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九十一章 不能貪心
珍珠擺渡的時候擁有的多是價值連城的珠寶,並沒有要多少銀子,一是覺的數目龐大的銀子太顯眼兒占地方,二是有多半的人家要給銀票,笑話,現在是戰亂年代,那些紙幣隨時麵臨通脹或者變成一堆廢紙的風險,還是珠寶這些保值增值的東西來的實在。所以現在珍珠手裏並沒有多少現銀,有的是是幾箱子珠寶,還有就是自己手中從金簪裏拿出來的那幾張銀票,這些在這裏都沒有什麽用,這裏需要的是真金白銀。
通過解決各個寨子的糾紛,讓珍珠手裏有了解決這次蠶繭收購的危機的銀子,這些銀子放到這些蠻族人手裏,要麽被慢慢花掉,要麽變成死錢,就讓自己來為他們保值增值吧。
她內心深處總有一種感覺,孔方說的其他寨子的蠻族也來這裏交蠶繭都是保守的說法,就怕到時候整個九山一百零八寨都來,到時候現銀不夠可就麻大煩了,有了這些現銀,今年的蠶繭收購無論如何也打點下來了。
對於收蠶繭的事兒,珍珠知道蠶繭能儲存,後麵的收購就沒有什麽壓力,別人看好像是蠻族占了珍珠天大的便宜,讓她收了這些不能賣不能用的蠶繭,明擺著就是欺負她是山外人,其實珍珠並沒有這個感覺。
戰亂總有停止的一天吧,就是不停止,隻要山口外的韃子被打走,把山路露出來,這些蠶繭一出山就立刻會身價倍增,到時候到自己的手中的那可是數倍於現在收購價格都不止的。
對於通過和蠻族這幾個寨子達成協議來替他們保管銀子,分批給付他們銀子來說,珍珠還有一個想法,就是通過這個辦法,讓幾個沒什麽人的蠻族頭人成為自己的人。從來了大山來了蠻寨之後,珍珠無時無刻都沒有安全感,雖然哈族長和蠻族人並沒有對自己如何,相反還比較不錯可這一切都是基於哈族長對自己的禮遇和承認。
讓珍珠害怕的是,蠻族每次有事,哈族長第一個想到的都是讓自己幫忙,而且每次的幫忙都是以比較圓滿的方式完成的如果某一天,自己不能完成哈族長交給的事情,自己的利益和哈家有了衝突,恐怕那就是自己和族人麵臨的重大挑戰,能不能平平安安的走出大山,能不能自由的出入大山,能不能在戰亂結束的時候走出大山這幾個問題一直在她的腦海裏盤旋不止。
珍珠一直都想她和王家莊的存在,不能全仰仗哈家,她和王家莊在大山裏的暫住,也不要成為哈族長時不時的讓自己出手幫忙的要挾,成為哈族長的殺手鐧,最後的底牌,成為對哈家俯首帖耳的工具,可這都是珍珠的一廂情願哈族長在蠻寨有著至高無上的不容置疑的地位,蠻寨是個單一的民族,這裏的所有人都是哈家的族人他們必須聽從族長的,否則沒有否則,他們隻能聽從哈族長的。
對於珍珠的以上想法,她一直都沒有辦法改變,大山裏都是以宗族和部落為單位聚居在一起,這在處處是危險,生產力落後的大山裏才有生存下去的希望,不然的話就會像那幾個寨子一樣,被人灰飛煙滅。這樣的弊端就是很排外,能有外人和他們和平相處那就是很寬容了非本族的人,隻能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和這些外族人相處,不能觸怒這些人,一直生活在他們的影子裏。
今天,此時此刻珍珠心裏是竊喜的,通過握著幾個寨子的財政大權,可以讓幾個寨子的頭人為自己所用,以後自己或者是王家莊的安危,應該是這幾個頭人最最擔心和關心的問題,她也可以通過幾個頭人的擔心,在以後的蠻寨事物中有自己的發言權。雖然這幾個頭人都是光杆兒司令,身邊沒有什麽族人了,可他們依然還有高高在上的身份,而且是九山承認的身份,這就足夠了。他們沒銀子,她有呀!
珍珠跟他們簽的是五年的分期付款,她覺得五年足夠了,五年足夠天下的形式發生一個大變化了,就是沒有大變化,也足夠她看清形式,采取措施了。
珍珠和屋子裏的人都歡天喜地,哈族長豪氣的大手一揮道:“我替兄弟們擔驚受怕了這麽長時間,今天總算有了一個妥善的解決辦法,隻是虧了珍珠娘子,為了表示我們蠻族的謝意,表示我哈滾崖的謝意,我要擺酒設宴款待娘子和各位兄弟!”
這頓飯的代價可不小,害的自己想了好長時間,好長時間,從開始跟吳朗要賠償開始,她就在想這銀子怎麽從吳朗手中要過來,怎麽分銀子,分贓不均如何解決,大家都以為是自己一天一夜想好的解決辦法,其實她這些日子一直都在想這個問題,她知族長不管用什麽辦法解決了這個問題都行,如果解決不了,最後還得找她來想辦法,解決好了喝酒吃肉,解決不好那就是不得安寧,誰的飯都不那麽好吃吧,珍珠心裏無奈的想。
大家都有錢拿,還是有多的錢拿,當然也很高興,又有酒肉吃,那就更高興了,大家高興的歡呼雀躍,自發的跑到院子裏去跳舞唱歌了。哈族長都四十多歲了,這時候也高興的如同個孩子,在院子裏和大家又唱又跳的。
哈飛一直站在珍珠身旁,微笑的注視著她,眼裏的溫柔都要把珍珠電死了,他的意圖很明顯,想邀請珍珠一起跳舞唱歌。
珍珠也被現場的氣氛所感染,並不是不想接受哈飛的邀請,而是她不會跳蠻族的舞蹈,她隻會跳交誼舞,會跳街舞,對這裏的舞蹈一竅不通,不敢貿然下場,還有就是哈飛那電死人的眼神,她怕她接受了邀請,會傳給哈飛和在場人錯誤的信息。
這裏的男女都還保持這古樸之風,每到晚上或農閑的時候,都會看到蠻族年輕的男女在廣場上或者別的開闊地肩並肩的席地而坐,有的低聲交談,有的吹笛子唱歌,更有幾個年輕男女湊到一起點燃篝火對歌跳舞挑選自己心儀的人。這在蠻族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隻要年輕男女在公開的場合交往都是被允許的和支持的,相反去了隱蔽的地方就要被人說閑話。
珍珠看著大家的勁歌熱舞盡情歡笑,回頭看了一眼渴望下場的哈飛一眼道:“哈飛,我有些累了,要回去歇歇,今天的藥也沒有吃呢,需要回去吃藥,你跟哈族長說一聲,我先走了。”
珍珠在哈飛極度失望的眼神中往外走,院子裏又跳又笑的人都在看著珍珠,看她往外走,大家都不跳了,安靜的看著她。哈族長看了一眼一臉失望的兒子,就知道自己的寶貝兒子又被拒絕了,也有些失望,情緒不高起來。
“哈族長,各位頭人,珍珠的身體不是很好,和大家坐了一上午,有些累了,要回去休息吃藥,還請大家見諒,掃了大家的雅興,珍珠真的不好意思。”珍珠對著大家福了福,所有人都連忙躬身行禮,恭送珍珠。
“大家不用送珍珠娘子,我去送就行了!”哈飛很快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快步跟上珍珠,同他一起回去。
哈飛的表現對於在場的人來說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大家都笑鬮起來,圍著哈族長起哄。哈族長隻是無奈的一笑,看著哈飛和珍珠的背影眼神黯淡。
“哈滾崖你這是什麽表情,能走在珍珠娘子身邊都是你兒子無比的榮幸,你貪心了!”一個頭人端著一碗酒一飲而盡,擦了擦嘴道。
哈族長看了這個頭人一眼,看著空無一人的門口道:“崖山,你不懂,我並沒有貪心,我隻是希望珍珠娘子的光輝,能偶爾照到阿飛身上就行,可我現在擔心的是連這點餘光阿飛都不會得到。”
“嗬嗬,不會吧,哈飛年少英俊,貴為我們蠻族的少主,娘子會眷顧他的。喏,你看,阿飛不是和娘子肩並肩的走了嗎?”那個崖山開解著哈族長。
“崖山,你來的時間短,不了解珍珠娘子的脾氣,她表麵上看著和藹可親,對誰都彬彬有禮,可恰恰是這樣,讓任何人都不得接近於她,她其實很冷漠,她可以關心她的族人,關心我們的族人,關心大山的族人,可她不關心某一人,對阿飛和其他男子沒什麽區別,這才是我擔心的。”哈族長喃喃的道。
“嗬嗬,哈滾崖你太貪心了,趕快把這不該有的心思全都扔了,在我們大山中,隻有哈飛仰慕珍珠娘子的,你怎麽能奢望娘子的明眸,你把順序搞反了!”那個崖山嚴肅的看著哈滾崖。崖山的話讓哈族長一愣,也覺的自己失言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崖山好兄弟,是不會把我的糗事說出去的吧?”說完,拉著那個崖山和其他幾個頭人去喝酒跳舞去了。未完待續。歡迎您來起點(iancw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入宮,替身為b妃:杖妃子、殺太後、斬師門、逆皇帝、戲公主、纏天下第一美男高手……b愛恨糾纏。不問對錯,但求本心!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