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祁雲無論在何時都備受矚目,蘇言夕看著那些肆無忌憚的眼神,心裏有些不安,她正打算叫邵祁雲回酒店休息,就看到他身邊圍了幾個女生。
蘇言夕下意識聽著他們的對話,心裏有些不是滋味,不就是一個沙灘排球嗎?至於招來這麽多女生嗎?
“您好,您能不能把聯係方式給我?”
“我也想要,我們留個電話好嗎?”
蘇言夕看著這幾個女生羞澀的樣子,想要忍者不去在意,卻又忍不住去聽邵祁雲那邊的情況。
好在邵祁雲並不像其他男生那樣,他禮貌的拒絕,連微笑都帶著一定的距離:“不好意思。”
聽到女生們失落的歎氣聲,蘇言夕心裏的石頭總算落了地。
她剛鬆一口氣,便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抬頭望去,邵祁雲神色有些慌張的朝她的方向跑來。
看到蘇言夕,邵祁雲冷著臉抬起她的下巴:“你臉色太差了。”
從剛開始打排球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蘇言夕好像下一秒就要暈過去。
他攙著蘇言夕站起身,盯著她紅腫的雙膝,立刻做出決定:“去醫院看看,這樣容易感染。”
蘇言夕臉色蒼白,塗過口紅的雙唇一點血色都沒有。
她有氣無力的點頭,不知道是不是傷口複發,她感覺自己一點力氣都沒有,隻能靠在邵祁雲的肩膀上。
邵祁雲動作輕柔,生怕蘇言夕額外受傷,他們剛離開沙灘,卻被小跑過來的何以群攔住了去路。
“等等,邵總,你不和我說一聲就帶走我的課代表,是不是太不禮貌了?”
“我們去醫院。”
邵祁雲仿佛沒有感受到何以群的敵意,他推開麵前的人,攙著蘇言夕的手臂緩緩離開,
“邵總,你好像對言夕同學額外上心啊,就算是小舅這關係也太親密了吧?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們才是情侶呢。”
何以群陰陽怪氣的暗示著他們兩個人的關係不一般,蘇言夕下意識想要離開邵祁雲的懷抱,卻被他緊緊攬住腰身,動彈不得。
她有些緊張的回過頭,剛要解釋,卻聽到邵祁雲冷漠而無情的聲音:“你這麽閑的話,倒不如好好想想要怎麽管理公司,再過幾天,恐怕你們連第一批貨的資金都拿不出來了。”
邵祁雲表情冷漠,完全不把他剛才說的話放在眼裏。
這種事沒必要刻意解釋,太過在意,反而會讓對方抓住把柄。
“那就不用邵總費心了,隻是邵總才需要注意一下,免得哪天傳出了醜聞。”
“多謝關心。”
邵祁雲冷冰冰的態度簡直就是在何以群的身上澆涼水,不管他怎麽挑事,邵祁雲就是不搭話。
醫院門口,蘇言夕一直試圖掙開邵祁雲的禁錮,她想要和邵祁雲保持距離,用盡全身力氣,總算把自己的手從他的懷裏掙脫出來:“小舅,我們還是不要太親密了,我有點擔心……”
“你擔心什麽?”
邵祁雲直視蘇言夕的眼神,根本就不允許她逃避。
他擒住蘇言夕的下顎,力道大的讓蘇言夕感到一陣疼痛。
她不自覺的叫出聲,想要掙脫,卻動彈不得。
“小舅。”蘇言夕有些無奈,又有些委屈:“你就不怕他真的把我們的關係說出去嗎?他明明就知道。”
何以群可是她的老師,萬一他真的說出去可怎麽辦?
她不能不在意自己在學校的名聲,還有邵祁雲,別人會怎麽看他?
他和自己的侄女在一起了,就算隻是名義上的,那也是**啊!
“你這麽別扭,就是因為這件事?”
邵祁雲微微皺起眉頭,像是再給她道歉似的,輕輕地揉了揉發紅的下顎,柔聲安慰她:“他不過就是想嚇嚇你而已,還沒那個膽子公開我們的關係。”
何以群除了會耍這些小手段,也沒別的本事。
他想用這件事威脅自己,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那,那他要是真的說了呢?”
“他不會說,你也不用擔心。”
邵祁雲的堅定給了蘇言夕一些安慰,但她卻不得不擔心同學們從何以群的話中獲得信息。
要是他們猜到自己和邵祁雲的關係,恐怕校園裏又是一陣風言風語。
重新來到醫院,蘇言夕看著之前為自己治療過的醫生有些後怕的縮了縮頭。
“你怎麽又來了?又是背上的傷口複發了?我不是和你說過不要做劇烈運動嗎?汗水也是會感染傷口的。”
“對不起啊醫生,是我沒有注意。”
蘇言夕小心翼翼的回答著,她小時候最不願意看醫生了,每次聽到醫生的訓斥,她都會不自覺的發抖。
她覺得醫生比教師還要可怕,好在這一次有邵祁雲陪著她,好像所有的恐懼都被鎮壓。
為了轉移注意力,她隻能一直盯著邵祁雲,男人精致的下顎線讓人嫉妒。
蘇言夕不止一次有疑問,邵祁雲怎麽能長得這麽好呢?
不知不覺,身上的傷已經處理好,蘇言夕禮貌的鞠了一躬,完全忘了自己來的時候有多恐懼。
“回去之後就趕緊收拾行李,用不用我幫你?”
邵祁雲有些擔憂的看向蘇言夕的膝蓋,這樣子恐怕沒有辦法蹲下去。
他剛要開口,就看到蘇言夕不同的搖頭:“不用,小舅,我還是自己來吧,我和筱筱一個房間,你進去不太方便。”
“倒也是。”
邵祁雲沒在堅持,隻是讓她別著急。
整整在這裏配合蘇言夕三四天,邵祁雲在最後一天還買了和她一起回去的航班。
看到自己身旁坐著的人,蘇言夕一臉甜蜜。
這下總算能睡個好覺了,在曲筱筱看不到的地方,蘇言夕悄悄地把手伸進邵祁雲的毯子裏。
雖然沒有辦法光明正大的牽手,但隻要能和邵祁雲待在一起,也算是一種別樣的幸福。
不知不覺睡了過去,蘇言夕第一次在飛機上做夢,居然還是美夢。
她嘴角帶笑,邵祁雲毫不避諱自己的眼神,盯著她看了許久。
他已經不記得蘇言夕上一次這樣笑是什麽時候了,仿佛隻有睡著的時候,蘇言夕才會更容易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