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wenty first child
胖子睜開眼睛,白淨的臉上盡是驚慌失措。他下意識地撩起長袍下擺扒開褲子查看,發現並沒有想象中的滑膩粘稠,那驚恐轉化為無盡的困惑和迷茫。
他媽的他居然做春.夢還是……不不不,胖子死都不承認他仿佛好像大約可能夢見了他被看不清的黑影壓倒、親吻,並且侵略,還可恥地在那荒謬的夢中得到快感。
他妹的晦氣!
胖子心情晦暗地從**爬起,自我催眠地想要將那見鬼的夢遺忘。
難道真的是太久沒抱女人了?胖子困惑地思考著,然後打了個哆嗦。不不不,這輩子他根本!完全!一點兒都不想再抱女人了!難道真的要像那個夢一樣去找男人發泄……阿呸!
胖子使勁搖晃著他的頭,感到寒顫不已。
……或許真可以。
早餐——或許可以稱為午餐之後,胖子還在盤算著這件事。以他現在這種體質,抱女人與謀殺她們是同義詞,這樣的話,想要發泄的他隻可能去找一個娘娘腔小白臉來試試。在第七區的時候沒少聽說前幾區那種專門為滿足這種需求而建立的服務業,事實上,這種同.j□j.媾的事在混亂無比的第七區更為常見,它甚至成為一種手段,征服一個男人、最能讓一個男人感到恥辱的便是這種手段。過去的胖子的尊容和善於軟弱求饒的性格讓他在這種事上顯得安全無比,比起抱著那副臃腫的身材性.交,毆打一頓胖子聽他痛哭流涕的求饒更能讓那些勝利者感到滿意和舒心。
……找一個漂亮的,隻要無視那條東西,老子就當自己在幹女人了。
胖子有些蠢蠢欲試,甚至有些迫不及待了。然後,帶著絲猥瑣笑容的胖子就這樣傻傻地看著眼前的巨木門打開——似乎越高層的人越喜歡複古,除了中央研究院範圍,在第一區鮮少見到金屬,絕大部分建築都是由木質物和石質物組成,被精心雕刻成各種圖紋和形狀,當然,遙控的依舊是植入內部的高科技金屬物體。
胖子眼睜睜地看著紫黑色的厚木門向兩邊展開,如同展開的黑翼,他的第一個孩子就站在門口中央,眼睛永遠是怠倦地半搭著,隻能看到那半垂下的睫毛間閃過的紅光。
“父親。”黑發血眸的青年這樣呼喚著。
胖子艱難地咽了咽口水,瞪著青年的眼像是看到什麽恐怖的存在,他現在完全沒有心理準備去麵對他的,孩子。
“……你、你來了。”聲音剛出口才發現幹澀得可以,胖子狼狽地開口,視線有些驚恐地四處飄著,不再敢對上青年。“有、有什麽事嗎?”
就沒差在後麵加上一句,沒事的話老子就閃了。
視線遊離的胖子沒有看到青年那越發深沉暗紅的眼,懶惰緩緩地拍了拍手,動作優雅慵懶,一名女仆從門後的黑暗中走了進來,恭敬地向兩人行禮,然後在胖子疑惑的目光下來到胖子麵前的一步之遙處,拉開了脖子上打著蝴蝶結的綢帶。
一瞬間,宛如拉開帶子的禮品盒,女仆身上的衣服完全滑落,全身赤.裸地站在目瞪口呆的胖子麵前。
“父親。”懶惰懶懶地靠在門邊,微微斜看過來的眼中是深不見底的紅,胖子才注意到,紅眸青年那總是隱在黑發和高領下的銀色的逆十字耳環,此時在黑暗中反射著冰冷的金屬製光澤:“請享用。”
“享享……享、享用?”胖子不可置信地、機械結巴地重複著懶惰的話。
“是的,父親。”懶惰的動作明明是如此遲緩懶散,卻像是跨過時間和空間在下一個瞬間來到胖子身邊,溫熱的吐息觸在胖子的脖頸處。懶惰低垂的眼沒有看向如受驚的兔子般跳到一旁的胖子,他挑起對麵女仆的一縷發,那漫不經心的撫摸讓女仆有些羞澀地紅了臉。“你身體的改變已無法逆轉了,你的身體需要發泄,所以父親,請你與女人性.交吧。”
“……”胖子已經震撼到根本無法組織出有效的語言了,和自己的“兒子”——好吧,再怎麽沒真實感,眼前的人無論從生理上還是情感關係上確確實實是他的孩子,和他的“兒子”討論抱女人的場景讓胖子感到說不出的詭異和怪誕,但他很快就反應過來,開始顫抖地尖叫抗拒:“不不不——!我不要抱女人!你明明知道——知道——我——”會殺死她們。
胖子哽咽住,說不出話來,那是一個再卑微不過的道德底線,膽小如鼠的他根本無法背負起生命的債務。女仆似乎有些吃驚並且誤解了什麽,看向胖子的目光帶著異樣。懶惰緩緩掀起了長長的睫毛,似乎在歎息:“不願與雌性.交.媾,這是你的意誌嗎,父親?”
“……對!”胖子咬牙哼出來,有些驚懼地看向被頂撞的青年。
“那麽,如你所願,父親。”
那宛如歎息的低沉話語,給人以寵溺的錯覺。懶惰放開了女仆的頭發,赤.裸的女仆很乖巧和懂事,她再次向兩人行了一個禮,拾起落地的衣服就這樣轉身離開。紫黑的巨門像是追逐著女仆的身影,在女仆離開之時緩慢而沉重地合上。
一時間,胖子很是後悔讓那個女仆退下。此時偌大的房間中隻剩下他,和他的孩子,沉默與黑暗一同籠罩在房間之中,胖子隻能心驚膽戰地聽著自己顯得粗重的呼吸。他承認,他不願與“孩子”相處的一個重要原因是,他害怕他們,尤其是,害怕見到他的第一個孩子而想起那夢魘一般的“初見”。所以胖子在“自由”後,一次又一次地逃避著“孩子們”。
此時眼前英俊華美的青年與當初的那團血肉沒有絲毫可以聯係起來的地方,但胖子就是有種說不出的懼意,在這如同牢籠的房間中被無限放大。
“父親。”
胖子下意識地後退。
“父親。”
胖子無法製止地開始顫抖,腦中的警戒線在尖銳的提醒著他應該立刻、馬上離開這裏,遠離那個一動不動的、看似無害的黑發主宰者。
“父親。”
後退的小腿碰到阻礙,胖子受驚地低頭向後看去,發現不知不覺中,他已經退到床邊,與最初的位置隔了好一段距離。他的第一個孩子就這樣默默地看著他驚恐地後退,隻是輕聲呢喃著那個名詞、那個不得不用來形容在他們之間的關係名詞。
……媽的!胖子對自己莫名的窩囊感到惱怒。媽的,那是他的兒子!而他是那家夥的老子!老子根本沒有必要去害怕兒子——
仿佛受到鼓舞,胖子鼓起勇氣狠狠抬頭看向對麵——那裏空無一人。
“父親。”
胖子機械地轉過頭,看著懶惰慵懶地坐在床邊,修長的雙腿優雅地重疊在一起,雙手撐在後方,仰望著他的血紅雙眼如同上好的瑪瑙。見到胖子回頭,懶惰緩緩上挑起唇角,那笑容讓胖子的不安達到了極致——
“父親,為了你的身體,發泄是必要的。”
“既然父親不願意與女人交.配。”
“那麽,”
他的孩子微笑著,然後伸出手,胖子發現他怎麽也躲不開那看似緩慢的動作。他被懶惰抓住手臂,然後輕柔卻不容置疑地一拉——
胖子整個人都陷在柔軟的大**,驚恐地睜大了雙眼。跪在他身上的黑發青年將上方的所有光線擋住,隻能看到那逆十字耳環在冰冷地晃著銀光,刺得胖子眼生痛。
“請與我交.媾,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