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零三章 難道還是他

珍珠哭了一通,抬頭看屋裏幾個人都看著自己呢,紅絲帶著幾個小丫頭端著銅盆,把鏡,軟帕等物進來,讓珍珠洗臉,絕地趕緊從書房退出來,回頭一看,武巫並沒有出來,於是又進去,把瞪著他的武巫給拉出來。這些異族人也太不知道禮數了,就算這武巫是宮主的近侍,在宮主梳洗的時候也應該主動回避的,怎麽還能賴在屋裏不出來呢。要是絕地知道珍珠可以多夫,而武巫就是人選之一的時候不知道還是什麽表情。

伺候珍珠梳洗完,紅絲帶著小丫頭從裏麵出來,看到外麵站著的武巫和絕地道:“宮主說了,讓絕地小哥回去休息,錦囊就先在武巫手中,明日一早啟程的時候,小哥來府上叫上武巫一同出行就是了。”

絕地聽了紅絲的話,臉上一紅,低聲說是,然後跟武巫拱手告辭,再次回恒王府了。武巫站在外麵的遊廊上,時不時的用手摸摸懷裏的錦囊,最後看了一眼書房,轉身走了。因為藥巫要照顧蠱巫,武巫又走了,外麵就隻剩下財巫,財巫看著武巫的背影就皺了皺眉,“武巫大人。”

武巫停住腳步,並沒有回頭,隻是等著財巫的下文。“秀山你雖然是武巫,可也是神女的仆從,神廟也有神廟的規矩,隻要神女一日沒有寵幸你,你就不可有非分之想。我們一切都要按照神女的旨意來行事,任何對神女不恭不敬的行為都是要受到神廟的懲罰的,望你好自為之!那個錦囊還是我代為保管吧。”

“我曉得利害,不用財巫大人來提醒,東西武巫還能保管,就不勞大人費心了。”武巫沒回頭,聲音不大不小的說完。轉身走了。

皇宮裏,魏帝聽一個侍衛的匯報,氣的麵色發青,道;“好,好,真是好極了,全都反了,珍珠你有種!”然後轉頭對著那侍衛就罵,“還有你們這群飯桶,既然得手。為什麽還不趕快回宮裏來,去那處院子逗留什麽,這下可好。煮熟的鴨子都給飛了,到手的東西又被人搶回去,還不趕緊滾下去,在朕眼前礙眼兒!”那個侍衛立刻躡手躡腳的給退下去。

魏帝在暖閣裏轉了幾圈,轉頭看見站在一旁伺候的柔兒道:“柔兒。你說說你主子這幹的是什麽事兒,人有多大,這膽兒就有多大,她明明知道是朕搶的東西,卻硬生生的又給奪了回去,這是什麽道理?”

“陛下。這都是陛下的恩寵,如果不是知道陛下寵愛如斯,宮主斷斷不敢搶回去的。這都是陛下寬厚仁慈。”柔兒跪下道。魏帝聽著很是受用,道:“不錯,確實是朕太寵她了,寵的她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知道對朕有敬畏之心。唉!不過說到底是朕對不起她,她這樣對朕。朕難道就這麽算了?”

柔兒聽著魏帝的話,默不作聲,此時五福端著燭台過來,魏帝看著桌上堆積如山的折子,歎了口氣,提筆批折子,不再提這件事了。魏帝披著披著折子,道:“我記得前幾年有外藩進貢了一件雀金裘,五福你去看看還有沒有,如果有就拿出來,你親自去珍珠府上,就說是朕賞她的。”

“陛下,那件東西,前幾天皇後娘娘給劉小姐下聘的時候要去了,當時是讓皇上過目的,皇上也點了頭的,庫裏那還有這東西。”五福道。魏帝愣了一下,想了想道:“那你去庫裏看看,有什麽不錯的東西,拿出來讓朕看看,朕挑一件就是了。”

五福立刻下去辦,半個時辰後跑回來,手裏拿著一件白狐裘,一件貂皮沒上麵兒的袍子,一件銀鼠皮軟坎,一件灰鼠皮袍子。魏帝看了看,怎麽看都沒有那件雀金裘好,道:“都送過去吧。”

這次五福親自出馬,帶著人去了珍珠那裏。五福路上心裏一直嘀咕,皇上這是怎麽了,珍珠弄死弄傷他的人,他反而賞東西,這以後要是多殺幾個,還不得賞的更多?再說了就是賞也不能一下賞這麽多,這次賞這麽多,下次賞什麽呀,下午才賞了,晚上又賞,才說了把人寵壞了,這麽做不是更寵,不知道皇上心裏是惱了還是歡喜!

其實五福想的也沒錯,現在的魏帝心裏卻是很矛盾,不知道是個什麽滋味兒,不過他今天做的事兒,說到那裏去,也是不對的,所以才有這賞東西的行為。

五福帶著東西來,珍珠沒有見,說身體不適,讓晨生代收的,給的賞錢倒是不少,但是.....算了這也不是五福能管得了的,送了東西,略坐坐了,就趕在宮門下鑰的時候回去了。雞鳴巷裏除了珍珠家,對麵還有幾家小門小戶的呢,這每天巷子裏來的不是恒王的人就是皇上的人,然後還有些達官顯貴的,這到底是個什麽人家兒呀?原來不是說是來金陵逃難的嗎,開始家裏住了好多什麽鏢局的,看著也不怎麽樣,這越來越厲害了,原來的王宅,都快要變王府或者將軍府了。

這一天過的太充實了,都黑了還要見客,具體蘇先生什麽時候走的她都不知道,珍珠看著魏帝賞的這些東西,都是好東西,但是動機不純,隻有生氣的份兒,隻管命都鎖起來。

晚上珍珠正睡著,就聽到外麵有聲音,可一時又聽不真切,就問:“外麵起風了還是下雪了?”過了半晌,藥巫在外麵道:“好像是起風了,沒有下雪的意思。”

“哦。”珍珠哦了一聲,翻身就要睡下,但瞬間清醒過來,她晚上沒什麽特別的事兒,是不讓幾位大巫師值夜的,她身邊有金蛇護駕足以,況且他們一天都有自己的事兒忙,如果晚上還要伺候自己,就是鐵打的身子也會受不了的,再說這畢竟是漢人的地方,讓自己的閨房總有男人出入——特別是晚上,這怎麽能行?所以晚上珍珠想讓他們睡個好覺,都不讓來伺候,她清楚的記得,晚上在外間值夜的是紅絲,什麽時候換成的藥巫?“紅絲不在外麵嗎?”

“在呢,我在呢,娘子要喝水嗎?”紅絲微微帶著顫音兒的聲音在外麵道。

“嗯。”珍珠圍著煙霞水霧紋錦被坐起來。紅絲端著鳳陽花燭,穿著豆綠色的薄棉褲,桃紅的小棉襖兒趿拉著棉鞋進來,一陣壺碗亂響,紅絲端了一杯溫水過來。珍珠伸手接過杯子,碰觸了紅絲的手一下,感覺她的手有些涼,就道:“紅絲你的手怎麽這麽涼,冷嗎?”說完這些,珍珠喝了一口水,把杯子給了紅絲,雙手輕輕握住紅絲的手,說給她暖暖,可珍珠明顯的感到紅絲的手在顫抖。

“紅絲你到底怎麽了,很冷嗎?來上到我**緩和暖和。”珍珠拉紅絲上床,紅絲說放下杯子再上。這時候藥巫進來了,珍珠看她穿的是一身黑色勁裝,根本不像是要休息的樣子,就看著藥巫。

“紅絲你出去吧,我跟宮主說會兒話。”藥巫說得到玉琉璃送來的消息,今天晚上有人請了一批亡命之徒來襲擊珍珠,明說不論死活,事成之後有重賞,具體後麵操作之人,他們並沒有見過麵,也不知道是誰。

“會不會是晚上來賞東西的人,我們畢竟弄死了他一個人,讓那十幾個人都痛不欲生,哭爹叫娘一晚上,他是不是動了怒?”珍珠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魏帝,皇上在她眼裏成了罪惡之源。

藥巫搖了搖頭,說不像,這些人都是明顯的江湖野路子,全是些不要命的主兒,不是大內高手的樣子,因為提前得了消息,已經在前麵布置好了,爭取這次捉幾個活的,蠱巫受傷,所以晚上她就過來了,本來是不想讓她知道,免得晚上睡不好,但前麵的動靜有些大,還是吵醒宮主了。

這不管是什麽路子,都不能說明這些人不是皇上派來的,皇上是這片土地的政治家,陰謀家,最強有力的掌控者,君不見恒王統帥百萬雄師,勇冠三軍,人送綽號修羅王,但隻要要涉及到皇上都是退避三舍的,這樣的人想找什麽樣兒的人找不到。反正珍珠心中就認定這件事兒就是魏帝所為,不管出現了什麽正常的不正常的,合理的不合理的現象,都能聯係到皇上身上。深夜在乾清宮暖閣裏批閱奏折的魏帝,深深的打了個噴嚏,心裏嘟囔,這暖閣裏放了三四個炭盆兒,已經夠暖和的,怎麽還打噴嚏,一定是有人想他了。不是想他,是有人在惡狠狠的詛咒他而已。

這一晚上過的很快,也很漫長,早上珍珠帶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起床,胡亂吃了口早飯,就來到書房,問晚上的情況,武巫說死了五六個匪人,活捉了十來個,剩下的人雖然跑了,但過不了多久就會被係數捉拿歸案,他們這邊兒沒有人死,但是傷了威武鏢局幾個好手,要不是為了捉活的,早就一通亂箭給射死了。

ps:

心計,她有,卻懶得耍——身邊卻是心計高手如雲; 好命,她有,卻隻是表麵——謝府處處被欺淩的庶出小姐; 嫡妻,她是,但是王府的處境——卻讓她心驚膽戰; 在夾縫中求生存; 且看一個現代乖乖女,變成古代閨秀之後麵臨怎樣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