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四十四章 束手無策

“混賬東西,是誰讓你在這裏胡說八道的,朕的皇弟福澤深厚,是恒王,大魏的恒王,永遠的王,怎麽會在這眼看就要回轉京師的檔口兒出差錯呢,還不給我滾出去!”這時魏帝在珍珠身後喝道。絕地嚇的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對這魏帝連連磕頭,左右開弓的扇自己嘴巴,“都是小的嘴欠,小的胡說八道,滿嘴噴糞,皇上、各位將軍,絕地甘願受罰!”

院子這些人那有心思理會絕地,魏帝一馬當先的往前走,推門進了恒王的屋子,屋裏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兒撲鼻而來,魏帝聞了腳下就頓了頓,邁步進了裏麵,來到恒王臥室,看到屋裏站了三個軍醫,全都愁眉不展,互相說著什麽,對外麵進來的人,連頭都沒抬一下。

“皇上駕到,見駕!”五福跟在魏帝後麵大聲的對屋裏的人道。屋裏的人聽了齊刷刷抬頭望門口看,看一個頭戴金冠,身上穿著杏黃龍袍的中年男子站在門口,又看看此人身側的向世子,知道確實是皇上無疑了,再說了這年頭兒,誰敢冒充皇上呀。這麽一想,屋裏的人跪倒了一大片。

魏帝走到恒王床前,看**躺著的恒王,不由的大吸一口涼氣,這才一個多月沒見,這**躺著的人讓魏帝幾乎都不認識了,隻見恒王麵白如紙,呼吸微弱,整個人瘦的都脫了行,一個一米八多的大個子,隻剩下一個骨頭架子了,用形銷骨立來形容一點兒都不為過,這個樣子別說領兵打仗了,就是下床行走也是困難的。

魏帝看著恒王這個樣子,閉了閉眼睛,低聲對恒王道:“譽弟,你說說你這是何必呢。這是何必呢,萬事兒都好商量,你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你讓皇兄怎麽辦,讓皇兄怎麽辦!”

“情況怎麽樣?”魏帝轉過身問跪在地上的幾個軍醫。

“回皇上,大帥是受了傷,可也沒傷到內腑要害,隻要開始的時候沒耽誤,是沒什麽的,可王爺不知怎麽的。就是不讓醫治,非要宮裏的禦醫來醫治不可。卑職們雖然學藝不精,但也在軍中碌碌十幾二十年了。在卑職們手下起死回生的也是不計其數,宮裏來的禦醫可以給王爺醫治,可這遠水解不了近渴,這外傷紅傷是最忌諱耽擱的,可......可王爺不讓我們近身。卑職們也毫無辦法,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王爺血枯而死。這不王爺失血過多,體力不支暈了過去,向世子才讓卑職等前來看看,可這傷口包紮是包紮上了,可已經失血過多。失了根本,現在就是不包紮,大帥也流不出什麽血來了。這本來沒什麽要緊的傷。此時成了不治之症,卑職們是沒有什麽辦法了,隻有看大帥本人能不能熬過這一關了。”地上跪著的一個軍醫很是氣憤的道。

珍珠聽了軍醫的話,就往恒王的床前走,想看看仔細。怎麽才一個多月沒見,**躺著的人就變成這樣了。成了一具死沉沉的,隻剩一口氣兒的屍體了,都是自己不好,自己還顧著自己的矜持,不給恒王寫信,不關心他,他都這樣了,她居然什麽都不知道!珍珠的眼淚一串串一滴滴的往下落,最後泣不成聲,來到恒王的床前,就勢就要坐下,被魏帝一把給拉到一旁去,“你少在這裏給朕丟人現眼,一邊兒去!”

魏帝轉頭看了看身後的幾個禦醫,道:“你們去看看,看看有什麽法子沒有,一定要給朕救活恒王,救活了我重重有賞,救不活,你們就都給譽弟陪葬吧。”

恒王都要死了,珍珠也沒心思跟魏帝計較,既然魏帝說的也是全力以赴救治恒王,她還是不要打擾的好,禦醫們都是整個大魏的醫學界的精英,先讓他們看看吧。

幾個禦醫輪番上前給恒王診脈,診脈之後全都一臉莫奈何的表情,互相看著搖了搖頭,魏帝在一旁坐著,看幾個禦醫的表情,就站起來問,“怎麽樣,可有辦法?”

幾個禦醫一起跪在魏帝麵前道:“陛下,王爺這傷耽誤了呀,就像剛才幾位軍醫說的,失血過多,心血已幹,已經是藥石無效,除非大羅神仙來了,否則是無力回天呀!”

魏帝聽了,手中的茶碗兒一下子掉到地上,這是天要亡他呀,他這萬裏江山就指著恒王給他撐著了,這大將軍一職,要是有那麽一個人能頂上齊譽六七分的本事,他也可以喘口氣,可放眼整個大魏也沒這麽一個人。就是石崇看著是個好苗子,可時日尚短,讓他統領千軍萬馬別說他的本事如何,他能不能服眾就是個問題,要是再給他個幾年時間也是好的,怎麽偏偏這個節骨眼兒上出事兒呢!怎麽好端端的就要讓老天爺給收回去,難道真的是要他做亡國之君嗎?

魏帝站起來,對著幾位軍醫禦醫吼道:“一定要給朕救活齊譽,救活齊譽我重重有賞,我賞他良田千頃,廣廈千間,救活朕的皇帝,我賞他七八年穿不完的綾羅,十來年動不著的穀米,求求你們救救恒王吧!”魏帝說完咚的一聲給屋裏的幾位大夫跪下了。屋裏的人嚇的全都趴在地上,連道:“折煞小臣了,皇上快快請起。”屋裏屋外的人全都跪下了,隻有珍珠一個人傻傻的孤零零的站著。

“皇上你這是幹什麽,如果有辦法,大夫們自然會做的,皇上快快起來。”向世子從地上爬起來,上前扶魏帝起來。

“我不起來,除非齊譽醒了,好了。齊譽你給朕起來,隻要你起來,隻要你好起來,你說怎麽樣就怎麽樣,朕再也不逼你了,你愛娶誰就娶誰,你就是要皇後,朕也絕無二話,你快起來......珍珠,珍珠你快看看齊譽還有沒有救,你要救活了譽弟,我就封你做正宮皇後,珍珠讓你的人快給恒王看看......”魏帝傷心絕望,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些甚麽。

“皇上,皇上請自重,請皇上快快起來!”向世子一用力,把魏帝從地上給拖起來。

“蠱巫,藥巫,張頌你們上前去看看有沒有辦法,你們不惜一切代價救活恒王,如果需要我做什麽,不管什麽,都但說無妨。”珍珠眼裏含著淚,對三人道,吩咐完了,轉身出去了,不理魏帝的瘋言瘋語。

“報——報副帥,韃子來攻城了!”外麵一個小校進屋來報。

“來的是那個部分的,有多少人!”向世子現在是代理元帥之職,立刻出言問道。

“來的好像是左賢王,來了多少人不好說,天太黑看不清楚。”那個小校道。

“他們今天怎麽這麽早來攻城,真是欺人太甚,緊閉城門,擊鼓讓大家都上城牆迎戰,多準備弓箭,滾木雷士,傳令石將軍,讓他帶著人守好南門,其他人分別守好其它幾個門兒,那邊出事兒,我軍法從事,決不輕饒。眾將隨我上城牆巡視!”向天笑的命令一道一道的傳出去,帶著所有的人呼啦啦都走了。

恒王的院子裏隻剩了他的幾個小廝和雜役,其它的都是魏帝和珍珠的人。“我這裏不用這麽多人伺候,武巫你帶隊也跟著向世子走,這裏留下蠱巫、藥巫和張頌就行了。”珍珠在外麵坐著吩咐道。

這時候魏帝滿臉的鼻涕眼淚,跪坐在地上也沒人理了,五福連忙上前把魏帝從地上扶到椅子上坐,讓人去打水,給魏帝洗臉。魏帝淚眼叭擦的抬起頭,看一旁站著有些尷尬的左輪道:“我們不是帶了三千禦林軍嗎,讓他們也上城牆上去,好鋼用在刀刃兒上,別整天在朕身邊做花瓶兒。”左輪立刻精神為之一振,大聲說了一聲是,大踏步的出去了。

這時候藥巫蠱巫和張頌也都輪流診完脈了,幾個互相看了一眼,麵色凝重。“怎麽樣,你們看著可還有救?”魏帝一臉期待的問這幾個人。蠱巫和藥巫根本就不理魏帝,轉身出去跟珍珠匯報去了。“情況很嚴重,如果恒王殿下能喝下藥去還算有希望,要是還是不能喝藥,這就難說了。”張頌看藥巫和蠱巫全都不理魏帝走了,他之後躬身回話。

地上跪著的幾個老軍醫,老禦醫聽了全都一臉的鄙視,說的和他們一樣,全都是廢話,主要就是恒王病的要死了,牙口緊閉,根本就送不進藥去。

珍珠在外麵聽的和裏麵說的完全一樣,“那是不是一直不能喝藥,這人就沒救了?”珍珠盯著藥巫和蠱巫問。二人一臉沉重的點點頭,表示她說的很對。珍珠得了肯定的答複,心裏就哀歎一聲,唉,這就是落後的古代,什麽都是靠吃的,用腸道來吸收,不能吃了,也就等於判了死刑,這讓珍珠懷念起現代的輸液技術來,管你能不能吃,能不能喝,一針下去,輸液瓶子一吊,想死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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