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章請醫
“嗬嗬,還是兩條傻蛇,如果現在要是有人對你不利,豈不是得逞了?”恒王笑嗬嗬的道。珍珠對恒王這孩子氣的舉動撇了撇嘴,人和蛇怎麽是一條起跑線的,蛇那麽點兒的腦袋,怎麽和你那麽大個兒一腦袋比,不過這也間接證明,自己雖然對金蛇來說很重要,但是還是沒有千年蛇寶重要,這個發現讓珍珠有點沮喪。不過珍珠伸手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兒,那裏還有自己的兩重保險呢,自己的安危大概沒問題,隻是對兩條大笨蛇有些失望。
金蛇消失了,恒王爺站起來坐到一旁去,揚聲對外麵道:“請禦醫進來。”禦醫應聲而入。一翻見禮之後,恒王對那禦醫大概說了說珍珠的症狀,讓禦醫上前去給檢查。珍珠心知肚明自己是被辣到了,沒什麽別的毛病,而且這事兒已經過去幾分鍾,辣勁兒早就過去了許多,現在也就感覺舌頭比較辣,不過也不是不可忍受的了。
禦醫來到珍珠跟前,仔細的看了看珍珠的麵色,發現這位小娘子滿頭大汗,麵有痛苦之色,氣色看著還好,好像眉宇之間還有些抑鬱,從麵色上看沒什麽大毛病。這禦醫屈膝上前,請珍珠伸出手來,給珍珠診脈。這個診脈出乎珍珠和恒王意料的長,大概一炷香的功夫,這禦醫給珍珠的雙手輪流診了幾個來回。弄的恒王大為緊張,生怕珍珠有個什麽不測,今天把這盆兒燈籠花擺出來,是為了取悅珍珠的,那知道她直接給放在嘴裏了,這個燈籠花千萬不要有什麽劇毒,如果這樣,他就.......他就是......恒王一想到這種可能就不寒而栗。
“禦醫可還安穩。有沒有問題?”恒王看禦醫放開了珍珠的手腕,立刻上前緊張的道。
“這位娘子的脈象端的奇怪,老朽學疏才淺,一時還參悟不透。”這禦醫一臉沉思的道。“那可如何是好,有沒有危險,要不要緊?”恒王立刻問。“哦,這個王爺盡管放心,這位娘子沒有什麽性命危險,相反身體還很好,隻是讓老朽參悟不透的是。她的身體好是好,可是隱隱的好像受過很嚴重的傷,現在這個傷被一團氣息護住。正在溫潤柔和的修複她的內府,這就讓老朽大感驚奇了,老朽從來不知道什麽藥有如此療效,可以如此長時間的作用,有如此起死回生的神奇療效。老夫請問娘子。以前受過什麽傷,可吃過什麽特別的東西嗎?”這位禦醫碰上了醫學難題,一下來了興趣,反問起珍珠來。
“受過什麽傷?吃過什麽特別的東西?”珍珠思索著這位禦醫的話,死之前受過什麽傷不知道,活了之後也是受過傷的。“我以前被人狠狠的踹了一腳,以至於踹的口吐鮮血,是不是這傷還沒好?至於特別的東西。我最近常吃墨米粥,聽說這粥很是稀有,家裏人知道我身子弱,給我弄了些滋補身體。”
“哦,原來娘子受過內傷。不過被踹的吐血,這傷雖然嚴重。可還是不夠嚴重,現在應該已經完全好了,老夫觀娘子脈象,倒不是這硬傷,好像深入骨髓之中,受過什麽傷,因為有這團氣息包裹,也隻竊得這麽多。娘子還受過什麽別的傷嗎?”禦醫鍥而不舍的追問道。
這什麽叫踹的吐了血還不夠嚴重,難道非得踹死了才算嚴重,這大夫醫術還行,不然也不會診出自己內府的不同尋常,這大概就是讓四大巫師舔勺子舔碗兒的那碗神仙粥的功效吧,隻是怎麽說話這麽不靠譜兒,關於那碗神仙粥,珍珠不想讓別人知道。
“馬禦醫,這次珍兒不小心吃了燈籠花可有什麽不妥?”恒王看禦醫追問起珍珠以前受過什麽傷,珍珠開始仔細思索,後來被禦醫否定了,然後一臉恍然,但又不願意多說,就截住了這禦醫的窮追不舍的問話。
“回王爺沒有,娘子的嘴裏隻是有些紅腫,好像是被辣到的,身體上沒什麽不妥。”那禦醫連忙道。
“那就沒事兒了,你下去吧。”恒王對那禦醫道。那禦醫看了珍珠一眼,心有不甘的,戀戀不舍的走了,對醫術癡迷者的通病。在恒王嚴厲的,有些不太高興的目光中,那馬禦醫才放棄了繼續跟珍珠探討的心,收拾東西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珍珠,那禦醫說的可是真的,你身體裏還受了別的傷,是什麽傷?你被誰踹的吐血了?”恒王在那禦醫走後,卸載了身上的王霸之氣,輕輕的走到珍珠身邊,輕聲問。
珍珠能感覺到恒王那輕聲細語之下就要暴風驟雨的氣息,他在極力壓抑著自己的憤怒。“王爺,我不知道我是誰,我也不知道我以前有過什麽樣兒的過往,我隻要知道,那個給我造成傷害的人不是王爺就行了。我不希望想起以前的事兒,王爺也就不要打探以前的事兒了好嘛?”珍珠閃動著他溫柔的大眼睛,看著恒王道。
珍珠的眼眸對恒王有著深深的吸引力,他看著珍珠溫柔的水光瀲灩的月牙眼,莫名的就安靜下來,他蹲在珍珠麵前,道:“珍兒我並不是要你知道過去,恰恰相反,我是最希望你不要想起以前的事兒的,或者你根本就不是原來的那個人,你隻是一個長得和另一個人相似的人,現在問你以前說過什麽傷害,和要知道你是誰是兩回事兒,我隻想了解你的身體,隻想你健健康康,快快樂樂的生活。”
珍珠被一個天下至尊的殺神,此時此刻如此憐惜著,她的心都要被融化了,他說的並不隻是關心他的身體,他說的是保護愛護他的宣言。對於別人恒王是個生殺予奪的修羅,對於珍珠,她覺得恒王更像一個鄰家大哥哥,一個深深眷戀著以前那個自己的戀人。上一世她被人欺騙了感情,這一世她被當做另外一個人被眼前的人眷戀愛護著,她到底要怎麽辦,她要不要接受恒王的示愛呢。她前世飽受愛情假象的欺騙和折磨,而這一世根本就沒有機會享受和收獲愛情,她天天累的像狗一樣,為一群所謂的族人謀劃,逃命,解決幾百人的衣食住行,做了神廟的神女之後,就有更多人的衣食住行,性命攸關的東西要她操心。有那麽一刻,她覺得此生忙忙碌碌的也不錯,很忙碌很忙碌,不會讓她胡思亂想,此生她或許都不需要什麽情情愛愛了,她能用別的地方的成功,填補這方麵的缺憾,現在恐怕她真的要收獲愛情,遭遇事業愛情的一樣不缺的磨難。
恒王對她的示愛隻是讓她有片刻愛情的幻想,可轉念一想她就醒悟過來,恒王愛的那個人根本不是她,她隻不過是一個替代品,她隻是一個和那個幸運的女孩兒有著相似五官的女人,或者自己就是那個女孩兒——一想到這個她就不想深想,她在本能的逃避這個問題,如同那沙漠中的鴕鳥,深深的把自己的頭埋起來。如果自己的設想是真的,那就證明這個身體有著非常複雜的身世,這讓天下第二的實權人物都深深忌憚,都不敢把這件事揭破,她有什麽本事來探究這事兒的本質呢,珍珠回視這恒王,半晌沒說話。
“珍兒,你怎麽了,是不是還辣,那要不要吃點東西,吃點東西可能就好點了。”恒王說完,也不管珍珠需要不需要,就從旁邊的桌子上端過一盤兒鮮奶酪來遞給珍珠,讓她吃。麵對恒王的熱情,珍珠也不好拒絕,還有就是現在嘴裏確實還辣著呢,吃點沒什麽不好,她就拿起一旁的筷子,夾了一個鮮奶酪輕輕的吃了一口,嗯——入口柔滑,香甜可口。珍珠眨了眨眼睛,幾口就把那個鮮奶酪吃了,然後又加起一塊吃了,抬頭看恒王正微笑著,用寵溺的目光看著她。
珍珠不好意思了,放下筷子道:“這些小點心做的不錯,很好吃,為了表示對你的感謝,我也給你撫琴一曲吧。王爺剛才彈得什麽我不知道,可是總感覺殺氣太重了,我可不喜歡,讓我來給王爺彈一曲歡快的吧。”珍珠說完,一回頭,就看到恒王在用剛才自己的筷子吃鮮奶酪,就咽了口吐沫,渾身有些不自在,轉身快步往琴桌走去。
恒王早就看到珍珠的小動作了,低頭一笑,心尖也莫名的顫動了一下,那是久違的悸動,他都不記得上次的悸動是什麽時候了,大概是青春年少,少男情懷的時候吧,好多年了。恒王無限感慨回味,又吃了一大口鮮奶酪,若無其事的端著盤子走到珍珠身旁,看珍珠調了調琴,叮叮咚咚的彈起來,他不知道珍珠彈的是什麽,但是那琴音歡快俏皮,自然流淌,讓恒王鋼鐵一樣的身體,慢慢有了放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