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值相等的寶物,韓公子,你容我先想想!”

龍嶽對韓墨點了點頭,然後冥思苦想起來,正在腦海中思索究竟拿出什麽寶物才合適。

片刻之後,他轉頭看向韓墨,然後微笑道:“韓公子,我想到了一件寶物,想來應該比較適合你!”

話音未落,他就抬手從納戒上輕輕撫過,緊接著他的手中就出了一枚通體黝黑,隱隱閃爍著點點星芒的令牌。

他將這枚令牌遞到了韓墨的麵前,然後輕聲道:“這枚令牌乃是當初我們海族與你們人族交戰的時候,從一位人族修士的手中得到的,據說這枚令牌能夠開啟一位人族強者留下的寶藏,不過我們海族對人族的神通和寶物並不感興趣,因此這麽多年,它都一直存放在納戒之中,並沒有被動用過,我相信韓公子你若是得到了這枚令牌,應該能夠從這座人族修士的寶藏中得到足夠的收獲,韓公子,你可願意賭上一把?要麽收獲比這枚海蛇血脈精華少,要麽比它多,你怎麽選?”

韓墨嗬嗬一笑,先將手中的藍色光球遞到了龍嶽的麵前,然後抬手從龍嶽手中將這枚黑色令牌拿了過來,高聲道:“那還用問,自然是選擇這枚令牌了,我的運氣一向很好,這次應該也不會例外,再說了,海蛇血脈的精華對我一點用處都沒有,能夠換回一個去探索有著無數可能的寶藏的機會,我肯定是賺到了!”

“好,韓公子果然爽快!”

龍嶽心悅誠服的看向韓墨,然後輕聲道:“韓公子,你要不要在我們海族這裏多住上幾天,等休息好了之後,再啟程回去?”

韓墨輕輕搖頭,苦笑道:“多謝龍族長的好意,不過我如今歸心似箭,恨不得能夠立刻回到宗門,實在是不能多留幾天,將來若有機會的話,我一定會回來看望諸位!”

“一言為定?”

玲蘭聽到了韓墨的話之後,不等龍嶽開口,就輕移蓮步站了出來,然後揚起小手,似乎要與韓墨擊掌為誓。

韓墨啞然失笑,然後與玲蘭輕輕擊掌,柔聲道:“一言為定,我肯定會回來的!”

“韓公子,我們送你出去!”

玲蘭滿意的看了眼韓墨,然後帶著韓墨朝聖殿之外走去,龍嶽也跟在後麵,看著韓墨與玲蘭的身影,他的嘴角邊卻泛起了一抹無奈的苦笑,然後輕輕的搖了搖頭。

韓墨走出聖殿之後,立刻對玲蘭和龍嶽揮了揮手,緊接著擲出飛舟,最後在諸多海族修士的圍觀之下,駕馭飛舟,朝著陸地的方向飛馳而去,片刻之後,飛舟就化作繁星,消失在玲蘭的視線之中。

“別看了,他已經走遠了!”

龍嶽站在玲蘭身邊,與她一起看著遠去的韓墨,隻有這樣,才不會讓玲蘭顯得那麽突兀。

玲蘭轉過螓首,看向龍嶽,低聲道:“他,他還會回來嗎?”

“無論他回不回來,你都不可能與他在一起,他是人族天才,而你是海族,你們不一樣,明白嗎?”

龍嶽無奈的歎了口氣,然後狠起心腸,對玲蘭嗬斥了起來。

“我知道,可是,我隻是想多看看他,哪怕隻是在他身邊都可以!”

玲蘭輕輕搖頭,兩人先是聯手獵殺海龍,又一起探索海底秘境,麵對那頭恐怖妖獸的襲擊,玲蘭心中早已經布滿了韓墨的身影。

看到玲蘭這麽說,龍嶽也隻能無奈的搖頭,然後沉聲道:“從今日開始,你就去海塘中閉關修煉,不如萬象境,不許出來,聽明白沒有?”

如今玲蘭對韓墨情根深種,唯一的辦法就是用時間來讓玲蘭忘卻韓墨。

玲蘭的嬌軀微微顫抖了一下,然後柔聲道:“是……!”

韓墨此刻駕馭飛舟在茫茫無際的海麵上飛馳,不過他認準了陸地的方位之後,就隻管朝飛舟中灌入靈氣,其他的事情毋須操心,飛舟自然會將他帶回到陸地上,到時候再校正方位,返回雲州郡即可。

他盤膝坐在飛舟的甲板上,手中正在把玩龍嶽拿來與他交換海蛇一族血脈精華的黑色令牌。

這枚令牌通體黝黑,但是在某些角度下卻能夠看到其中閃爍著數不清的星光,仿佛無窮星光都被煉製到了令牌之中似的。

這枚令牌正麵篆刻著一顆顆星辰,隻是這些星辰看上去就仿佛全都已經熄滅,隕落了似的,沒有任何光彩散發出來,甚至能夠看到蘊藏星光的,也隻是這枚令牌的背麵而已。

韓墨也試著將自己的靈氣,精神力全都灌入到令牌之中,然而卻沒有任何反應,仿佛這枚令牌根本就沒有蘊藏著什麽機緣。

不過韓墨相信龍嶽絕不會拿出假的寶物來欺騙他,除非龍嶽不想要妖神源血。

因此他長出了一口氣,然後將這枚黑色令牌收回到了納戒裏,準備等回到青雲劍宗之後,再拿令牌去詢問青凜師姐,相信見多識廣的青凜師姐應該知道這枚令牌的來曆。

飛舟在海麵上一路飛馳,足足數十天之後,韓墨這才看到了前方那連綿不覺的海岸線。

韓墨激動的站起身,看著前方的陸地,眼中也浮現出了興奮之意。

見到陸地,就意味著他距離返回青雲劍宗又近了一步。

片刻之後,飛舟直接衝到了陸地上方,不過這附近荒無人煙,別說人族的城池,就連村落都看不到,仿佛他來到了一片不毛之地。

數個時辰之後,在太陽即將落山之前,韓墨突然發現前方山脈腳下的森林裏升騰起了一縷縷炊煙,他連忙駕馭飛舟朝炊煙所在的方位飛去,等到靠近之後,這才將飛舟收起,然後施展遁法,朝前方那座森林裏走去。

“站住,你是什麽人?”

韓墨尚未靠近森林,突然前方傳來一個年輕男子如同雷鳴般的低喝。

緊接著他就看到前方那棵參天巨樹上躍下了一個穿著粗布衣袍,手中握著一柄長刀的粗壯青年。

粗布衣袍穿在這個青年男子的身上,卻仿佛要被他撐開似的,可見他的體格有多麽魁梧。

不過他的修為卻有些差強人意,隻是禦氣境修士罷了,韓墨若是起了殺意,動動手指都能夠將他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