,她就禦空而起,筆直朝陵水城方位飛掠而去。

韓墨緊隨其後,跟在張靈素的身邊,和她一起去往陵水城。

陵水城中,幾大家族鼎立,張家也是陵水城最大的勢力之一,他們占據了城西的一角,修建起一座座亭台樓閣,整個張家都充滿了一種富貴的氣息。

不過此刻張家卻已經仿佛被人觸碰了的刺蝟般,整個家族裏所有的修士都在嚴陣以待,仿佛正在戒備著什麽強大敵人,這讓城中其他幾個家族也都緊張起來,不知道張家究竟想做什麽?

張家祠堂之中,家主張恒臉色鐵青的看著那些逃回來的修士,沉聲道:“你們可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孫長老和徐長老都被一個元丹境修士殺了,就連峰兒他也死在了那個小子的手上,這絕不可能,孫長老和徐長老都是紫府境修士,他們兩人聯手,麵對區區元丹境修士,就算贏不了,也絕不可能輸,快說,究竟是怎麽回事!”

他不怒自威,聲如雷鳴,讓這些跪在地上的修士全都瑟瑟發抖。

“家主,我們剛才所說的話,千真萬確,那小子真的太厲害了,他斬殺孫長老和徐長老都隻用了一劍,少主也死在了他的手上,我們真的沒有騙你啊!”

一個灰袍修士砰砰的在地上磕頭,連忙對張恒解釋,眼中滿是驚懼之色,哪怕已經逃回了張家,想到韓墨那恐怖的修為,他依舊還是感到膽戰心驚,身子都情不自禁的在微微顫抖。

“難道,他說的都是真的?”

張恒盯著其餘那些跪在地上的修士,對他們沉聲喝問,其餘人紛紛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