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八十九章空閑

????也難為他們還背著幾十斤重的大框呢,居然能跑那麽快,晨生和三順無奈的搖了搖頭。阿羅看著幾個人的背影,有些發呆,最後想了想,跟二人打了個招呼,轉身回去了,迎麵看到哈飛走出來,阿羅閃身站在路旁。

“去那裏躲懶了?”哈飛一麵說著一麵往外走。“少主......少主剛才......”阿羅覺的阿墩兒這事不是單純的事件,他想提醒哈飛注意點,可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怎麽了阿羅,你什麽時候說話也變的這麽吞吞吐吐,跟蚊子哼哼一般成了姑娘。”哈飛笑著看著阿羅。

“少主,剛才阿墩兒幾個背著蠶繭來了,說娘子心軟,想讓娘子收了他們的蠶繭,我總覺的他們幾個沒安好心,剛才被三順叫去把他們幾個趕跑了。”阿羅皺著眉頭道。

果然,哈飛聽了阿羅的話,腳步明顯放慢,用手使勁搓了搓自己的下巴,“這幾個混蛋,就是借給他們個膽子,他們也不敢,這背後一定有人給支招兒,不過這也沒什麽好怕的,我們檢查再嚴格些就是了。我倒要看看是誰在後麵搗亂出陰招兒呢!”

晨生和三順覺的這隻不過是個小插曲罷了,反正他們手裏有蠻族少主這個尚方寶劍,幾個蠻族的地痞無賴來搗亂,被阿羅趕跑也就完了,掀不起大風浪來,二人一點兒都沒放到心上,所以也沒跟珍珠說。

七嬸看珍珠自從阿羅走後就愁眉不展,不免有些抱怨,對芳娘道:“這哈家也真是的,就見不得娘子舒服,那天看娘子閑點了,準來說一件煩心的事兒。你看看今天,本來難得的好時光,出來太陽了,又沒下雨,就過來在娘子耳朵邊嘀嘀咕咕,弄的娘子又開始愁眉不展了。”芳娘笑了笑手下不停做著活兒。

珍珠在竹林裏坐著細細的想這個問題,連一隻黑花大蚊子落在臉上都渾然不覺,等那隻大蚊子吸飽了血,肚子大的都要飛不動了,正在珍珠額頭上煽動翅膀。努力的想飛走。此時石頭正好過來,伸手把珍珠麵前,都快飛不動的大毒蚊子給捏死。噗的一下,石頭的手上爆了一大塊血漬。珍珠的一隻眼睛也眼看著腫了起來,成了大小眼兒,眨一下眼都很困難。

“珍珠不要累壞了,想什麽呢這麽出神兒。你看看,都快把蚊子給撐死了!”石頭擔憂的看著珍珠。前些日子怕蠻族和苗族談崩了,對珍珠和王家莊不利,或者兩族幹仗需要他們的支持,這些天石頭一直在蓋房子的間歇加緊訓練這些壯丁,一刻也不得閑。珍珠則是奔走於兩族之間。調停斡旋,自己的事情反而放到一旁,沒心思管。這兩天兩族總算達成協議。警報解除,從上到下,從調停人到當事人全都鬆了一口氣,石頭才來木屋前走動。

“石頭,我沒事兒。坐吧。”珍珠和石頭說了句話,就又陷入深思。石頭看她那樣子,什麽都沒說,默默的坐了一會兒,去找柔兒說話,來到珍珠木屋前,喊住鬆花,讓她找柔兒出來。

鬆花聽石頭說找柔兒,有點不好意思,低頭道:“柔兒沒和我們一起當差,娘子讓她去照顧戈多老夫人和朵拉小姐,在東屋呢。”

“你就是那天把我打下馬的勇士吧。”門口石頭轉頭碰上的澤媽道。

“這位娘子,那天多有得罪,還請見諒。不知道娘子的傷可好了,我聽說娘子請了大夫給娘子診治,這些天事務繁忙,也沒顧得上問候娘子,不知道娘子可痊愈了?”石頭對著花娘抱拳道。

“勇士客氣了,藥巫的靈丹妙藥,澤西已經好了七八分,澤西技不如人,輸的心服口服。”澤媽對著石頭躬身道。

“哥哥,你來了,娘可好?”柔兒在裏麵好像聽到石頭說話,出來查看,然後一臉欣喜的看著石頭。

“嗯,娘很好,就是讓我來看看你,看看你有沒有好好當差,這是娘給你做的衣服,讓我給你拿過來。”石頭微笑的看著柔兒。

“嗯,回去替我謝謝娘,就說戈多老夫人和朵拉小姐都是頂頂好的人,沒架子,沒脾氣,讓娘不要擔心我。”柔兒甜甜的道。

“行,知道了,娘那邊有我,你就不要擔心了,好好當差就行,我還有差事,先走了。”石頭看了看柔兒沒事兒,就放心的走了。

“柔兒,原來那天抓我們過來的勇士是你哥哥,他當真了得,很厲害!”戈多老夫人看著柔兒眼裏一片驚訝。

“哥哥那天劫持老夫人和朵拉小姐,打傷澤媽也是各為其主,還請老夫人和澤媽不要怪罪哥哥!”柔兒低頭對著戈多老夫人和花娘福了福。

“怎麽會,怎麽會,我們從此以後就是一家人了,等我們回到苗寨,還請你和你哥哥多去走動。”戈多笑嗬嗬的道。

柔兒和戈多老夫人和朵拉相處了這幾天,她們的脾氣也大概能摸透些,知道她們都是很豪爽的,作為頭人,耍心眼兒,玩陰謀詭計都是難免的,可小事情上都是真性情,昨天戈多老夫人才把自己鑲嵌著紅寶石的銀手鐲賞了自己。

這個手鐲有一寸寬,一指厚,足足有二三兩重,中間鑲了一圈黃豆大小的紅寶石,一看就價值不菲,柔兒推辭不過,隻得接著,好好的收起來,從來沒帶過。做人要低調,一個人的素質和內涵不是靠華服珠寶堆砌起來的,是平時舉手投足,生活中一點一滴的積累的,要不怎麽這世上有暴發戶和貴族的區別呢,柔兒恰恰要做的是後者。

天快黑了時候,哈飛又過來了,道:“娘子,我阿爸說了,請娘子過去用飯。”

“我說哈少主,你們也讓娘子歇歇,那能這麽著急,這天從你走了娘子就一直皺著眉,午飯都不知道吃的什麽,你就不能明天再來,就是上吊也得給人喘口氣呀。”七嬸不高興的道。

哈飛被七嬸說的臉紅了,不好意思的看著珍珠。“哈飛我也想去吃飯,可你看看我的眼睛被蚊子咬的,我都沒臉見人了。”珍珠示意哈飛看自己的眼睛。

哈飛一看之下也嚇了一大跳,珍珠的這隻眼睛腫的都快看不見人了,一定是被大毒蚊子咬的,可怎麽會咬這麽狠,也難怪,珍珠一直都細皮嫩肉兒的,被山裏的蚊子咬一口怎麽受得了。“怎麽咬的這麽嚴重,這......如果是這樣就算了,我去跟阿爸說,然後問問我家的阿香,可有什麽治療蚊子咬傷的。”哈飛說完轉身走了。

“娘子被蚊子咬了嗎?”藥巫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手裏拿著一個淡青色的瓷瓶,輕輕的走進珍珠,身上帶著淡淡的草藥香。

“是呀,想事情想的太出神了,被狠狠的咬了一口,癢死我了。”說著珍珠不由自主的用手去抓眼睛。

“別抓,小心抓破了落下疤痕。”藥巫捉住珍珠的手,從瓷瓶裏倒出些黃色**,給她塗在眼皮兒上,蠱巫的手指在珍珠的眼皮上如同風車般轉圈兒。珍珠隻感覺這一塊兒的風力很大,很涼爽,很舒服,耳邊都能聽到嗡嗡的風聲,說來也奇怪,眼皮兒上的癢痛感立刻就小了許多,沒想到蠱術除了害人之外,還能緩解病痛,看來什麽都要辯證的看。

晚上外麵又下起大雨來,哈飛打著油紙傘,穿著蓑衣,帶著鬥笠,腳上蹬著高地兒木屐,身後跟著四五個下人打著明瓦燈,來給珍珠送藥。

哈飛看到藥巫和蠱巫都在珍珠木屋的地板上坐著,愣了半晌,從懷裏拿出自己的藥瓶看了看,道:“我......我本來是給娘子送藥的,既然花娘娘和蠱巫都在,那我就回去了。”哈飛站在木屋的台階上難為情的說完就往回走。

“哈飛你不是來給我送藥的嗎?怎麽不把藥放下。”珍珠在裏麵出聲道。不就是被蚊子咬了嗎?能時刻記得,下雨了還頂風冒雨的親自來送藥,怎麽不讓人感動。

“有花娘娘和蠱神娘娘在,就用不著我的藥了,她們的藥是最好的。”哈飛低聲道。外麵一個響雷,掩蓋了哈飛本來就不大的聲音。閃電把木屋裏裏外外照的雪亮,珍珠看哈飛低頭站在門口,隱在雨幕之中,看著孤孤單單的,就道:“鬆花,去把哈少主的藥拿過來,給我敷上。”

哈飛抬頭望珍珠的方向看了看,一臉的激動,立刻從懷裏把幾個瓶瓶罐罐都取出來,雙手遞給鬆花,在門口深鞠一躬,帶著人消失在茫茫夜雨中。

藥巫和蠱巫給珍珠守夜,中間每隔半個時辰就給她擦一次藥,等到第二天起床的時候,除了眼皮兒上有被藥汁浸潤的黃色之外,已經完全好了。

“花蝴蝶,你在這屋裏是怎麽煉成神功的,我怎麽一點兒感覺都沒有。”第二天蠱神娘娘悄悄的跟藥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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