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貴天成sodu
“宮主,蠱巫做的這些確有不妥,我們已經罰她去戒律堂麵壁十五日,算是罰過了,請宮主明察。”藥巫立刻也跪在蠱巫身旁道。“是呀,我們已經罰過蠱巫了,請宮主原諒。”武巫也跪下道,財巫也從外麵的屏風後麵轉過來,跪下給蠱巫作證。
“哦,看來是我多事了,我不該問了?”珍珠漱口道。
“不,不是一.”幾個巫師全都慌手慌腳的連連擺手,他們突然意識到他們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現在他們同氣連聲的向著蠱巫說話,讓宮主的質問很尷尬,等同於聯手搞對抗,欺負新主子,現在正是他們大表忠心的時候,現在卻有了這麽糗的表現,以後的日子可想而知了。
“算了,我也不多說了,畢竟我是初來乍到的,許多的事都是過去的事了,我也不想追究。”珍珠說完,接過一旁黑衣人捧著的茶喝了一口,幾大巫師大大的鬆了口氣,總算糊弄過關了。“以前的許多事我都不知道,那就算了,但是給王家莊的人下蠱這件事,可是不久之前的,我知道所有的來龍去脈。對你們來說,蠱巫可能是神廟的功臣,對於我來說就不一定了,你們責罰了她是你們的事兒,我還沒罰過呢,至於怎麽責罰蠱巫,我還沒想好先記下吧。我這一天過的著實充實,倦了,明天還要早起呢。”說完這些,珍珠從榻上下來,蠱巫趕緊跪爬了幾步,給珍珠穿鞋。屋裏光線比較暗,誰都沒看到珍珠嘴角的那絲笑意,“你們也累了一天了,早點安置吧,明天之後,我的安危可就要拜托幾位了。”
珍珠躺在富麗堂皇的大**,舒服的直歎氣想自己三更天是不是起不來,太舒服了,舒服使人沉醉,消磨人的鬥誌。在珍珠進入半夢半醒之間的時候恍恍惚惚的好像聽到有人說話,聲音壓的很低很低,珍珠翻了個身,繼續去睡了。
“宮主起床了,已經三更天了。”珍珠耳邊有人輕聲的叫,珍珠揮了揮手,嘟囔道:“不要吵困死了,今天又沒有例會,讓我多睡一會兒吧。”那個聲音停頓了一會兒,又接著道:“宮主,已經三更天了,再不起就晚了。”
“媽媽呀,你好吵,今天沒有例會的我記得”珍珠惱怒的翻身坐起來才看清了站在她麵前的是藥巫,珍珠直直的坐了一會兒,這一刻她進行了時空置換她沒睡在二十一世紀的家裏,沒有睡在華宅,她現在在一個未知名的古代。珍珠的眼淚撲簌簌的掉下來,她原來可以無緣無故的跟媽媽吵,可以隨時隨地的倒在媽媽的懷裏,那時的自己視這些理所當然,可現在這些隻能出現在她的夢裏,是想吵都沒的吵了,才知道這是多麽的難能可貴,她雖然都還活著可是真的是天人永隔。
“宮主,宮主你怎麽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如果不舒服今天就不要去了,反正那邊又沒得到通知,說我們今天要過去改天再過去也是一樣的。”藥巫看著珍珠反常的樣子,憂心忡忡的道,她們是不是把宮主逼得太緊了,讓初入神廟的她緊張不安不能適應了呢。
“沒什麽的,我隻是做了一個不好的夢,洗把臉就沒事了。”珍珠接過藥巫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眼淚,翻身下床,藥巫手腳麻利的給珍珠穿好衣服。珍珠洗漱完,接過蠱巫遞過來的一碗不知道是什麽東西,三口兩口吃完,然後快步從天鳳閣出來。
鳳轎依然等在院子中央,珍珠上轎,轎子就飛快的往外麵走,天上的燈籠飄**,這是自己的隨侍。一行人很快就來到山腳下,山下幾十匹快馬早就整裝待發,哈族長和哈飛領著大家都在翹首期盼,鳳轎降落,珍珠迅速的從轎子裏鑽出來,緊跑幾步,上了一匹戰馬,大家看珍珠上了馬,也紛紛上馬。
蠻族山寨的人也都捧著香,在哈族長的帶領下,匍匐在道路兩旁,他們大聲道:“希望宮主一路順風,仙駕平安,早日回歸神廟!”蠻族的青壯也站在道路兩旁,吹起了出發的牛角,低沉悠遠的號聲在山間回**。王家莊的人扶老攜幼的,也全來給珍珠送行,不住的囑咐石頭,一定要好好保護珍珠,一定要平安回來。珍珠他們這一行人,隻有暗箭歸心似箭,看著珍珠和這些人嘮叨話別,心裏急的都快吐血了,他總算可以立刻這鬼地方,離開都快一個月了,也不知道大軍是何動向,他們是不是都以為自己已經死掉了呢?好不容易珍珠和大家話別結束,珍珠打馬向前,暗箭卻已經啪啪啪三鞭子,一馬當先的衝了出去。
山路上騎馬並不能很快,許多地方還要下來牽著馬慢慢走,現在天還沒有亮,道路坎坷崎嶇,就更不能走的快了,這一路上雖然有許多火把照亮,可隻能勉強看清而已,許多的地方是名符其實的羊腸小道,隻能單人單騎通行。她們必須在出太陽的時候出了大山,因為山裏有許多的瘴氣林,在太陽出來的時候,瘴氣就會跟著升起,在沒有太陽的時候,也就沒有瘴氣,其中的原因,就是用現代科學也無法解釋。
在太陽剛剛升起的時候,她們終於出了大山,來到山外雖然沒有瘴氣的煩惱了,可隨時都會遇到韃子遊**的鐵騎,以現在珍珠她們的武力,可以抵禦數倍於她們的韃子,可那樣就會暴露了他們,或許會引來更多敵人來圍殲,她們現在最明智的選擇就是不要和這些韃子相遇。現在是非常時期,大魏的軍隊對南岸的封鎖很嚴密,那韃子就對北岸嚴加封鎖,出了山口,她們沒有貿貿然前行,而是派出了探哨前去探路。
兩個時辰之後探哨來報,說北岸所有的渡口都有韃子把守,岸上還時不時的有流動的三人一組五人一隊的鐵騎遊**,隻是離岸三四裏之後基本上就看不到韃子了,據瘦猴反饋回來的情報說,韃子調撥糧草都是在早晨和傍晚時分,南方的天氣太熱了,他們盡量在溫度低的時候幹活兒,晚上又太不安全,不能幹活兒,隻好選在一早一晚的時候。
珍珠抬頭看了看天,現在已經接近午時,正是韃子蟄伏的時候,“我們不能沿著河岸走,要往北走,然後在往東走,至於從什麽地方過江,我想暗箭會告訴我們的。”珍珠說完,抬頭看向暗箭,暗箭點點頭,表示這活兒交給他沒問題。又派出人探了探,大家紛紛上馬,然後開始往前奔跑,其實這次他們選的出山地點是在韃子糧草營的西側,是韃子守衛最薄弱的地方。他們很幸運一路疾馳,跑了十幾裏路,遇到一個村子,村裏房倒屋塌,就像剛剛經曆了一場大地震,從他們的馬隊進村,到在村裏轉了半天,一個人影子都沒看到過。
“這裏已經是一片廢墟了,一個人都沒有,我們隨便找給地方坐下來休息休息,喝口水,吃點幹糧,一會兒再走。”珍珠吩咐道。哈飛立刻帶著人用磚頭壘了一個簡易鍋灶,燒了些熱水讓大家喝,並補充了水囊,人們紛紛從背囊中拿出肉幹兒使勁兒的嚼。
隻有武巫從身後取出幾個小籠屜,從包袱裏拿出一塊紅棗山藥糕,放到小籠屜上,架到鍋上蒸。
“武巫,你一.我們出門在外,一切從簡,你怎麽還帶著這些東西?”珍珠驚訝的道。“是呀,出門在外,宮主鞍馬勞頓,已經很辛苦,再不能吃口可口的飯菜怎麽能行,豈不是顯得我等太無能了。”武巫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不一會兒蒸糕好了,武巫親自用隨身銀碟兒端了來給,蠱巫從一個小口袋裏抓了一把粉末狀的東西放到一個小銀碗中,在鍋裏舀了熱水衝泡,然後用頭上的銀簪攪了攪,呈給珍珠,“宮主這是牛肉鬆,喝了可以增強體力。”
“我們出門在外,那裏用這麽講究,你們也趕緊吃吧。”珍珠接過銀碗兒,低頭吃飯。“宮主是神廟神女,在這非常時期,涉入險境,已經是大大的不該,如果身為仆從的我們,再不能好好照顧宮主的飲食起居,豈不是太該死了。”蠱巫輕輕的歎了口氣道,“讓宮主以身試險,終究是我們無能。”
珍珠抬頭剛要說什麽,就覺得眼前黑影一閃。大家也紛紛向著黑影的方向看過去,全都站起來手握利刃,戒備起來,大家全都團團的把珍珠圍在中間。不多時,一個黑衣護衛手裏提著一個老頭兒過來,這老頭兒頭發斑白,形容枯瘦,麵似骷髏,隻有眼睛還在咕嚕嚕的轉著,不注意的還以為是個僵屍。
“各位大爺安好,小老兒這廂有禮了!”那老頭兒哆哆嗦嗦的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