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一十八章 無名之火

珍珠不明白齊譽為什麽停了,疑惑不解的看著齊譽。“怎麽?意猶未盡是不是,本王還,還強忍著呢,可你的身體,你的身體還沒有複原,我們以後有的是時間。”齊譽一臉痛苦的道。

珍珠正在為齊譽的半途而廢不爽,現在聽是這個原因,心裏又很感動,看齊譽那個難受勁兒,讓珍珠都有些心疼,這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本來可以美女成群,夜夜笙簫,可卻心甘情願的守著自己這個病秧子,自己還有什麽不知足的呢。

“宮主,尊者,其實......其實這沒什麽,宮主的身體隻是有些虛弱,隻要......隻要不是太頻繁,尊者憐惜著些,應該問題不大。”一位長老的聲音不知道從什麽地方飄進來。

“哎呦——”珍珠一頭紮在被窩裏,丟死認了,原來隔壁有耳,有人全程掌握了自己和齊譽的親密行動,不活了,沒臉見人了。齊譽則沒好氣瞪了珍珠一眼這有什麽值得這麽大驚小怪的,他們的每次親密活動都是被人全程監控的,特別是第一次,外麵有一大群人在聽壁角好不好,再說了這是規矩,沒人記錄,主角兒又都很忙,不能自己給自己記錄,時間長了不亂套。

“珍兒,做什麽這麽大驚小怪的,神廟不是有花名冊嗎,本王就很榮幸的上冊了,既然有花名冊,肯定有記錄的人,你難道不知道,反應這麽大幹什麽?”齊譽把珍珠從被子裏拉出來道。

“我,我知道,我當然知道神廟這條規矩,可那是.......那是在神女有許多夫侍的情況下,我,我沒有,我隻有你一個,不需要這些。他們為什麽還這樣......你是怎麽知道這規矩的?”珍珠越說聲音越低。

“現在隻有我一個,不見得吧,珍兒,我想你忘了吧,我是尊者,神廟的長老當然跟我說過規矩,本王就相當於皇宮裏的皇後,我有權調看花名冊,你還說隻有我一個嗎?”齊譽說完這話,突然情緒低落下來。

“齊譽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當然隻有......隻有你一個.......那次是.....是情況特殊。我......”珍珠說完偷偷看了齊譽一眼。自己怎麽就忘了神廟這破規矩,早知道就不讓記錄了,人果然是不能犯錯誤的。

“我當然知道情況特殊,以後還會有許多特殊的時候。本王並沒有怪你,錯的都是本王,都是本王的錯......”齊譽臉色有些蒼白的道。

“以後特殊的時候還會很多,齊譽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珍珠有些憤怒的看著齊譽道。

“宮主,皇上來了。”武巫的聲音適時插進來。

珍珠抿了抿嘴唇看了看齊譽,聽外麵武巫的話,眉頭一皺,又躺了回去。“本宮一路舟車勞頓,身體疲憊,不易見駕。”齊譽看珍珠這樣也沒說什麽,“來人,更衣!”齊譽對外麵道。立刻有兩個黑袍長老進來。然後轉身出去,不多時捧了齊譽的衣服過來,給齊譽更衣梳洗。

魏帝步入這個院子的時候,看到齊譽從珍珠的暖閣裏出來,臉色就有些不渝,“譽弟辛苦了,什麽事兒都讓你親力親為。”

“托皇上的福,照顧皇上的貴客,臣不辛苦。”齊譽躬身行禮道。

“怎麽,珠兒的身體還不好嗎?”說著,魏帝直奔珍珠休息的暖閣而來。

“皇上,宮主正在休息,請皇上正殿稍坐。”藥巫和蠱巫雙雙擋在門口道。

魏帝哼了一聲,徑直的進屋去了。藥巫和蠱巫一臉氣憤,對著魏帝的背影狠狠的瞪了一眼,然後她們就覺得身上一冷,扭頭看左輪正一臉殺氣的盯著她倆。齊譽對二人搖了搖頭,在門外站定,目光空洞迷離的看著院子裏蔫頭耷拉腦的初冬樹木,這些樹木讓人看著有說不盡的淒厲蕭索,這大概就是冬之景吧。

“皇上,不告而入非君子所為也。”魏帝迎麵碰上從裏麵出來的珍珠。珍珠穿著一身鵝黃竹葉暗紋出風毛圓領長袍,裏麵穿著粉色中衣,下麵穿著鴉青色的裙子,頭發規規矩矩的綰在頭上,沒有一件飾物,一副家居打扮,臉色平靜,麵色有些白,還是那麽痩,隻是看著比分別的時候精神多了。

魏帝仔細端詳了端詳珍珠,板著臉道:“怎麽連規矩都不知道了?”

“臣是最知道規矩的,這是臥房,還請皇上正殿落座!”珍珠眉毛一挑道。

魏帝甩袖子去了正殿。珍珠和齊譽相跟著來到正殿,大家落座之後,屋裏就一片寂靜,靜的都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齊譽眼觀鼻,鼻觀心的端坐在一旁,入老僧入定一般。珍珠坐在一旁隻是一杯接一杯的喝茶,過一炷香的時間就出去走動一下,漸漸的齊譽的嘴角翹起來,魏帝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魏帝瞥了一眼齊譽,看著珍珠道:“珠兒,我聽說你在養病期間學會了圍棋,每天靠下棋消磨時光,培養心性,陪朕下盤棋,讓朕看看你的功力幾何。”

“皇上不開口,臣都忘了,臣還在病中就被皇上接二連三的聖旨逼著來上京,路上難得休息調養,這些日子感覺精神越來越不濟,坐著這半日,確實倦了。臣支持不住了,臣請告退!”珍珠弱弱的站起來道。

魏帝看了看外麵的天色,確實有些暗了。“皇上,時候不早了,您今天可是翻了權貴妃的牌子,再有一會兒權貴妃就要到了。”這時候一個貼身伺候的小太監過來道。魏帝這壓了三壓的怒火,這時候從頭頂噴薄而出,站起來就對著一旁的五福就是個五指山,這一巴掌可是用了十足十的勁頭兒,打的五福原地轉了三圈兒。

魏帝打完五福,就大步走了。魏帝的人也都低著頭,心驚膽戰的跟著走了。那個不明所以的小太監跑過去把癱在地上五福扶起來,“福爺爺,皇上這是怎麽了?怎麽突然發這麽大的火兒?”

五福好半天才緩過勁兒來,吐了幾口血水,摸了摸腫的跟饅頭一樣的臉,動了動已經鬆動的牙床,看著一臉驚懼不明所以的小太監,哭笑不得的道:“這還不是拜你所賜,我怎麽就瞎了眼,把你這麽個蠢貨放在皇上身邊兒了。”

那個小太監依舊一臉的迷茫,嘟囔道:“我不是看皇上在這裏坐的不自在,想給皇上解圍,以前在各位主子那裏都是這麽做的。”

“我的祖宗,這法子在別的地方當然可以,這裏可不行,你也不看這是什麽地方!”五福邊站邊喘氣道。

“奴才當然看出皇上喜歡天鳳宮主,可這不是當著恒王不好動作嗎,所以奴才想給皇上個台階下,改天再來呀。”小太監摸了摸腦袋道。五福低頭看了看這小太監,估計這位主兒,以後死了都是個糊塗鬼,糊塗好,還是糊塗好,你看看這糊塗的沒事兒,他這不糊塗的可倒了血黴了。

小太監攙著五福從正殿裏出來,和扶著珍珠回來的齊譽走了個麵對麵,五福連忙行禮避讓。齊譽扶著珍珠走到五福身旁站住了,“五福,讓你受委屈了,這是本王賞的,拿著回去請個大夫,買點補品好好養養。”說完這些,齊譽從隨身的荷包裏拿了一張一千兩的銀票遞給五福。

“謝王爺,王爺賞的太多了,其實這都是奴才伺候的不好,主子麵前沒眼色,所以才這般模樣。”五福接過銀票一看一千兩,嚇了一跳,雖然皇親貴戚王公大臣們都對他這大內總管很客氣,跟他也都很大方,可這出手就賞這麽多的可沒幾個,還有就是這有的銀子能要,有的銀子就是賞的再多也不能要。恒王這銀子雖然要的,恒王也是個不差錢兒的主兒,可自己挨嘴巴,雖說跟他多少有些關係,可也沒什麽關係,這給的太多了點兒。

“五福,王爺既然心情好,賞你你就拿著,這是你們王爺賞的,一會兒我讓藥巫去給你開個方子,拿點神廟的藥。”珍珠軟糯的聲音也在這時候插進來道。

“王爺,宮主,奴才這點兒小傷沒什麽的,皇上身邊每天都有當值的禦醫,奴才讓他們給看看,開點兒藥吃吃就行了,不敢勞煩藥巫大人。王爺賞的奴才拿著就是了,別的就免了吧,就當可憐奴才了。”五福一副苦瓜臉,跪在恒王和珍珠跟前。

“怎麽,恒王的銀子能要,我的大夫和藥就不能收,五福你這是什麽意思?”珍珠拿著腔道。五福喏喏的說不出話來,求救般的看了恒王一眼,都快哭了。

“算了,你就不要和他玩笑了,俗話說伴君如伴虎,我們誰也沒有他伴的時間長,他也不容易,讓他去吧。”恒王拉了拉珍珠道。珍珠撇撇嘴,沒再說什麽走了。恒王對五福點點頭,緊走幾步跟上珍珠。五福鬆了口氣,讓小太監扶起來,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