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漁最新怪怪的,也沒怎麽抬杠。
那種有點古怪的氣氛,身為當事人的蘇業豪,已經感覺出來了。
尤其是兩人對視時候,她不再跟以前一樣坦然,總會心虛挪開,還有點故意躲著他的意思。
最近一周都沒怎麽跟他和小妮子一起吃飯, 回了家也借口說寫論文,直接悶在房間裏。
由於小妮子在家的緣故,蘇業豪沒機會多問,兔子的窩邊草可不是那麽好吃的,一不小心就容易惹禍。
因此裝傻充愣,隻當做無事發生。
此時此刻。
傍晚的陽光正好,草坪剛修剪過,風中帶有濃濃的青草香味。
鐵網上麵, 雞翅、雞腿以及羊排,正滋滋啦啦冒著油,當油汁滴落在木炭上,火就會冒出來。
反正烤完以後,會有保姆幫著收拾,蘇業豪挺愛在家燒烤,既解壓又解饞,雙重享受。
瞥了眼正在戶外遊泳的南宮甜,蘇業豪小聲笑道:“哇,你這話說的,好像我把你怎麽了一樣,萬一被南宮聽見,豈不是把我放在火上烤?”
“哼,知道就好!”
薑漁也心虛看向泳池那邊,補充說:“她挺好的, 又是我的好朋友, 我可不想破壞你們的感情。”
咬咬牙,用了很大的勇氣,才把話說得這麽直白。
聽完。
蘇業豪聳肩道:“我知道,所以你整天在我眼前晃來晃去,我也沒怎麽樣啊。沒事幹聊這些做什麽,明天打算什麽時候走,我開車送你?”
“不需要吧,我老爸會來接我,我媽也會一起,去新房子裏慶祝一下。”
薑漁覺得他已經明白自己心意,盡管心裏有點空落落,但還是認為自己做了個正確的決定。
看向低頭給雞翅翻麵的蘇業豪,突然有種十多年陪跑,終於各自長大成人,勞燕分飛的感覺,青春都好像快要落幕了。
大概隻能這樣了吧。
她想著......
小妮子裹著浴巾上岸後,開始吃燒烤時候。
得知薑漁明天就要搬走,驚訝問道:“哎?新買的房子吧,難道不要通風幾個月?”
“房子是新的,但已經裝修好一年了, 放在手裏沒有出售,所以不需要通風太久。找人檢測過, 已經可以入住了,平時把窗戶開著就行。”
薑漁用餐刀切牛排。
來回切了好幾下,還是沒把肉分開,無語看向蘇業豪。
蘇業豪這個負責烤肉的大廚,尷尬一笑,火候足了點,這牛排肯定嚼勁十足。
“這樣啊……”
南宮甜對蘇業豪說道:“你在那邊也有房子,要不然我們經常過去住,正好找薑漁玩?”
怕什麽來什麽,蘇業豪的表情瞬間僵硬,農輕影住在那邊還沒走呢,若無其事地吃著肉,隻說道:“從我們這邊去半山,距離特別近,被子食材之類的都要重新收拾,有點麻煩。”
“也是。”
拉住薑漁的手,南宮甜苦著臉說道:“好不想讓你走,這裏太大了,有時候豪哥不在家,自己住有點嚇人。這頓應該算是散夥飯吧,怎麽能在家吃燒烤,我去換個衣服,出門吃大餐吧!”
“我的心血,就這麽浪費了?”蘇業豪表示抗議。
南宮甜無所謂地揮揮手,告訴說:“豪哥,你的心血都糊了,而且嚼不動啊。”
“……”
幸好家裏保鏢多。
把剩下的燒烤當做老板福利,放在托盤裏送給他們嚐嚐。
可能是看在平均四十萬年薪的份上,大家都說好吃,這讓蘇業豪深感滿意。
各自上樓換衣服,臨時決定去吃泰國菜,冬陰功、咖喱雞肉、烤大蝦這些,偶爾嚐嚐也挺合胃口。
穀踫
吃飽喝足,去新開的歌廳唱歌喝酒。
蘇業豪兩瓶啤酒下肚,南宮甜和薑漁已經有點醉了,她們倆麥霸搶了話筒不鬆手,一直玩到十點多鍾才回家。
一夜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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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
昨晚剛吃完散夥飯的薑漁,又在大浪灣吃了頓早餐,昨晚抱著馬桶吐,臉色蒼白,今早她的胃口倒是挺好。
期間,薑師爺打來電話,說是律師已經找到能夠勝訴的證據,要去找老頭談談,讓對方撤訴。
這讓蘇業豪深感意外。
問完才知道,那老頭以前喜歡常去一家麻將館,還總喜歡往牆角吐痰,據說最近裝病一直沒去,讓雇傭的調查員鏟牆皮搜集到了證據,而且也有麻友願意出庭作證,證明老頭的身體本來就有毛病。
具體的經過蘇業豪不太清楚,但是按照薑師爺的說法,原告已經翻不起風浪了,順便還拜托他,找人把薑漁的行李送到半山,她老媽還在賭城,要等中午才能趕過來。
小事一樁,反正今天沒事情做,蘇業豪答應了。
飯後上樓拿行李,絕大多數都是衣服和書,足足裝了四個大紙箱。
讓一位保鏢幫忙開著她的911,蘇業豪和薑漁坐勞斯萊斯,她這會兒依然渾身無力,告訴說:“下次打死我都不喝酒了,其實你不用親自送我的,我自己過去就可以。”
農輕影去了美國寶潔總部談生意,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蘇業豪放心得很,淡定道:“你的行李那麽重,反正現在閑著,讓人幫你搬上樓。你爸正在為公司衝鋒陷陣,辦成了能省下一大筆錢,我當然要照顧伱一點。”
“謝啦……昨晚我沒跟上次一樣,對你說什麽奇怪的話吧?”薑漁問道。
搖了搖頭,蘇業豪回答她說:“對我倒是沒有,但你非要親南宮,還說娶她當媳婦。”
“……”
錯愕不已的薑漁,愣了好一會兒,哭笑不得地說道:“難怪她沒一起過來,該不會是誤會了吧。”
“她喝多了不舒服,回**躺著休息而已。”
來到上風上水小區。
讓保鏢把行李搬進電梯,上樓後一直送到薑漁家裏。
一千多萬買來的豪宅,實際上裝修風格簡簡單單,地毯、裝飾畫、花瓶這些已經買好,到處都幹幹淨淨。
蘇業豪幫忙收拾過後,薑漁拿了瓶礦泉水給他,兩人坐在陽台的小沙發上休息,室內開了空調,陽光曬在身上正舒服。
此刻。
兩人目光對視,薑漁嗔怪道:“你總是盯著我做什麽?”
“看你白,看你漂亮啊,不知道怎麽回事,總有種家裏女兒養大了,送你出來獨立自主的感覺。”蘇業豪說完,自己先笑了。
薑漁翻白眼,告訴說:“幸好我爸不在家,不然肯定要揍你,你居然想拿我當做女兒養?”
住在大浪灣道的別墅裏,要不然有小妮子在,要不然有保姆或者保鏢,像這種單獨相處,安安靜靜的時刻,反而特別少。
大概猜到一旦放歸大海,這條小魚真有可能遊走。
蘇業豪頗有點舍不得。
被小衝動刺激著,他故作疑惑表情,開口道:“咦,你眼睛上麵怎麽了?閉起來一下,我幫你看看。”
薑漁不疑有他,聽完閉上雙眼,嘴裏還詢問道:“怎麽了,沾到東西了?”
話音剛落,下一秒就被偷襲,鼻尖撞鼻尖的那種。
這一招,去年在農輕影身上也用過,時隔一年,重出江湖,還是那麽奏效。
當然了。
基礎很重要。
不然會被咬掉舌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