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八十七章 心病還須心藥醫

(????珍珠家裏都鬧翻了天,皇宮和軍營全都知道了,皇上立刻派了譚成過來給珍珠看病。恒王騎了一天一夜的馬,從軍營回到城裏,他連停都沒停,直奔珍珠家去了。

譚成給珍珠診過脈,又看了看張頌開的方子,道:“這位先生開的方子無需增減,照方抓藥就行了。”

“譚禦醫,如果我們宮主吃藥還說什麽,主要是她不吃藥,您看看這可如何是好?”藥巫著急的道。

“不吃藥,為什麽不吃藥,我是大夫,隻會看身體之病,不會看心裏之病,這不吃藥恕我不知道怎麽醫治,我是奉皇命來的,還要回去複命,告辭,告辭了。”譚成並不管吃不吃藥的事兒,說白了就是他很不重視珍珠,皇上讓來看病了,他就來看病,對症下藥,至於病人自己不配合的事兒,可不歸他管。

皇上是不是成心來氣珍珠的,派了這是個什麽人,本事不大,派頭兒不小,珍珠身邊的幾位大巫師都有些生氣了。譚成是技術流的,一貫不會察言觀色,隻對疑難雜症感興趣,別的一概不看在眼裏,看病下單子走人,一氣嗬成,留下幾個憤憤不平的人,頭也不回的走了。

譚成整理了整理自己的官服,夾著自己的小藥匣子去皇宮複命了,魏帝聽說珍珠不願意吃藥,就沉默了一下,讓譚成下去了。魏帝在屋裏躲了幾步,就對外麵道:“五福,朕要出宮走走,你讓幾個人跟著朕。”

魏帝騎馬從宮裏出來。讓人引著去了珍珠家。珍珠這雞鳴巷可以說是目前守衛最最森嚴的地方了。在門口有兩個打著燈籠的人守著。胡同兩旁的牆上都掛著大紅燈籠,真可謂大紅燈籠高高掛,把一條長長的胡同照的通明。魏帝往胡同裏一看,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胡同的路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各種顏色的粗細不同,長短不一的蛇兒,這些蛇在胡同裏或匍匐不動,或在路上來回蠕動。這裏麵有圓腦殼的,也有三角腦袋的,讓人看著不寒而栗。隻是這些蛇並不遊出胡同口,隻在胡同裏來回遊**,這還稍稍讓人放心點,不過在外人眼裏,也讓雞鳴巷有了一層詭異的色彩。

門口聽說皇上來了,就趕緊往裏打燈,門口的人往府裏打燈。魏帝不得不等著裏麵的人出來接,他就是大內高手。恐怕也很難走到裏麵去。魏帝下馬在外麵站著四下打量,這處宅子還算寬敞。房屋布局緊湊,位置也不錯,隻是作為將軍府第有些小氣了。

魏帝正在四下觀看的時候,就看到胡同裏的蛇紛紛爬到道路兩旁,讓出一條小路來,門口金蛇往後夫婦前來迎接了,魏帝連忙帶著人,跟在金蛇夫婦後麵,來到珍珠住的書房。就看到院裏到處都是蛇,珍珠自從那次被刺殺之後,就加強了防護級別,四大巫師再也不聽珍珠關於不要讓人看他們是異類的說辭,堅決的帶了幾車蛇來護衛珍珠的院子,不管是在家裏還是在府裏,珍珠的院子都是恐怖的代名詞了。走廊上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站著彪悍的狼兵,他們對魏帝的到來全都視而不見。裏麵四位大巫師不能在視而不見了,有從廂房出來的,有從書房出來的,全都跪拜行禮,有兩個小丫頭給打簾子,一個低眉順眼,有一個身材高挑,眉眼間有些眼熟,魏帝隻匆匆看了一眼就進去了。屋裏王老漢正守著珍珠掉眼淚呢,求珍珠吃藥,可珍珠一副死氣氣沉沉的躺在**,對王老漢的哀求一點回應都沒有。

“讓朕來吧!”魏帝上前接過王老漢的藥碗,王老漢跪在地上,拜見魏帝,“你們都下去吧,這裏有朕就行了。”魏帝一副攆人的語氣,大家那有聽不出來的,全都默默的退了,退到外屋去了。

“珍珠,是朕來看你了,我知道你很難接受這幾天發生的事兒,可不管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這些事情都發生了,隻有你好了才能慢慢的一件一件的解決,隻要你好起來,我們什麽都好商量,起來吃藥吧。”魏帝用銀勺兒把藥送到珍珠嘴裏去,可珍珠根本就不吞咽,藥汁順著她的嘴流了下來。

魏帝盯著珍珠道:“我知道你聽的到我說話,你不要跟朕使性子,你原來是那麽的溫柔可人意,怎麽現在成了這樣,飛揚跋扈,對上不恭,為母不慈,居然對香官視而不見,我告訴你不管你如何,你這輩子都是朕的人,就是死了,也是朕的鬼,你想死,朕偏不讓你死,你給朕起來。”魏帝對著**沒有任何動靜的珍珠動了怒,伸手一把把她從**拉起來,其實是他一點都感覺不出珍珠的生氣了,他不知道珍珠現在是不是已經......

魏帝端起剛才那碗藥汁兒,一飲而盡,然後把珍珠從**拎起來,嘴對著嘴把口中的藥汁都喂到珍珠嘴裏,這時候他就聽到身後一連串的腳步聲,“誰讓你們進來的,出去,沒規矩!”

“皇兄,珍珠都這樣了你還不放過他,你快放手,你放開珍珠。”恒王從後麵上來,把魏帝的手給掰開。

“你個混賬,你不在軍營來此幹什麽,身為主帥擅離職守,該當何罪?”魏帝對恒王率先發難,給扣上了一個大大的帽子,先聲奪人。

“陛下,臣來京城當然是有事揍陳,隻是天色已晚,打算明日早朝覲見,倒是皇上微服出宮,舉玉趾來此,所為何事?”恒王反將一軍道。

“齊譽你管好你就得了,不要管朕來此做什麽,朕做什麽,什麽時候要跟你匯報了,你這是來對朕興師問罪的嗎?”魏帝盯著恒王道。

“齊譽不敢,隻是千金之子坐不垂堂,陛下微服出宮,為安全想,還請陛下趕緊回宮。”恒王道。魏帝看齊譽一身風塵,滿臉胡子拉碴的,滄桑而憔悴,腳下的戰靴上沾滿了泥,眼睛布滿血絲,一定是晝夜兼程回來的,看他如此,魏帝也不跟恒王較勁兒了,道:“坐吧。”

“咳!咳!咳!”珍珠突然咳嗽了幾聲。魏帝和恒王全都轉過身看著珍珠,“怎麽這麽吵,你們在幹什麽,我這是在那裏呀,媽媽,我上班是不是遲到了。”

魏帝和恒王都以為珍珠在說胡話,恒王握著珍珠的手道:“珍兒,珍兒你醒了,你快睜眼看看,你這是在家呢,在你的**呢。”

“齊譽是你嗎?你怎麽來了?”珍珠閉著眼睛道,“我嘴裏怎麽這麽苦呀,我要喝水。”

“快端水來,珍珠醒了,要喝水!”恒王對著外麵喊道。屋裏的軟簾一挑,武巫端著一杯清水,大踏步的走進來,他進來招來魏帝和恒王的兩雙怒目,武巫的動作為止一滯,恒王走過去把杯子端過來,才走到床前,就被魏帝拿了過去。恒王抿嘴站在一旁。魏帝扶著珍珠起來,珍珠閉著眼睛喝了幾口水,感覺身邊的氣息不對,既不是武巫也不是恒王,能接近自己的兩個男子就是他們倆了,怎麽還會有第三個人呢?

珍珠睜開眼看過去,端詳了半晌道:“你是誰,怎麽看著你像皇上。”

珍珠的話讓屋裏的人哭笑不得,什麽叫像皇上,就是皇上好不好。“你怎麽能隨便進本宮的屋子,越來越不像話了,武巫,武巫把這個人趕出去。”珍珠說完,咚的一頭躺在**,就打算又睡過去。

“珠兒,你不能在睡了,你已經睡了一天一夜,再睡就變成呆傻了,快起來,朕從宮裏出來,你不能總睡著吧。快起來陪朕說說話。”魏帝道。

此時的珍珠才算完全清醒過來,支撐著做起來,看了看屋裏的幾個人,好嘛,自己的閨房裏站了三個大男人,一個丫頭都沒有,當看到齊譽之後,珍珠也不知道怎麽的,眼淚就如決堤一般洶湧而出,“齊譽,齊譽你怎麽來了,你還來幹什麽,齊譽你個混蛋!”珍珠也不知道自己罵的都是什麽,反正就是一通哭喊。

恒王也讓珍珠哭的是喉頭發緊,眼睛發澀,再也不顧有魏帝在場,上前一把握住珍珠的手道:“珍兒讓你受委屈了,你看看你,還是將軍呢,現在柔弱的連個姑娘都不如,怎麽統領你的十萬兵馬,你知道嗎?大軍采取了你的建議,對揚州城圍而不攻,隻是把城外百裏之內的稻米全收割了,本帥下令,誰收割的就留下一半給他們,剩下的一半兒上交,這樣大軍有了糧食,得到了補給,以後的日子也就不難過了。韃子雖然在城裏,我想他們堅持不了多久的。向世子根據你的建議,舉一反三,派出奇兵,不是去偷襲周圍的城鎮,而是去周圍的城外收割糧食,嗬嗬,你能想象韃子第二天早晨起來,從城頭上看到收割一空的稻田會是什麽表情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