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天的休養,小柚子的情況已經大見好轉,宋清麥也不能一直留在醫院,畢竟陸懷山還在A國,萬一發現小柚子的存在,那後果也真是不堪設想的。

汪上硯更是陪了小柚子好幾天,現在宋清麥要離開,他也要去看看小寶了。

“哥哥,其實你不用特地跑一趟S國的,雖然說離著不遠,但你那邊也有很多事情要忙,小寶不鬧騰,沒事的。”宋清麥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陽光下,汪上硯臉上的笑容和煦的像春日裏的泉水,緩緩流淌至人的心間,“麥麥,你去忙你的,這個項目也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麽簡單,尤其是你以個人的名義接下的,有很多事情就不能合理的借助SY的名義,還要提防著宋京姝,陸懷山也插進來一腳,你那邊才是最為難的。”

“至於柚子和小寶這邊,你都不用擔心,我是抽我空出來的時間才照顧他們的,不會耽誤我手頭上的事。”

宋清麥點了點頭,“那好,哥哥,我就先回公司了。”

“嗯,路上開車慢點。”

宋清麥和汪上硯分開之後,趕緊回了SY在S國的分公司。

A國的是總公司,而名義上隻屬於她一個人的,也就是S國這個小規模的分公司。

她也是想利用這幾年打拚下來的這一點點成績,拿回屬於她自己的東西。

這三年未見宋京姝,再見卻沒想到宋京姝的變化那麽大,完全沒有了當年的那種怯懦和膽小,反而頗有一種狗急跳牆的感覺。

還沒到公司,宋清麥的手機就響了,她一看是蘇溪,便按動了車載電話。

“喂,溪溪,有事?”

電話那頭的蘇溪顯然很不滿,“大姐,我沒事不能找你?你還能想起來,我們上一次見麵是什麽時候嗎?”

宋清麥努了努嘴,“不好意思啊,親愛的,最近我實在太忙,人沒有在S國,但已經在回去的路上了。”

“行了,行了,可別在這提什麽這個國那個國的,到了這歐洲地帶我才知道,原來他們這國家和國家離得,就和咱們市區和市區差不多。”蘇溪道。

宋清麥則是有些哭笑不得,“也沒有那麽誇張,怎麽也得像跨省了,你等一下吧,我再有兩個小時就到了,如果公司沒有什麽事的話,我就能陪你。”

蘇溪趕緊說道:“我也不是讓你陪我,就是想跟你打聽點事。”

“什麽?”

“那個……”蘇溪有些難以開口。

“到底怎麽了,你說啊,我們之間還至於這樣?”宋清麥有些病不明白了。

蘇溪長呼了一口氣,“我是想問你,就你哥身邊的那個夜臣,你覺得怎麽樣?”

宋清麥一時間都愣了,她完全不知道,蘇溪這樣的話是從何問起?

“喂,麥麥,你聽著呢嗎?”聽筒裏,蘇溪的聲音有些急。

她也是猛地回神,有些不知怎麽回答,“那個,我現在開車呢,你等一會我到了S國之後再給你回電話。”

“嗯,好。”蘇溪掛斷之前還有些猶豫,“麥麥,我可能要開始新的生活了。”

宋清麥權當沒有聽到最後一句話,直接掛斷了電話。

其實沒有人比她更加了解蘇溪了,齊不幕就是蘇溪心裏的一根刺,要說起來,蘇溪和齊不幕不是不能在一起,隻是在一起之後,可能那種生活也真的不是蘇溪想要的。

更或者說,也不是齊不幕想要的。

他們隻是覺得在該遇到的時間,遇到了自己想要遇到的人。

尤其是齊不幕,認定了蘇溪,就覺得這是愛。

愛的終點是婚姻,但也不僅限於婚姻,最起碼他們之間如果有了婚姻,那一定不是愛,而是令人窒息的束縛。

宋清麥之所以沒有接蘇溪這個話茬,就是想讓蘇溪認真考慮一下。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蘇溪知道了陸懷山已經來到國外的事了。

陸懷山見到了宋清麥,等於就是見到了南枝,那齊不幕再想找到蘇溪還難嗎?

原本宋清麥回到公司之後,也是打算簡單處理一下這幾天落下的工作,還有那個新項目的事。

可誰知,就在她的辦公室裏,還有一位故人在等待著。

“麥總,這位陸先生已經連續來了三天,每天我都說您不在,可他執意要在這等您。”助理小張有些為難的向宋清麥報備工作。

因為還沒有徹底拿回宋家的緣故,所以在公司裏,宋清麥一般都是讓下屬稱呼她為麥總。

辦公室裏,男人坐在沙發上,修長的腿隨意的撇向兩邊,雙手的手肘撐在膝蓋處,冷感中又帶著一絲絲的玩味。

宋清麥朝小張擺了擺手,“行,我知道了,你出去吧,順便幫這位先生泡一杯茶。”

小張點了點頭,轉身出去,還帶上了辦公室的門。

“陸先生這麽急的找我有事?”宋清麥在醫院裏熬了好幾天,卻絲毫沒有表現出疲憊。

她身姿妖嬈的走到辦公桌前,雙手抱肩,輕輕向後一靠,就這麽盯著陸懷山看。

陸懷山掀起眼皮,“這條裙子還是你那天參加宴會穿的,三天沒有回家?”

宋清麥一時間有些尷尬,“這好像和陸先生沒有任何關係吧?”

她確實忽略了這一點,因為小柚子那邊的情況緊急,她怎麽會回家換衣服?

甚至這三天的時間裏,汪上硯不止一次說讓她先去他家裏洗個澡,休息一下,換身衣服,可她作為小柚子的親生母親,看著自己的孩子那麽受罪,她怎麽放心的下離開?

這剛一抽開身,就立馬開車回來了。

卻沒想到,陸懷山已經知道她在S國的公司,人都已經在這等了三天。

“陸總,你到了國外這實力還是依舊如初,這麽快連我公司都找到了。”

陸懷山起身,把原本辦公室裏透明玻璃上的百葉窗拉上,整個辦公室的光線瞬間暗了下來。

宋清麥心裏有些沒底,她不知道陸懷山要做什麽?

隨後陸懷山朝她走了過來,她心裏波濤洶湧,可臉上還是那般明媚的笑容,“原來陸總喜歡這樣的氛圍。”

調侃中又帶著絲絲曖昧。

陸懷山走到她麵前,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修長的手指用力摳緊桌子的邊緣,“南枝,我隻問你一句,當年為什麽要打掉我們的孩子?”

宋清麥別過臉,嘴角的笑容不減,“陸總還真是健忘,我不是南枝,我是……”

“我不管你是誰。”陸懷山咬牙打斷,聲音低沉有力,“我隻問你,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