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七章 早餐(二)

哼!手無縛雞之力,沒有一技之長,有的隻是平日裏的酸文假醋,這樣人在山裏一丟,恐怕過不了多長時間就成了狼的美食,就是成不了野獸的美食,也會被活活餓死的,還在那裏清高,清高什麽!哈飛氣鼓鼓的想。

“這個族長,你來跟珍珠說這些,能頂什麽事兒,她現在的身體特別不好,昨天就吐血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現在需要的是靜養,否則這小命兒都難保了。”說這話的是張頌,他一臉的不高興,轉頭對珍珠道:“珍珠,你的身體你知道,千萬不能累著了,否則就是大羅神仙來了都不成了,我這可不是嚇唬你,這些日子一定要少思考,多休息,好好調養!你是我的病人,你可不能砸了我的招牌!”

張頌的這番話,讓一旁的哈族長父子有些尷尬,哈族長臉色微紅,喝了口茶,放下道:“娘子,我也知道不該這個時候來麻煩您,可我們實在是沒主意了,這幾個山寨裏的老老小小幾萬人全都等米下鍋呢。娘子你大慈大悲,您是菩薩轉世,您普度眾生,您.....您就救救大家,救救蠻族吧。如果這件事娘子幫了我們,以後王家莊的人就是我們的親人,蠻族和王家莊世世代代和睦相處。娘子你就幫幫我們吧,幫幫我們吧!”哈族長幾乎是帶著哭腔懇求道。

“哈族長,不是我不幫你們,可是你讓我怎麽幫你呢?你也知道,現在外麵韃子橫行·我們誰也不能帶著這麽多蠶繭橫渡長江,而去我現在的身體根本就不允許再次勞頓了,對於養蠶織布這些事我是一竅不通,不知道怎麽幫族長。至於苗王攻打山寨的事兒,等我想想怎麽辦吧。”珍珠說了這些話,都有些上氣不接下氣兒的,頭上已經見了汗。

“娘子,您的藥。”七嬸這時候端著一碗濃濃的剛熬出來的藥,站在珍珠身旁。

哈族長低頭喝茶·珍珠接過藥來,閉著眼睛一飲而盡,喝完以後,苦的直打冷戰,芳娘連忙端過清水來讓珍珠漱口,等這一切折騰完了,珍珠就看到張頌和孔方都一臉擔憂的看著她,她沒好氣的哼了一聲,就要端起麵前的茶喝,道:“你們不用擔心·我死不了。”

“珍珠,你現在正在吃藥,還是不要喝茶的好,小心讓茶解了藥性,病沒好之前,還是都喝白水吧。”張頌連忙站起來,按住珍珠的茶盞。

“我到底得的是什麽病?這吃什麽都不香,喝什麽都不行的,如此人生還有什麽樂趣,我幹脆出家做和尚去吧。”珍珠哀嚎道。

“珍珠·你要是苦的厲害,我家還有他們從山外帶回來的蜜餞和方糖,我讓阿羅給你拿點兒來。你可要注意身體·一定要聽張大夫的話,阿羅去把蜜餞和方糖給珍珠拿來。”哈飛安慰了珍珠兩句,立刻讓阿羅去那東西過來,對於大夫的醫囑,他還是支持的。

哈族長聽了哈飛的話,是苦笑連連,長歎一聲,“也罷·這如果是我們蠻族的劫數·我哈滾崖也隻有接著了,王娘子·不知道你請的這兩位大夫可解開了蠱神娘娘的禁製,如果不行·我勸娘子還是多看看那幾幅圖,找到通往神廟的路才是正途,我看別的法子作用不大,您也就不要瞎操心了。娘子休息吧,滾崖告辭了!”

“哈族長慢走,恕珍珠不能遠送了。”珍珠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對哈族長拱拱手,張頌和孔方也站起來相送。

哈飛站起來看看走了的父親,又看看搖搖晃晃的珍珠,和一旁扶著珍珠的張頌,對麵是一臉關切的孔方,突然他成了多餘的,他什麽也不會,什麽忙也幫不上,也有些茫然的左右看了看,看著珍珠低聲道:“珍珠,我一會兒再來看你。”哈飛快步追上他老爹也走了。

“珍珠,吃了藥歇著吧,我去山洞那邊看看去,圓融兄這裏的兩個病人就交給你了,就算我們的分工了,等我有時間了,咱倆再會會診。”張頌道。孔方點點頭,表示同意,目送張頌背著藥箱走了。

石頭這時候大踏步的走過來,看到坐在外麵的孔方,還有一臉為難的珍珠,上前問道:“珍珠,怎麽了?”

“石頭你來了,太好了,剛才張頌走的匆忙,沒有把孔方抱進屋裏去,我這兒正為難怎麽辦呢,你就來了,快把圓融兄抱到西屋去,我也回屋休息去。”珍珠笑著對石頭道。

石頭二話不說就要把孔方抱回屋裏去,“先不要進屋了,這裏山清水秀,草木蒼翠,鳥語花香,就讓我在這裏多呆一會兒吧,在金陵城可看不到這樣的景色。”孔方坐在椅子上,看著清澈湛藍的天空道。好,反正我今天過來是當值,也不走,就在這附近,先生如果想進去了,喊我一聲就好。”說完石頭走了,珍珠讓七嬸和芳娘扶著回屋了,剩了孔方獨自坐在外麵。

孔方現在靜靜的靜靜的坐在那兒,每個毛孔都舒張開來,閉上眼睛,天地之間仿佛就剩下自己了,整個人都融化了,化成了這裏的風,這裏的樹,這裏的花花草草,再也沒有人世的喧囂,沒有了俗世種種,閑雲野鶴,與日月為伴,與山川同在,原來是這種感覺,原來真有這種感覺。

珍珠回到屋裏,躺在**,來來回回想著目前的幾個問題,蠻寨的蠶繭,這個一定要想出處辦法來,這就是相當於漢人的糧食,他們住在這大山裏,山裏雖然有的是地方,可能長糧食的地方不多,也不能走的太遠,走的太遠了危險,種的太遠了—也不好說,還不知道是給誰種的呢,山裏的猴子野豬什麽的吃起這些東西來那是動作神速,一晚上就可以讓一年的辛苦白費了。

所以他們隻能到山外去換糧食,這裏的氣候,和勞動習慣,讓她們養蠶賣繭換糧食,成了他們的一種生活方式,可這個生活方式因為外力的作用被打破了,這讓這個鏈條最低端的人們驚慌失措起來。

苗王的偷襲,很聰明的辦法,知道避其鋒芒,攻其不備,是個聰明的胖狐狸,可惜他對麵有自己這個更狡猾的獵人,他得意不了多長時間了。

“找到去神廟的路才是正途……”哈族長最後的話,一直在珍珠的腦袋裏回旋。是,哈族長說的沒錯,她是需要找到去神廟的路,不能把雞蛋都放在張頌這一個籃子裏,就如同當時她出山去請張頌孔方來一樣,不能把雞蛋放到尋找去神廟的路一樣。

珍珠腦袋了亂哄哄的,因為喝了藥的緣故,本應該能睡著了,可是偏偏睡不著,隻好從枕頭下麵拿出那幾塊繡著地圖的帕子來看,看著看著,突然聽到外麵有簫聲,開始的時候鬱鬱蒼蒼,淒淒涼涼,而後是如泣如訴,若虛若幻,珍珠忘了手中的帕子,不知不覺的躺下來,安靜的聽,最後是輕柔曼妙-,甘美,恬暢的韻律,如少女的舞蹈,含羞的新娘,在舞著跳著笑著看著····…珍珠閉上了眼睛,呼吸均勻,睡了過去。

隔壁的屋子裏,兩個癡癡傻傻的丫頭,也有兩行清淚留在她們嬌嫩的麵頰上。芳娘進屋去照顧兩人,看到兩人的眼淚,高興的從裏麵跑出來,對孔方大聲回道:“孔先生,孔先生,鬆花和澄妮哭了,她們哭了!”

孔方一曲完畢,還沉浸在簫的嗚咽婉轉之中,突然被芳娘這麽嚷嚷,雅興破壞殆盡,很是不高興,這下人怎麽如此沒有眼色,什麽事兒讓她這麽大呼小叫的。孔方不高興的扭過頭去,看著芳娘,沉聲道:“何事如此!”

芳娘看孔方那張臭臉就知道自己壞了他的風雅之性,這些文化人最最講究個意境什麽的,自己多半是壞了孔先生的好心情了,可怎麽也顧不得這些了,那兩個丫頭的命要緊。

“先生,您剛才吹的曲兒是什麽,太好聽了,屋裏那兩個丫頭,聽的都流淚了,一定是被先生的曲子感動的,這兩個丫頭總算是有點兒知覺了,這可是好兆頭,看樣子……”芳娘還沒說完,就看到孔方在用之中奇異的眼神看著自己,這是什麽眼神兒呀,看的芳娘臉色緋紅,忸怩起來,這孔先生還是讀書人呢,這看人的眼神,怎麽這麽奇怪,自己雖然是個下人,可也是知道禮義廉恥的,而且······而且自己可是有夫之婦,這……這可不行……

正在芳娘還在一旁害羞的時候,就聽孔方喊道:“石頭,石頭你在嗎?趕緊把我抱回屋去,我要去看看那倆丫頭!我知道了,我終於知道如何治好她倆的病了。”

石頭並沒有走遠,就在不遠處練功呢,聽孔方喊自己,立刻收功走過來,把孔方抱到西屋裏去,孔方仔細的看了看兩個丫頭的臉。未完待續。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PS:書名:脫線女主作者:夜葳蕤書號:60br>她是現實世界中,性格無比窩囊的小白領,最高的人生理想,不過是嫁個普通的忠犬型老公,安心地當一名家庭煮婦。????在經曆了近三十年生命中,最為悲慘的一天後,她這個泥人,終於迸發出了三分土性,卻因此被禁錮在了女尊肉文的世界中。????於是,此乖乖女文中淩亂鳥,有史以來最脫線女主即將華麗登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