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兒盛思蕊臉現淒苦歎道:“可憐了媧族女子明知前途凶險,仍然為了百姓的安寧慷慨赴死!真是讓人心酸!”

先聖卻意味深長地看看她見紅的眼眶道:“其實你傷心是對的!因為你也是媧族的後代!”

眾人聽了都大驚,盛思蕊也迷惑道:“我是媧族後代?難道就因為我姓姒?”

“並不是這樣!那時我們很多部族都姓姒,包括那夏啟也是!”

眾人再驚,先聖解釋道:“在先古時期,大家都是有名無姓。但部族都是尊重信仰母親,而姒這個字就是以母親命名的意思,所以大家以姒為姓,表示對母親的無比尊重!”

大家都是長哦了一聲,盛思蕊卻道:“那您又是如何肯定我是媧族的後人?”

“我說過媧族男子一成年就會被趕出部族自食其力,但身上都留著媧族的血脈!這份流傳的血緣就是證明!”

盛思蕊更糊塗了,經過幾千年了,血親難道能從外表看出來?不過她突然看看右手上的拳甲,喃喃道:“難道是這拳甲……”

“沒錯!它就是我夫人的遺物!這拳套是媧族開采的奇石打造,是一件極富神異的奇兵利器,非有媧族人血脈裏的靈性異能根本就穿不上去!”

盛思蕊驚訝地看著拳甲說不出話,可一邊的明墉卻皺眉想道:明明是思蕊服用了金蟾內丹後內力狂增,才被拳甲選中!怎麽和媧族的血脈還掛上鉤了?

盛思蕊看著看著又猛然道:“可這拳甲在我之前,還有個登峰造極的武林前輩曾使用過!難不成他也是媧族後裔?”

“我說了,媧族由於族規要求,男子在成人後必須離去,那繁衍那麽多年,可不知有多少人都在外麵開枝散葉了!而且你說的那個人在上次大戰中我見過,的確也是符合媧族後人的特征,尤其是他能戴上這擺在我族裏根本就沒人能用得了的拳套後,我就更確認了!”

“噢?”明墉驚疑道,“那先聖請問這有媧族的血脈究竟是何特征呢?”

他這一問很有點兒搗亂的意思,那是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呀。一般與人辯論要讓對方啞口無言時經常是這樣步步緊逼的追問。

可他這一問,卻招來盛思蕊的白眼,顯然她也覺得這簡直是強人所難,雖然她也很想知道答案。

先聖看看明墉像受了斥責般一臉窘態,微笑道:“就跟我夫人一樣唄,有天生的靈性,對異能掌握極快。嗯……就是外麵說的絕學心法什麽的。還有都有慈悲天下人的雄懷!”

聽這一說小的倒都竊笑了,秦瀟道:“蕊妹靈性不淺是真的,但慈悲天下她可沒有吧?”

誰知先聖也不惱道:“蕊娃子,你是不是變得越來越不願意見血腥,也不忍殺生了?”

盛思蕊想想,自己好像自從進入了極北之地確實有些變了,那天不知情之下削砍了羅刹兵之後還差點把自己給嚇壞了。

她遲疑道:“好像是有點兒,但這也能看出來?”

“這就是第二個能確認的地方,你掛的那個石墜也是媧族靈石所製,一般人戴上是什麽變化都沒有,隻有在媧族後裔的心念之下才會變色!你的那個是不是變色了?”

盛思蕊忙拿起頸下墜子細看,馬上道:“對的!這個之前是半紅半綠,現在是全碧綠色了!”

“對了,這就是你的心境越來越清澈的象征!”

眾人一聽這玄妙,都是齊聲稱絕。

可明墉卻不識趣地拿起自己那塊問道:“先聖,我這裏也有一塊,是和她那個一起得的。我這個也變色了,以前也是半紅半綠的,現在都一片丹心了!”

“對呀!你一路是不是伴著蕊娃子左右,寸步不離?”明墉使勁兒點頭。

“那你是不是對她至誠一片?”明墉更是把頭點得像雞啄米。

“你的心念被她的靈力感應到了,再加上離得近,所以石頭也變色了,就像你說的‘丹心一片’!要不是這個色,你倒是該被懷疑了!”先聖正色道。

明墉忙感激坐下,不敢發一言。原來這東西簡直就是試心石呀!看來自己以後可萬萬不能有二心,否則根本就藏不住!

盛思蕊聽了這番對話也不知是該窘好還是該羞好,但她想到另一件事,忙問道:“那我以後碰見此類人,或者能戴上這拳甲的,就都是一族同脈了?”

先聖笑道:“中華自上古就是那麽多部族,數千年繁衍,也不知有多少是同族了!所以中華自古本是血脈融合的一家,何必再分彼此!”

錢千金用力點頭道:“先聖高論甚是!本就血脈相連,何必分個你我?可惜世人哪裏能懂得這些道理,數千年來廝殺不斷,都是本族相殘,真讓人扼腕哪!”

先聖點點頭道:“實際百姓都是渾渾噩噩的,但也是心存善念的!自上古來都是如此,人們隻是被權勢熏心的野心家利用左右罷了!這也幾千年沒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