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八十五章 失之東隅收之桑榆

????神廟的雪狼皮大理石寶座自有神女以來,還沒有被神女以外的人坐過,這個人是誰,來了二話不說就坐在雪狼皮的座椅上,神女和尊者也全都不發一言,這是怎麽了。

桀,桀,桀,台下發出一連串的怪笑聲,“我說上了神台的那個人,你是誰呀,自報家門,來了神廟還這麽耀武揚威的,這可不是個好習慣。”一個臉上紋著麵,臉如斑點橘子皮的黑袍長老出列,用他的綠豆眼,盯著台上的魏帝。

魏帝聽了這長老的話,長身而坐,身子筆挺的,和這長老對視著,“我是誰?那我就告訴你的,我是你嗎神廟貴子大皇子的父親,這個身份可以了嗎,我夠資格坐在這裏了嗎?”

在場的人聽了再次抽氣兒,原來這個人是皇上,大魏的皇帝。

“大魏皇帝駕臨神廟,神廟眾人,各位頭人跪拜覲見!”這時石青長老出列唱諾。神殿裏的人略微一猶豫,全都跪在玉階之前。四大護法分別給恒王和珍珠又搬來兩把椅子,兩人一個坐在左邊,一個坐在右邊,全都沉默不語,渾身不自在。

“都免了,起來吧。朕是想兒子了,就來神廟看看,沒想到碰上你們如此熱鬧喜慶。齊譽,你怎麽也在神廟,莫非你也是來看大皇子的?”魏帝斜視著恒王道。

“皇兄,臣並不知道大皇子也來了神廟,臣是來神廟還願的,臣的命是神廟長老救回來的,過來祭拜還願是應該的。”恒王神情悲傷落寞的道。魏帝聽了恒王的話。抿了抿嘴。把頭轉向眾人。道:“爾等是九山黎民,也是我大魏子民,九山狼兵忠於大魏,為大魏江山社稷出生入死,浴血沙場,是我大魏一等一的好兒郎!”魏帝這個開場白,一下博得了神殿下九山各位長老頭人的好感,論領兵打仗魏帝是不行。但輪到管理說話蠱惑人心,魏帝絕對是行家裏手,口才倍棒兒,放到現代一定能成為一流的演說家和優秀的ceo.

魏帝看台下的蠻人敵意消散了不少,心裏也鬆了口氣,這要是他一來就跟九山的大小領導頂上了,這多不好,弄的傷了和氣就有違初衷了。

“不知道今天神廟如此熱鬧,是因為什麽呀?”該客氣了客氣,該發難了還是一樣要發難。

“回大魏皇帝。今天是我們神廟的大喜日子,我們神女有尊者了。”黑衣長老咧開露出缺了門牙的嘴。嗬嗬的笑著道。

“尊者是什麽?”魏帝緊跟著問。

“尊者就是我們神女的丈夫呀。”那長老如同看白癡一樣看著魏帝。“那我是誰?”魏帝看著台下的長老道。“你......您是大魏尊貴的皇帝陛下。”長老想了想道。“那大皇子是誰?”魏帝接著問。“大皇子是我們神女的兒子,九山的貴子呀。”怎麽這個皇帝總問白癡問題,這個黑衣長老心裏想。“那我是大皇子的什麽人?”魏帝好整以暇的看著這位長老。“您......您是......”大長老說不上來了,她落入了魏帝的全套兒,這漢人就是大大的狡猾,原來說了這麽多,在這裏等著她呢。

“說呀,怎麽不說了,你不說讓朕來告訴你,我就是大皇子的父皇,你們口口聲聲叫著大皇子,難道不知道大皇子是皇上的兒子嗎?我就問問你們大皇子怎麽就成了父不詳?”魏帝站起來大聲的吼道。

神台下的人們麵麵相覷,誰也不說話,這事兒本來就是他們理虧,可.......可這也是沒有辦法呀,這可是千年不遇的事情,神女不管是一輩子隻愛一個人也好,還是夫侍成群,都沒碰上這麽棘手的問題。神女之前的丈夫居然是全天下最最妻妾成群的天下第一人,其實這也沒什麽,隻要珍珠成為神女之後,他的丈夫不願意放棄自己的妻妾,神女就會和他劃清界限,各過各的的就好,願意跟著神女,和原來的妻妾畫清界限就好,隻是這兩個方法對魏帝都不適合,他是比神女都大牌的主兒。

“大魏皇帝陛下,您是大皇子的父親,可在神廟隻能是父不詳,神女是要有自己的夫侍的,她的夫侍可以是您,但是您從此之後必須隻有他一個女人,您不能再有別的女人,這您能做到嗎?”石青長老出列道。

“什麽?讓朕隻有她一個女人,這怎麽能行,朕恩澤四海,要雨露均在,為了大魏的江山社稷,當然要以子嗣為重,光靠珍珠一人之力,能為朕生多少孩子。你們也知道,皇家以多子多孫為福,內宮居然設有螽斯門,以螽斯勉勵帝王後宮,時刻要牢記子嗣之重,子嗣要像螽斯一樣,那樣多,這當然不行。”魏帝一口否定了。

“那不就得了,成為我們神女的男人,是要被下情蠱的,被下了情蠱的,不可再沾染別的女人,否則就會種蠱而死。這是我們神廟千百年以來的規矩。”石青長老跪下不卑不亢的道,“我們記錄大皇子父不詳,也是想到您是皇帝的原因,如果您不是皇帝,恐怕現在早就情蠱在身了。”

魏帝聽了半晌沒說話,原來這其中還這麽複雜,成為珠兒的男人,是要被下情蠱的,想到這裏,魏帝就看了一眼一旁的恒王,“那齊譽是不是要被下情蠱呢?”

“是的,這沒有什麽可以懷疑的。”石青回答的幹淨利落。

“那你們可知道,朕已經給恒王指婚了呢,這同樣是不可更改的?”魏帝看著下麵一臉嚴肅的石青長老,幸災樂禍的道。

“知道,我們並不管恒王有多少名義上的妻妾,他實際的妻子隻能隻有我們神女一個人。”石青道。“嗬嗬,這你們怎麽管,還派人時時刻刻看著他不成,你們神廟也有敬事房?這個說法可真是自欺欺人。”魏帝蔑視的看著石青。“大魏皇帝難道你忘了,恒王身上有我們宮主的情蠱,他不需要敬事房,隻要他想要命就不會去碰別的女人。”石青抬頭挑釁的看著魏帝,那意思你雖貴為大魏皇帝,你能說這樣的話嗎?你還不是把皇宮裏的男人都閹了才可以的。

魏帝看看恒王,冷笑一聲,開始有些同情他了,一輩子要和別的男人爭奪珍珠,還不能碰別的女人了,如果這樣想想,魏帝心裏平衡多了,心裏也不那麽氣了,男人做到他這個份兒上,也夠可憐的了。其實這就是魏帝從自己的觀點出發了,這每個人的愛情,身在其中的人,是享受還是難受,隻有當事人知道,外人隻是看熱鬧罷了。魏帝和神台下的人談完,就掃了一旁一言不發的珍珠一眼,那意思是說,該你了。

“今天是冊封尊者的日子,現在禮畢,散了吧,請長老們招待各位頭人去客院用齋飯。”珍珠說完,就讓大家散了,台下所有人全都五體投地的跪拜,恭送。珍珠從神殿的側門兒出來,來到神殿的後麵,這後麵有一個院落,也是她的休息之地。珍珠請魏帝來到正殿休息,這裏珍珠隻象征性的住過一次,她更喜歡柔美的天鳳宮,她的後宮。

魏帝坐下後,立刻有人上茶,魏帝接過來還是一言不發,隻是慢慢的吹著茶葉沫子。珍珠轉身從裏麵出來,在藥巫的耳邊悄悄的說了幾句,藥巫看了殿裏一眼,快步走了。

殿裏沒有了別人,魏帝抬頭看向恒王,恒王被魏帝看的腿一軟,又跪下了,“請皇兄責罰!”

“齊譽,其實朕現在挺可憐你的,你這輩子隻能和她的狼兵們守著她一個人了,朕想想都覺得你可憐,你說你大魏堂堂恒王,要什麽樣兒的女人不行,怎麽就非的珍珠呢,你看看你把自己弄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這要是傳出去,你還有什麽臉見人,朕都跟著臊得慌。”魏帝說完,看了一眼地上跪著的齊譽道:“齊譽,朕也不責罰你,事情到了這個份兒上,朕哪還有說話的份兒,她是你的皇嫂,你明知故犯,睡都睡了,要朕怎麽責罰你呢。你們明明知道我不可能把你們怎麽樣的,你是朕的三軍統帥,驅除韃虜,匡扶河山還指望你呢。珠兒,她是大皇子生母,是神廟的神女,是天下巫蠱之主,朕怕她還來不及,那裏會責罰她,你們我是沒辦法了。如果你們還有愧疚之心,還當朕是皇上,還需要朕的責罰,你就趕緊帶著朕的百萬雄兵,把韃子趕出關外去,讓朕趕快回京城去就行了。”魏帝呆呆的看著屋裏的一角兒出神兒道。

恒王被魏帝說的滿臉通紅,羞愧的都要鑽到地下去了,跪在地上連連叩頭不止。魏帝偷偷瞟了一眼在地上跪著磕頭不止的齊譽,嘴角掛了一絲得意的笑。“起來吧,別這樣,別讓珠兒進來看到你這個樣子,你在她麵前應該是器宇軒昂的大將軍王呀。”魏帝伸手把恒王給拉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