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婆婆與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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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給了我這張白紙,讓我在上麵簽下名字,便能得到一份大富貴。”楚宜桐取出那張白紙和楚二炳的欠條,給了朱月暖,“這個你收好。”

朱月暖隨意的看了欠條一眼,卻拿著那白紙翻來覆去的看,對著火燒,撒上茶水又對著照了許久。

白紙依然還是白紙。

“看來,我們這次還是輸了,拿到的白紙,根本起不了什麽作用。”朱月暖氣餒的把白紙扔在桌上。

“也並非一無所獲,至少能明白一件事,他們身後的主人非一般人。”楚宜桐拿起白紙,湊著小油燈的光,用手指細細的摩挲著,“這是凝霜紙,非王公大臣不能用……”

朱月暖沒等他說完,直接抽過他手上的紙,隨意的折了折湊到了小油燈上麵:“就當今晚是用那些銀子贖的人,這個……留著反而是禍害。”

楚宜桐點頭,沒再說話,隻是目光溫柔的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一整晚,楚宜桐端坐在桌邊,捧著書默讀,時不時的關注著朱月暖的舉動,端茶,換水,默契的做著力所能及的事兒。

“哥,嫂子。”淩晨,窗紙透進些許的白,楚二炳虛弱的出現在門口。

朱月暖正趴在悅茶身邊睡覺,身上披著楚宜桐幫她蓋上的披風。聽到動靜立即睜開了眼睛。

楚宜桐已經放下手中的書快步迎上:“你醒了?過來做什麽?”

“我來到這邊有燈……”楚二炳的腿上有傷,扶著牆走了進來,看到**躺的人,頓時瞪大了眼睛,“悅茶?!怎麽是她!”

“是悅茶暗中在保護你。”楚宜桐扶著他,輕聲說道,“具體如何,我們也不知,隻能等悅茶醒來之後才能知曉。”

“她……怎麽樣了?”楚二炳愣愣的看著悅茶。

“斷了四根肋骨。”楚宜桐歎氣,“你身上還有傷。先回去歇著。”

“是不是餓了?”朱月暖也站在了楚二炳的麵前。

“嫂嫂。對不起,我沒能幫上你的忙,反而拖累了你,還害了悅茶。”楚二炳低下了頭。

“知道錯了?”朱月暖淺淺一笑。和楚宜桐對視一眼。輕聲說道。“你的本意是好的,但,你用錯了方法。也沒有去細想那些人的意圖,才上了他們的當,不過,這次的事,他們是有心算無心,責任不在你。”

“知道錯了便好好的回去養傷,莫再讓一家人為你操心。”楚宜桐難得的擺起了兄長的架子,嚴肅的訓著楚二炳,“你平日常說小賭怡情,大賭傷身,孰不知,大賭往往便是從小賭衍生,曾祖父與祖父的教訓,你難道忘記了嗎?”

“哥,以後我不會再……”楚二炳哽咽著。

“好啦,事情都過去了。”朱月暖看著楚二炳,歎氣,“回房歇著吧,悅茶一向身體極好,這一次,一定也能挺過去。”

“哥和嫂嫂一晚上未睡,還是先去歇會兒吧,我看著她。”楚二炳搖頭,一拐一拐的走了過去,坐在床邊,占了朱月暖原來的位置。

而此時,外麵已經陸陸續續的響起了炮竹聲。

大年初一,家家戶戶都在開始熱鬧的辭舊迎新,準備著供口祭天迎喜。

楚家氣氛雖然低迷,李玉娘卻也強撐著起來忙活。

在廚房裏,和朱月暖迎麵撞上。

“婆婆。”朱月暖倒是和以前一樣含笑招呼,“熱水已經好了,灶上也熬了粥,一會兒就能吃了。”

“噯。”李玉娘卻是不自在,避開了朱月暖的眼睛,低著頭去取了他們的木盆子,去灶台上舀水。

朱月暖繼續準備著早餐的小菜。

李玉娘打了一舀水,停了停,頭微微一側,遲疑的開口:“悅茶怎麽樣了?”

“還好,昨夜也沒發燒,脈象氣息都穩,郎中也曾說過,隻要熬過這兩天不發燒,便沒事了,隻是,靜養難免。”朱月暖邊配著菜邊應道,語氣正常。

“嗯,那就好。”李玉娘點了點頭,又不吭聲了,直到舀了水出去,在門口時又停了停,“你自己的身子還沒好,一會兒還是回房歇著吧,這兒我來。”

說著匆匆的出去了。

朱月暖驚訝的看著李玉娘有些倉惶的背影,啞然失笑,搖了搖頭繼續做事。

等到李玉娘回來,朱月暖已經準備好了早餐,以及幾道祭天的供品。

“婆婆,您看看這些,還需要準備什麽?”朱月暖主動找話題,“以前看我外婆這樣準備過,也不知道對不對。”

“挺好。”李玉娘別別扭扭的過來,慢吞吞的係上圍裙,走了過來,低著頭也不去看朱月暖,“你吃些東西去睡會兒,這兒我來。”

“我沒事的。”朱月暖搖了搖頭。

“喊桐兒也去。”李玉娘堅持。

朱月暖看了看別扭的李玉娘,隻好妥協,給楚宜桐和楚二炳送去了熱水

楚重錘也已經起床,在他的堅持催促下,朱月暖和楚宜桐隻好吃過早點便回房補眠。

隻是,楚宜桐卻沒能休息太久,過了辰時,聞訊而來的學子們和楚家的親戚好友陸陸續續的上門探望。

一上午,不斷的招呼客人,解釋事情,感謝著所有人的關心。

朱月暖倒是睡了個好覺,午飯前起床又去看望了悅茶。

楚二炳依然守在床邊。

“你的傷也不能掉以輕心的。”朱月暖有些古怪的看著他說道。

“嫂嫂,她會不會有事?”楚二炳低低的問。目光專注於悅茶的臉。

“不會!”朱月暖應得斬釘截鐵,“我不允許她有事。”

“我信嫂嫂。”楚二炳這一句,仿若蚊鳴。

“暖暖。”這時,外麵響起楚宜桐的聲音,“嶽父嶽母來了。”

朱月暖驚訝的轉身,果然看到楊慕萍和朱廣晟在楚宜桐的陪同下進來。

“爹,娘,你們怎麽今天來了?”朱月暖迎了上去,很是驚訝。

“出了這麽大的事,還管什麽初一初二呀。”楊慕萍快走幾步。急急的張望。“悅茶丫頭呢?”

“在裏麵。”朱月暖讓到一邊,“斷了四根肋骨,所幸,不算嚴重。”

“斷了四根肋骨還叫不嚴重?”楊慕萍頓時驚呼。白了她一眼。匆匆進去。瞧了悅茶一番,退了出來,拉著朱月暖的手。細細的打量,另一隻手也順勢貼上了朱月暖的額,“瞧你這臉色這樣差,一晚沒睡吧?”

“方才補眠過了,剛剛起來。”朱月暖搖頭。

“我讓錦藍和錦青留下照看悅茶一段時日。”楊慕萍用通知的語氣說道,不容拒絕,“不要跟我說不,你瞧瞧,悅茶身邊不能斷人,你小叔子也傷著,你婆婆的身子也不好,你也是,隻剩下你公爹和大女婿,可熬不起。”

“謝謝娘。”朱月暖拒絕的話給堵了回去,隻好順勢點了點頭。

幾人在堂屋坐定,楚重錘送走了幾位上門問候的好友,也快步進來陪同,寒暄間,不免流露歉意。

“是我們楚家對不住大兒媳婦,還連累了悅茶。”

“親家言重,都是一家人,無所謂連累不連累。”朱廣晟擺手。

“是啊,親家萬不可這樣說,大家平安無事便好。”楊慕萍也附和道,笑著看了看朱月暖,和楚重錘打招呼,“原本我們該接悅茶回家去住,隻是方才,收到家裏捎來的信,我們得馬上回去一趟,怕是十五之前不會回來,所以,隻能讓這兩個丫環留下,也好輪流照應一二,畢竟,這些日子你們大家都累著了。”

楚重錘驚訝的看著兩人,微一思索,爽快的點頭:“也好,如今這一家子一半的人不爽利,多兩個人幫襯,大兒媳婦也能輕鬆些。”

“娘,家裏出什麽事了?為什麽要今天馬上趕回去?”朱月暖聽到楊慕萍的話,卻是直接的皺了眉。

“是這樣的。”楊慕萍含笑解釋,“你奶奶派人捎了信過來,說是收到了你舅公的信,他還活著呢!!”

“舅公?”朱月暖瞪大了眼睛。

“當年,他才十六歲,出門尋找生計,卻一去無回,這麽些年來,我們隻知道他被當兵的給抓去充了軍,後來便再也沒有音訊。”朱廣晟說到這個,語氣隱隱有些浮動,“我們都以為他不在了,沒想到,今早收到信,說他還活著,還說上元節要回鄉尋親祭祖,所以,我們都得回去看看。”

“這可是大好事啊。”楚重錘抱拳,“恭喜親家。”

“是啊,十六歲出去,算算現在的年紀,四十四年了。”朱廣晟也是感慨連連。

“暖囡,到時候,你與大女婿莫忘記了也得回去一趟,我們這兒不必擺那些虛禮,可你老太公那兒卻是不能省了禮節的。”楊慕萍柔聲提醒。

“可是……”朱月暖一聽,頓時為難,“我不識路……”

“淳荊鎮朱家村離溪聆又不遠,雇個車便到了。”朱廣晟看了她一眼。

“哦。”朱月暖撇了撇嘴。

“暖囡也有十六年不曾回去,那時候又小,不識路也不是什麽稀罕事。”楊慕萍忙把朱月暖說好話,隨意的找了個話題,將朱月暖帶出堂屋,進了朱月暖的房間,從懷裏取出一小遝銀票,“暖囡,事情我都聽說了,你的嫁妝一時半會兒怕也尋不回來,這些,你留著傍身。”

“不用,我還有。”朱月暖抽手。

楊慕萍緊緊按住朱月暖的手,認真的說道:“娘給你的,拿著!楚家接二連三的遭事兒,是個什麽樣的情況,不用娘說,你心裏也該清楚,而且,接下去要去拜年,十五你們要回朱家村,再往後,大女婿的束修,遊學的盤纏,你總不能什麽都不準備吧?聽話,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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