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人呢
翌日一早,胡林和崔刑書便帶來了好消息:這些山匪中有人自願接受招安,為他們帶路進山。
“好,我這就去點兵。”朱月暖一喜,招呼一聲便匆匆去了校場。
校場上,各小隊的隊長都已經各自帶著人開始了今天的訓練。
“不會吧?她?你們是不是弄錯了?”
“一定是錯了,我們這兒,阿濃阿淺花樣的小姑娘,難道比不上她?她都有孩子了,要論本事,還有許芝呢,朱護衛怎麽可能會……”
“噓!朱護衛來了!”
隊伍跑過,朱月暖忽然聽到有人竊竊私語,她皺了皺眉,側頭看了過去。
那幾個說閑話的人已經跑了過去。
“集合!”朱月暖抿了抿唇,站在校場中間大聲喊了一句。
“糟糕……”那幾人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臉上都有些緊張和心虛。
隊伍很快集結。
朱月暖冷冷的掃了所有人一眼,目光有意無意的落在那幾人身上片刻,看得幾人不由自主的略低了頭。
“許芝,挑三十個箭術好的跟我走,其餘人繼續訓練,隨時支援城防。”朱月暖收回目光,衝著許芝揚了揚頭。
“又……”許芝微訝,立即咽下後麵的話,立即挑選朱月暖需要的人出來,三十個人中有尤翠和阿濃、阿淺。
阿濃和阿淺兩人,頓時喜笑顏開。
“這裏交給你。”朱月暖沒有多話,隻是掃了一眼,對許芝說了一句,帶著人就走。
“朱護衛,我也去。”許芝忙跟了兩步。
“你留下。以防萬一。”朱月暖回頭,深深看了她一眼。
許芝眼中頓時亮了起來,重重點頭。
後麵的人瞧著又是一番嘀咕。
朱月暖沒理會,直接帶著人去衙門會合了昨夜行動的捕快們,帶上那個自願投誠的人,浩浩****的出發。
隻是,在山裏轉悠的半天。那人所說的幾個據點倒是也瞧到了幾處房子和人生活過的痕跡。但無論是蔫老根兒還是其他人,都沒有蹤跡。
朱月暖也不管,徑自帶著人滿山遍野的尋找。直到天將黑,才收了隊回城。
一連三天,都是如此。
“我看你小子是故意的吧?”三天沒有收獲,幾個捕快都有些上火。將帶路的那人拉過來就是一頓好罵。
“我知道的,真的都告訴你們了。”那人苦了臉。縮著脖子討饒著。
“那為什麽找不到人?”
“我……我不知道哇,可能是蔫老根兒報了信,也可能是那天晚上的動靜,把他們都嚇跑了。”
“放屁!以我看。一定是你耍我們玩的。”捕快的拳頭也舉了起來。
“小的不敢,真的不敢啊~~”那人抱著頭就蹲了下去,連連呼喊著。
“收隊吧。”朱月暖看著滿山遍野的林子皺了皺眉。揮了揮手作了決定。
“朱護衛饒命!”那人抱著頭,卻從縫隙中偷瞄著朱月暖的神情。見她說收隊,嚇得直哇哇,“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啊,以前這幾個地方真的有駐人的。”
“行了,有話回去再說。”朱月暖瞥了他一眼,冷冷的說道。
“起來,滾!”捕快見那人沒出息的樣子,一腳就踹了過去。
“阿濃,帶人做幾個陷阱,隱蔽些。”朱月暖經過阿濃身邊,悄聲說了一句。
“好。”阿濃會意,帶著阿淺和尤翠幾人分散開,在各個可能有人經過的地方做了些手腳。
半個時辰後,朱月暖帶著人回到了砦門城裏。
誰知,一路過去,便看到不少人衝著她和尤翠指指點點交頭接耳。
尤翠見狀,不由臉上微白,低垂了頭。
“都回去訓練吧。”朱月暖若有所思的瞧瞧她,衝眾人揮了揮手。
那些圍觀的百姓見狀,說得越發起勁。
尤翠低了頭,跟著阿濃等人匆匆回了校場。
“朱護衛。”幾天的相處,倒是讓朱月暖和這些個捕快混得挺熟,其中一個湊了過來,臉上帶著曖丨昧的笑容,悄聲說道,“翠姐是個好女人。”
“嗯?”朱月暖微微皺眉,停下腳步看著他。
“都是男人,我懂。”捕快挑了挑眉頭,笑著快步走了。
“……”朱月暖無語的看著他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
南監裏,關押著那連的那些人,現在又多了蔫老根兒的人,幾乎所有的牢房全都擠滿,人一多,事情就多,居然是崔刑書,更是忙得腳不沾地。
“崔刑書,辛苦了。”朱月暖剛進二堂便看到崔刑書腳步匆匆的從南監那邊走來,笑著上前打招呼。
“還好。”崔刑書抬頭看到她,輕輕一笑,拱了拱手算是打招呼,隨即又道,“朱護衛,今天又是一無所獲嗎?”
“是啊,顯然那些人得了風聲,都躲起來了。”朱月暖滿不在乎的笑,“這樣也好,要不然要擔心牢房人滿為患了。”
“朱護衛,我有一言不知當不當說?”崔刑書看著她,猶猶豫豫的開口。
“請說。”朱月暖忙正麵對著他,認真的待著他後麵的話。
“這些人,有大多也是被逼無奈才上山的,並不是天生的壞,所以,他們不該和蔫老根兒那樣的人同罪論處,所以……”崔刑書連說兩個所以,卻是停了下來,細細打量著朱月暖的臉色。
“如今縣尊不在,若要招安也得等縣尊回來才行。”朱月暖淺笑,直接接上崔刑書後麵的話,“隻是,在縣尊回來前,我們還得好好的篩選篩選,免得用錯了人,讓縣尊為難。”
“朱護衛思慮周詳。”崔刑書連連點頭,“我這就去讓他們一一寫個陳情書,好好交待他們的所作所為。”
“他們都會寫字?”朱月暖驚訝的問。
“瞧我,都糊塗了。”崔刑書一愣,失笑的拍了拍自己的腦門,“我這就去找人一起幫忙,他們口述,我們整理。”
“辛苦。”朱月暖含笑拱手。
“對了,之前崔家的事,我五嬸已經同意代故去的大郎出和離書給翠姐,隻是崔樂……她不同意,說是崔二郎始終不曾成親,她家隻有崔樂這一根獨苗……”崔刑書說到這兒,有些無奈,“我這位出了五服的五嬸一向潑,若是不依她這個,隻怕翠姐以後也難安生了。”
“出了五服?”朱月暖有些驚訝,目光落在崔刑書臉上,轉了轉,點了點頭,“崔家母子涉及通匪,自身尚且難保,還有這心事操心,倒是讓人佩服。”
“……明白了。”崔刑書聽到這兒,恍然的點了點頭,再次衝著朱月暖拱了拱手,又去了南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