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長老和劉清雅幾乎同時認出了韓墨手中長劍與當初那位神秘修士的兵刃幾乎一模一樣。
更為重要的是,他們此刻已經辨認出眼前這年輕修士的身形,也幾乎也當日那個神秘修士完全相同。
“你,你究竟是什麽人?”
五長老抬頭看向韓墨,眼中泛起一抹不易被察覺的驚懼之色。
韓墨揚起翦星劍,淡淡的道:“你們之前不是應該已經見識過我的實力了嗎?怎麽,現在已經不記得我了?”
“什麽……!”
劉清雅低呼一聲,韓墨的這番話,幾乎印證了他就是當初覆滅孫家的那位神秘修士。
然而她和五長老對視了一眼,卻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畢竟當日那位修士俊美無匹的容貌給他們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然而此刻韓墨的樣貌雖然也很英俊,但卻還是無法與當初那位神秘修士相比。
“看來你們還是不相信,那麽現在你們再看看!”
韓墨對這些修士的將信將疑心知肚明,他的嘴角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然後從納戒裏取出銀色麵具,當著所有人的麵,輕輕的按在了臉上。
陳忠詫異的看著韓墨,又看著對麵草木皆兵,幾乎變成了驚弓之鳥的張家和劉家修士,完全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何韓墨出現之後,五長老與劉清雅他們會如此的懼怕?
韓墨戴上了銀色麵具之後,他的臉上浮現出一層銀色漣漪,然後他的容貌不斷變化,最後變成了當初滅掉孫家時的樣子。
“真是他,真的是他!”
“就是那個滅了孫家的神秘修士,沒想到真的是他,我記得太清楚了,這張臉我記得太清楚了!”
“怎麽辦?我們還是快逃吧!這可是連真.萬象境修士都能夠斬殺的強者啊!我們這麽多人就算一起上,麵對他也隻有死路一條!”
……
不等五長老和劉清雅開口,他們帶來的那些修士就紛紛低呼起來,一個個眼中泛起震驚,恐懼的神色,若不是擔心被家規嚴懲,恐怕此刻就已經有人忍不住要轉身逃走了。
五長老此刻也看清了韓墨的樣貌,正與他心中那個堪稱恐怖的神秘修士完全相同,他一時間愣在那裏,眼中浮現出震驚之色,結結巴巴的道:“你,怎會是你……!”
劉清雅更是臉色煞白,她轉頭看向五長老,低聲道:“怎麽辦,這可如何是好,若是讓他們就這樣離開,家主,家主他絕對不會饒過我們的!”
五長老同樣低聲道:“不讓他們離開又怎樣,就憑我們這些人,擋在這裏就是死路一條,到時候我們全死了,他們也一樣能夠離開!”
“你們想好了沒有,究竟是想死,還是想活?”
韓墨冷冷地看了眼無計可施的五長老和劉清雅,對他們沉聲道:“若是你們還沒考慮清楚的話,那我就來幫你下決定好了!”
話音未落,他的身上立刻綻放出耀眼的銀色光芒,緊接著這些銀芒不斷凝聚到翦星劍上,化成了一道纏繞著那柄有黑色長劍的鎖鏈。
感受著韓墨長劍上那些銀色雷霆中蘊藏的恐怖威勢,五長老臉色鐵青,最後沉聲道:“讓開,都給我讓開!”
就這樣回去複命,可能會被家主懲罰,但絕不會死,若是擋住韓墨的去路,那他們所有人都會死。
聽到了五長老的話之後,其餘人全都長出了一口氣,然後忙不迭的讓開了道路。
韓墨滿意的點了點頭,散去了翦星劍上的銀色雷霆,然後取下銀色麵具,對陳忠他們微微一笑,輕聲道:“好了,現在可以走了,我帶你們離開崖山城!”
陳忠和他身邊那位絕色少女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看著韓墨,誰都沒想到韓墨明明隻有元丹境修為,卻憑著幾句話,就讓崖山城中最強大的兩個勢力俯首稱臣,直接讓開了道路。
“等等,我想起來了,你,你莫非就是那個滅了孫家的神秘修士?傳說那個神秘修士也是元丹境修為,對得上,一切都對得上!”
陳忠突然想到了孫家覆滅的這件事,他恍然大悟,直接抬手拍了拍額頭,然後苦笑道:“我說你一個元丹境修士,經過我幾次提醒之後,怎麽還敢來崖山城,原來你實力這麽強,根本就不擔心孫家會抓你!”
韓墨輕輕點頭,笑著道:“也是巧合,我剛剛入城,就被孫家盯上,索性直接殺過去,將他們的家主和太上長老斬殺,然後孫家好像就樹倒猢猻散,直接被另外這兩個家族給吞掉了,我們走吧!”
說到這裏,他揮了揮手,然後帶著陳忠他們昂首穿過張家和劉家修士的包圍。
“小子,我知道你實力很強,今天我們都奈何不了你,但是你最好想清楚,你如今得罪的,可不僅僅是我們張家和劉家,就算有鳳舞商會撐腰,你也未必能夠落到好處!”
眼看著韓墨帶著陳忠他們已經走出包圍,五長老輕輕咳了兩聲,仿佛是要挽回顏麵似的,朝韓墨低喝了一聲。
“我這人行事向來從不瞻前顧後,既然做了,那就絕不會後悔,不管你們張家,還是你們劉家後麵有什麽人,想要對付我,那就盡管放馬過來!”
韓墨轉身看了眼五長老,然後微微一笑,然後帶著陳忠等人消失在張家和劉家這些修士的視線之中。
“張長老,現在該怎麽辦?”
劉清雅無奈的看著五長老,嘴角邊泛起一抹苦笑,這次未能將陳忠帶到崖山城的那件東西留下,不僅是他們,就連他們兩家的家主,都可能受到責罰。
“回去實話實說了,那小子的實力太強,根本不是我們能夠應付的,相信家主會體諒我們!”
五長老苦笑著搖頭,然後沉聲道:“走吧!我們回去複命!”
看著張家修士紛紛施展遁法離去,劉清雅也苦笑道:“我們也走吧!回去之後,家主若是責罰,我一人承擔就是!”
話音未落,她也禦空而起,帶著諸多手下,朝崖山城最高處飛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