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二十三章見麵禮

????“嗬嗬,暗箭,你還是盼著你們王爺別打過江來,否者你對我來說也沒有任何價值了,你與我是聯係王爺的紐帶,如果這個紐帶沒用了,我可不敢保證對軍爺做出什麽來。”珍珠對暗箭挑眉道。

暗箭對上珍珠冷冷的眼神,立刻就脊背發涼,這個女人可是在路上連一百多人的軍隊都敢劫持的,和叛逆無異。現在鑽進這深山老林裏來,真的和這些冥頑不化的山裏叛逆勾結在一起,如果真像他說的那樣,自己沒有了價值,又知道這女子的陰司事兒,說不得真的就不能生離此地了。這麽一想,暗箭額頭都出了汗,心裏直罵自己沉不住氣,沒事和這小娘子叫什麽勁兒,自己就是真的這麽想了,也得等著出去呀。

“娘子,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著急前線戰事,唯恐耽誤了軍情,還請娘子見諒。”暗箭對珍珠拱手施禮道。

“哼,什麽娘子,這是我們神廟神女,天鳳宮宮主,你說話放尊重些!”武巫馬秀山出言喝止道。

“是是是,神女,公主,請公主贖罪!”暗箭連連賠罪,心裏鄙夷的不得了,弄個什麽稱呼不好,叫什麽公主,難道公主是叫出來的,那得是皇上他老人家生出來的,否則就是忤逆之罪,這個女人真是嫌自己死的慢,一點一點,一條一條的作死,這個死樣子還要見王爺,別見了之後,哭都找不到墳頭兒。

珍珠也不管他是真情還是假意,看他不在那拉虎皮扯大旗的狐假虎威了,也就不再糾纏此事。

“軍爺以絕食要挾要見我一麵,那你打算何時走呀?”珍珠看著暗箭道。

“娘子,哦,宮主,當然是越快越好。小人都出來十幾日了,軍中或許都以為小人以身殉國,殺身成仁了。”說道這個,暗箭是一臉愁苦。

珍珠看暗箭愁眉苦臉的,急又急不得,怒又不敢怒,憋屈的不得了的樣子,心裏都樂開了花,但此時正在跟暗箭拚氣場,也不好先破功。隻好強忍著。

“那好吧,你等我話吧,我這裏有些事情要處理。等脫開手,立刻就隨軍爺回軍營麵見王爺如何?”珍珠對這暗箭道。

暗箭聽珍珠如此說,甕聲甕氣的道:“我答應公主,是相信公主的為人,小人又怎麽知道公主不是用話搪塞小人。先前說等上幾日,小人這一等就是十幾日,現在居然還沒得到啟程的日子,怎麽能讓小人相信!”

“我說的你不信,那又讓我怎麽辦呢?”珍珠也皺了眉,對著暗箭攤了攤手。

“你放我走不就成了……”暗箭小聲的嘟囔著。

“什麽?放你走?哼!我要是能放你走。留你這麽多天,浪費如此多的酒食做什麽,這件事你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珍珠揚聲對暗箭道。

“為什麽?”暗箭脫口而出,

“因為你隻能相信我,隻能聽我的。”珍珠俯身對暗箭柔聲道。

暗箭乜呆呆的看著珍珠,這個女子不去做土匪強盜真是白瞎了她這麽個人兒了,能把流氓霸氣的話說的如此溫柔。那也是門藝術。

藥巫和蠱巫一臉欣喜的看著珍珠,她們的宮主一點也不柔弱。而且是笑裏藏刀,綿裏藏針,又合了神廟慈悲的招牌,以前她們都太霸氣外露了,什麽都擺在臉上,被人一眼就看穿了,看看宮主的手段,她們以後得學著點兒。

財巫和武巫看著珍珠那瞬息萬變的小臉兒,狡黠靈動的雙眸,就如同有一隻小手在撥動著她們的心弦,全身上下都癢癢,如同一百隻螞蟻在噬咬著他們,珍珠的一顰一笑,舉手抬足之間都有說不出的風情,原來宮主是這樣的,原來神女是這樣的。

“宮主,稟宮主,石頭領來了,說有要事求見宮主!”從外麵進來一個黑衣人道。這黑衣人的話音一落,石頭就大踏步的進來,見到珍珠就大聲的道:“珍珠,好消息,請借一步說話。”

這人為什麽不叫公主就行,這是什麽人,暗箭並沒有看石頭,而是看向珍珠身後的那幾個超級狗腿子——四大巫師。這幾個巫師自然知道暗箭為啥看他們,可這人他們真的管不了,隻好裝作不知,回瞪暗箭,惹不起耙子,惹惹笊籬吧。暗箭被看得心裏一哆嗦,趕緊低下頭去。

“珍珠,今天他們得到瘦猴傳遞的消息,說韃子許多人都水土不服,上吐下瀉,糧草大營中的幾萬大軍,有多一半都病倒沒有戰鬥力了。而且這偌大的軍營,幾萬大軍全力以赴尚且不夠,現在多半都病倒了,就更加的不夠了。糧草大營如此,想必別的地方也是如此!平時韃子們巡視糧草營就很懈怠,現在更是如此,那個大將軍一天到晚隻知道摟著從揚州搶來的姑娘廝混,隻知道飲酒吃肉,根本不理政務。這糧草營外圈都是草料,中間是糧食,韃子們搶來的糧草,多半在此。”石頭跟珍珠說著這些情報。

珍珠聽了石頭的情報,連連拍手道:“好,好,有了這些情報,就可以去見見那個修羅王了。這件事暗箭著急,我也著急,明天就出山啟程吧!”

珍珠和石頭在外麵說過話,轉身進來,看著這暗箭道:“你真是好福氣,這鬧著走,見麵禮就來了,我這就命人準備,我們明日就啟程,你先退下。”其實珍珠心裏比暗箭還著急,就像暗箭說的那樣,等恒王的軍隊打過來,就真的沒她們什麽事兒了。

暗箭一聽幾乎懷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自己這麽多天輾轉反側,日日憂思之事居然在自己毫無準備的情況下來到了,一時喜形於色,高興的咧著大嘴直笑,對珍珠深施一禮,興衝衝的出去了。

“宮主明天就要去漢軍大營,這……這也太快了,讓我等全無準備,這可如何是好!”哈族長一聽立刻著急的道。

“這需要什麽準備的,我們一直不是都在為這件事準備著嗎,怎麽也不算唐突。”珍珠道。

“可是……可是……”哈族長還要說什麽,卻被蠱巫出言打斷了,“哈族長怎麽如此婆婆媽媽的,宮主自有神廟保護,你還擔心什麽?”

“是,是,宮主有神廟保護自然安全無需憂慮,哈滾崖愚笨了。”哈族長連連附和。

“宮主,苗家老婦人,戈多帶著朵拉小姐求見!”外麵黑衣人進來又稟報。

“這個時候,戈多老王妃來見我,可是要家去了,自從吳朗賠付了銀子,我和哈族長已經跟她說了,可以隨時回苗寨,今天莫不是來辭行的,這戈多老王妃還算懂事,那就請進來吧!”珍珠想了想,吩咐道。

須臾,戈多帶著朵拉進的屋來,遠遠的就伏地跪拜,口稱“見過宮主,願宮主香火隆盛,福壽綿延!”朵拉跪在地上,悄悄抬頭偷看珍珠,不想和珍珠對視了,立刻低下頭去。

珍珠微微愣一下,對戈多的祝福語感覺很是新鮮,人家一般都說些萬事如意,長命百歲什麽的,戈多居然說什麽香火隆盛,好像自己是廟裏的泥胎,要受人香火一樣。

“老王妃快快請起,今天求見,所為何事?”珍珠看著戈多老婦人道。

“宮主一口一個王妃的可要折煞戈多了,這都是郎兒年幼不懂事,為人剛強了些,被人說成什麽苗王,我也就被人跟著叫老王妃了,宮主就不要跟著湊趣了。我今天來是來跟宮主薦人的。”戈多說完就停住了,看了看珍珠和她後麵侍立的幾位大巫師。

幾個大巫師輕蔑的看了戈多一眼,沒有什麽特別的表情,站在後麵沒說話,一副等珍珠裁決的態度。戈多看了就悄悄的鬆了口氣。

“戈多老夫人,你這也太著急了吧,過些日子,等宮主安頓下來,自然會搬下法諭,選彩女,狼兵的,沒想到你倒比神廟和各位巫師還著急。”哈族長說的略帶諷刺之意。

戈多老婦人對哈族長的話充耳不聞,隻是在下麵跪著不說話,靜等珍珠的問話。

“戈多老婦人是來薦人的,你所薦何人呀?”珍珠對戈多老夫人薦的人比較感興趣,對哈族長說的什麽彩女狼兵也一無所知。他們說的是什麽,在自己麵前打的什麽啞謎,說的什麽機鋒,怎麽見哈族長說的戈多臉色緋紅,好像有些羞愧之意呢?如果自己是山中土生土長的山民就好了,起碼對神廟的各項規矩潛隱默化的都很了解,不會像現在一樣,巫師們在自己麵前的規矩,神廟的章程,統統都不知道,他們所作所為自己也不知對還是不對,隻能不動聲色的慢慢觀察,弄的自己如同睜眼瞎。隻能是幾個巫師說什麽自己就聽什麽,至於說的對與不對,自己一概不知。

“戈多所薦之人就是小婦人的孫女朵拉,朵拉自小聰明伶俐,各項規矩禮儀都很熟悉,請宮主允許朵拉貼身伺候,侍奉宮主!”戈多懇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