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確實能做到,不知道你什麽時候要。巫收起了自已的媚態,一本正經的道。
“這個我不是很急,可也是越快越好,因為我不知道苗寨那邊什麽時候能打過來。還有就是我們的人不知道怎麽得罪了娘娘,就請娘娘看在他們初入山寨不懂規矩的份兒上,娘娘大人有大量,能原諒他們一次,高抬貴手,醫治好他們。以後我一定嚴格約束村民,讓他們恭敬侍奉,不敢再有不敬之態。”珍珠柔聲道。
“嗬嗬,丫頭,要我出手解開婁種的盅,那是有條件的。”盅巫眼珠轉了轉,看了珍珠一眼笑著道。
“不知道盅神娘娘有什麽條件,說出來也讓珍珠聽聽,看看我能不能做到。”珍珠認真的道。
“好,好個爽快的丫頭,我的條件說起了很簡單,做起來嘛一就有些不容易了,第一要看我高不高興:第二看看你能不能滿足我的要求。”盅巫依舊笑著看著珍珠道。但珍珠隻感覺陰風陣陣,鼻尖兒都見了汗。
“盅神娘娘的第一個條件讓珍珠感到有些難以琢磨,這高興是個什麽標準,讓珍珠是看不見摸不著,實在很難施展,也不知道珍珠能不能讓娘娘高興,至於第二個盅神娘娘的要求不妨說說看,隻要珍珠能做到的,為了我的鄉親,我一定竭盡全力去做。”珍珠斬釘截鐵的說道。
“好,我喜歡,丫頭真對我的胃口,那我就來告訴你,其實醫治你的鄉親和拿到文書這兩件事,對於你來說是一件事,隻要你找到去神廟的路,並且沿著這條路到達神廟,我會在神廟的大門口恭候你”並親手把文書交到你的手中。而且我還告訴你,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一月為限,過時不候!”盅巫雖然是笑著說完這話,大廳裏的人都覺的鬼氣森森,寒毛倒豎。
屋裏隻有哈族長滿臉通紅如同喝醉了一般,眼睛裏蓄滿淚水,雙手不停的顫抖,過了半晌,他哆哆嗦嗦的站起來”定了定神兒,幾步走到盅巫麵前,深鞠一躬道:“娘娘,你這條件也太……太苛刻了,神廟在大山裏與世隔絕了一百多年了,上山的道路早就沒人知道了,您什麽提示都沒有”讓珍珠一個山外來的年輕女孩子怎麽找。”
“哈滾崖這事兒要你多嘴嗎?你家盅神娘娘難道還不如你不成,這上山當然是要給提示的,不過找不找的到路,能不能救她的多親,你的族人,就要看她的造化了。”盅巫說完,從懷裏拿出一塊帕子,認真的端詳了端詳,然後抬眼淩厲的盯了哈族長一眼,轉手遞給珍珠“這是通往神廟的地圖”你隻要找到通往神廟的路,不光是我,還有神廟的四大巫都會答應你的任何條件,不過一個月為限,你要記住了。”說完這些,再也不理屋裏的眾人,一個閃身就沒了蹤影。大家隻感覺眼睛花了一下,眼前就失去了盅巫的芳姿,然後從大廳外麵飛進一條白練,啪的一聲卷走了八仙桌子上的茶葉罐子。
“哈滾崖,我實在是喜歡這荼喜歡的緊”這罐茶我就拿走了,不過本巫不會白要你的東西的,莫要心疼!咯咯咯。”半空中飄來盅巫細語嬌聲”久久不散。
“我既拿出來招待娘娘就沒打算再拿回去,這樣的好茶”我也拿不回來呀。”哈滾崖小聲的嘟囔道。
珍珠打開盅巫給的帕子,發現並不是一塊,是四塊,隻是這怕子觸手微涼,薄如蟬翼,輕若無物,上麵好像繡著雀屏山的圖案,大略看了看,好像每幅圖案都是一樣的,那為什麽給四塊兒,而不是一塊呢?
珍珠翻來覆了好幾遍,感覺真的是一模一樣的。
這時候哈滾崖也湊了過來,看著這幾塊帕子歎氣道:“盅神娘娘真會給人出難題呀,什麽都沒說,就讓一個月之內找出路來,就是我們能一個月之內找出路來,苗家也不可能安安分分的等我們找到路再來找麻煩,這幾塊帕子就是鏡中月水中花,不管事兒的。這分明就是不想插手寨子間的爭鬥,拿這個來搪塞我們,還是想想用什麽辦法來阻擋苗家的漢子們吧!”
珍珠也一時看不出什麽門道,就把帕子放到袖袋裏,抬頭正要和哈族長說些什麽,就聽外麵阿羅的喊聲“老爺,老爺,少主又把飯菜打翻了,說什麽都不肯吃飯,小人實在是沒有辦法了,還請老爺責罰。”話音一落,阿羅一臉沮喪的闖了進來,看到珍珠還在坐,突然滿臉不自在的立在門口,進微不是,走也不是。一腳門裏一腳門外的卡住了。
“混賬東西,有什麽事情不能過後再說,當著客人就咋咋呼呼的,平時的規矩都是怎麽學的,少主越大越沒出息,越來越任性,都是身邊有你們這不長進的東西帶累的,我這些天事兒忙,沒空**你們,等忙過這段日子,看我怎麽修理你們這幫沒用奴才,還不滾!”哈族長惱怒的道。
“既然哈族長有家事要處理,珍珠也就不多舁了,我這裏一有什麽消息,一定第一時間來找族長商量。”珍珠找了個借口,連忙出來,免得哈族長更下不來台。
珍珠回到木屋,看見七嬸和芳娘裏外忙碌著,柔藍像個小尾巴一樣跟進跟出,嘴巴說個不停,一雙大眼睛咕嚕嚕的東看西看。這睡了兩天兩夜,隻喝了一碗粥,然後就在哈族長家和苗王鬥爭了小半天兒,珍珠的疲乏勁兒又上來了。
“兩個丫頭還好吧?”說著,珍珠並沒有坐下,轉身又出來,到珍珠進來呆呆的叫了聲娘子之後就沒了動靜。珍珠認真的看了看兩個丫頭,她們大概沒人管就會這麽傻呆呆的坐上一輩子,珍珠低頭想了想從裏頭出來,看著遠處起伏的山巒,高低不平的草地,草地上移動的朵朵雲彩正在吃草的牛馬,珍珠的心情好了不少。至少可以肯定的是,這些人在一個月內都沒有什麽性命之憂,一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那是三十天,三百六十個時辰,隻希望好運依然降臨到她身上,不為別的,為了眼前這幾條小命兒,上天也要再眷顧她一次,珍珠內心深深的祈禱著。
“娘子回屋裏歇歇吧,我們做了幾個小菜,蒸了白米飯,娘子先吃飯吧。”芳娘站在珍珠背後輕聲道。
“芳娘,你們誰看到鬆花和澄妮是怎麽變成這樣的,有誰看清楚了?”珍珠轉過身來認真的問芳娘。
“娘子先吃飯吧,這些事處理完了,就又有別的事了,總是處理不完的,您先吃了飯,我再慢慢的跟你說。”芳娘道。
“不,芳娘,你不知道,你不明白,這件豐不弄明白,我就吃不下飯,睡不著覺,我已經答應了盅神娘娘一個月的期限,如果一個月之內我完不成她說的條件,她就不會醫治澄妮她們了,看著她們兩個癡癡傻傻,山洞那邊痛不欲生,我那裏還吃的下飯,睡得著覺呢?”珍珠自責的道。
“娘子,要不這樣,你邊吃飯邊聽我給你講講事情的經過怎麽樣?”芳娘說了一個折中的,兩不耽誤的主意,珍珠點頭答應了。於是珍珠吃著飯,芳娘就講了講事情發生的經過,尤其是珍珠聽到鬆花和澄妮是在抬頭看盅巫眼睛的時候變的癡傻了,陡然間明白過來,這兩個丫頭很可能是被盅巫催眠了。
催眠術古已有之,現代正規的醫療機構都用催眠輔助心理疾病的治療,催眠術已被大多數人知曉,隻是古代的人民並不知道,所以催眠術被列為神秘的巫術,遵循著嚴格保密的傳承,作為被譽為盅神的盅巫當然是此中的翹楚,催眠大師的頭銜應當當之無愧。據珍珠所知道的催眠有許多種類,她知道催眠有深度催眠中度催眠和淺催眠,既然盅巫敢跟自己約定一個月的期限,那就說明她們在一個月之內是醒不了的。,。
催眠並不是多麽可怕的事兒,隻是不知道的人,看著被催眠者癡癡呆呆,形同廢人,就害怕,而對實施者保持了無比敬畏之心,這也是實施者所要的效果和要達到的目的。
珍珠拿著筷子想事情,桌子上的吃食一點兒沒動,現在雖然熱了,可吃了涼東西總歸會不舒服的,芳娘看著珍珠想事情想的的出神,隻好和七嬸把東西都端走了,放到鍋裏給溫著。
兩個丫頭不用太擔心,那幾個中了腫盅的就比較麻煩了,別說一個月,就是一天他們都度日如年的,這每天的疼痛都讓幾人難以忍受,讓這撕心裂肺的的疼痛持續一個月,就是他們受得了,自己也受不了,也不知道這是盅巫給自己施加的心理壓力,還是要給他們這些外來人立規矩,這盅巫看來是真的不能得罪,珍珠想到這裏,連連搖頭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