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豪俱樂部2半上流社會

難道在孫靜武的發展過程中還有王光玉的影子在裏麵?這太不可思議了。

歐升達看著沈賓陽,問:“他跟孫靜武的合作可有證據?”

沈賓陽道:“沒有證據,但是,孫靜武在北京開發的社區原有的土地裏麵有兩塊是北京維達投資公司轉給別的公司的,這看起來似乎跟王光玉沒關係。但是,有個事很奇怪,前年王光玉在收購絲路公司的時候,孫靜武並沒有出手。你可是要知道,絲路公司的老板可是孫靜武的親弟弟孫靜文啊。”

“是啊,這事從裏到外透著蹊蹺。”歐升達似乎明白了些什麽東西。他像是自言自語地道:“孫靜武當初入股絲路公司恐怕也是跟王光玉有關係。你想啊,他低價收購了絲路公司,而絲路公司的業績又不差,王光玉收購他,他沒有理由不反擊啊?”

“歐董,你現在有什麽打算?”

歐升達道:“登臨山巔,不僅有一山更比一山高的豪情,更有摔下懸崖的危險。前路漫漫,康美正麵臨著未來的拐點。而我倒是覺得,自己已經成為了康美的獵物。”

“現在有什麽打算?”沈賓陽問。

“我估計暫時他也沒能力對升達地產采取什麽措施,但是,他現在一直希望我把裕昌工業那些土地注入到新華達,然後他再把新華達的這些土地溢價注入到橫村地產。”歐升達回答。

“他想玩個空手道?”沈賓陽問。

歐升達搖搖頭:“他很清楚我不會那麽容易對付,肯定會想什麽路子讓他自己在新華達的股份增加。”

沈賓陽問:“一般來講,你覺得他會采取什麽辦法?”

“現在他注入現金的可能幾乎為零,那麽他隻能是把他目前在鵬城的物業或者是北京的物業注入。”歐升達回答。

沈賓陽笑了:“他想得倒美。他注入物業,我們注入土地,沒上市先賺我們一道。”

“不說這個了,現在得好好想想怎麽解決新華達的問題了。”歐升達道。

“歐董有思路了?”沈賓陽問。

歐升達搖搖頭:“我還沒想好,新華達的問題也許是我下的一步臭棋。”

沈賓陽笑道:“隻要是歐董有了這個意識,現在采取補救措施還是來得及的。”

歐升達搖搖頭:“哪有那麽容易,這裏麵有其他的因素,不是那麽容易的。”

歐升達說的其他因素就是徐中方,歐升達要是就這樣將手裏的土地轉讓了,或者是把股份轉讓了,那當然是個最好的解決辦法。但是,這樣就會得罪徐中方,升達地產在鵬城的下一步發展就會受到製約。可是,如果現在不采取措施,就會跟王光玉越纏越緊,一旦他出現問題,那麽不僅是新華達,就是升達地產也可能會受到衝擊。

王光玉現在很顯然是陷入了一個資本的泥潭。他之所以現在要收購橫村地產,這跟他現在缺錢是有關係的。A股市場與香港股市的大區別是,這裏不能縮股,隻能增發。缺錢了對投資者增發,缺控製權了對大股東增發;再缺錢了再對投資者增發,再缺控製權了再對大股東增發。這就有些像水多了加麵、麵多了加水,結果就隻能是使整個廚房充滿了麵團。而顯然,麵團最初越大,在加麵、加水的過程中就越容易先充滿廚房,淹死和麵者。

歐升達幾次想跟楚之洋談談他跟嶽小吟的事情,可是楚之洋一直很忙。直到這天下午,楚之洋打電話給歐升達,說要跟他見見麵。

歐升達趕到會所的時候,楚之洋還沒到,他便沿著林蔭小路在會所裏麵隨便轉轉。他走到一個開滿紫色荷花的水池邊的時候,忽然發現一對男女正在樹下很親密地談著什麽。那男的滿臉諂媚,那女的很開心地笑著。最令他吃驚的是,那女的居然是廖冰旋。

廖冰旋有男朋友了?歐升達心裏有些狐疑。

廖冰旋和那男的很顯然沒有發現歐升達。歐升達也不想尷尬,於是就從原路退回。

他心裏還是有點不安,那男的衣著光鮮、舉止輕佻,不像個正經人。廖冰旋怎麽會跟這樣的男人攪到一起?

想想似乎也能理解,她現在是單身,肯定是心理很焦慮。人要是一孤獨就會像缺鈣一樣缺少愛情。

他心理矛盾著,慢慢走回了他跟楚之洋約好的包房。但是,坐在那裏他還是感到非常的煩躁,剛才那一幕在他腦海裏久久揮之不去。他明白,自己是嫉妒了。

可是,自己有什麽理由嫉妒人家?自己是跟廖冰旋有過床第之歡,可是,那畢竟已經是過去式。廖冰旋現在是單身,有權跟任何一個男人交往。別說你歐升達,就是張自江也沒權利幹涉人家啊?

為什麽要嫉妒?是不是自己心裏還愛著廖冰旋?愛?你歐升達有這個資格嗎?

正不安著,尹詩雙飄然而至,見歐升達如此眉頭緊鎖,便問:“你怎麽啦?”

歐升達猶豫了半天,問:“廖總最近經常來會所嗎?”

“嗯。”尹詩雙回答。

“她來都幹什麽?”歐升達問。

尹詩雙猶豫了一會兒,回答:“原則上我們是不能透露客人的事情的。”

歐升達有點生氣:“你別打官腔,我問你,跟她在一起的那個男的是做什麽的?”

尹詩雙想了一會兒,回答:“其實,我以前告訴過你他是幹什麽的。”

“我見過那個男人嗎?”歐升達更加疑惑。

尹詩雙道:“你也許忘了,他就是上次我跟你說過的那個公關先生,住在崗廈的。”

“他叫什麽名字?”歐升達問。

“呂樂山。”

“他們一起接觸多長時間了?”歐升達問。

尹詩雙回答:“我也沒注意過,隻是最近一段時間突然發現他們總在一起。”

歐升達滿臉焦慮:“怎麽搞的,她怎麽會跟鴨子搞到一起?”

尹詩雙回答:“這事也不一定怪廖總,她也不一定知道呂樂山是做那一行的。你要知道,她現在很寂寞,而呂樂山這種人能讓她的生活從原來的灰暗色調和刻板規律中解脫出來。”

“嗯?”歐升達沒有想到尹詩雙居然會這麽回答。

“其實,這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廖總跟呂樂山在一起,不僅僅是生理需要,也因為情緒需要發泄。這年頭,生存壓力太大了,特別是女人。俗話說得好,做男人難,做女人更難啊。”尹詩雙平淡地說道。

“怎麽會這樣。”歐升達一時感到心亂如麻。

“看起來歐董還是很在乎廖總啊。”尹詩雙感慨地說。

歐升達費力道:“我不是說女人要多自律,而是說,一個女人,如果想那個,很容易就可以找到一個男人,不需要花錢找鴨。”

“找個情人?然後給自己惹一大堆麻煩?”尹詩雙反問。

“這是你的想法,還是很多女人的想法?”歐升達盯著尹詩雙。

尹詩雙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你別這麽看著我,我還不至於這樣,我這是站在廖總的角度說的。”

“你接著站在她的角度說說。”歐升達坐下來。

尹詩雙在他旁邊坐下,歐升達嗅到了一股青春的味道。

尹詩雙給歐升達斟上茶,道:“情人情人,應該有感情才對。但是實際上,男人找情人真的是為了感情嗎?未必如此!如果隻剩下女人在這個感情的遊戲裏唱獨角戲,再扯什麽感情,未免太可笑了吧!”

“哦?”歐升達感到尹詩雙的話有點道理。

“女人天生愛做夢,但是,現實的婚姻讓女人在失望之後,再度渴望新的戀情。就像廖總這樣,她找情人是希望情人能以愛人的形式愛她寵她,為她付出。可情人除了在**願意不遺餘力地無私奉獻外,其他時刻並不會真正把她放在心上。所以絕大多數重感情的女人並不適合找情人,到頭來受傷的還是自己。”

歐升達心裏一震,是啊,自己不正是這樣對待廖冰旋的嗎?

“女人找情人,很少能做到像男人一樣拿得起放得下。如果和情人在一起感覺非常滿意,往往會把自己陷入其中並且動了真情,玩火的孩子最後反燒傷了自己的手指頭。如果真的愛上了情人,對方要麽因她破壞了遊戲規則,怕纏繞不清,趕緊撤回自己的婚姻大本營;要麽會騙她苦苦等候直至白了少年頭,空悲切!成了新時代的怨婦。”尹詩雙淡淡地道。

“哦。”歐升達歎了一聲,但馬上他又問了一句,“你覺得女人應該怎麽辦?”

尹詩雙回答:“所以女人找情人是個很不明智的選擇,天下烏鴉一般黑,有點頭腦的女人就不要幻想在情人的懷抱裏找到真愛。”

“那就找呂樂山這樣的鴨子?”歐升達問。

尹詩雙口氣依然平淡,道:“嘿嘿,既然情人解決不了感情問題,如果僅僅為性,或許找個鴨子更劃算呢。金錢買來的服務肯定無微不至,包您滿意。”

“簡直是歪理邪說。”歐升達心裏簡直要著火。

“什麽歪理邪說啊?”不用回頭,歐升達就知道,是楚之洋來了。

於是他回答:“沒什麽,我在跟詩雙閑聊。”他不想讓楚之洋知道廖冰旋的事。

“不對啊,我進來之前,好像聽到什麽鴨子的事情。怎麽,詩雙這麽漂亮的靚女也要找鴨子?”楚之洋笑嘻嘻地問。

尹詩雙一聳肩:“我還沒有那個需求。”

楚之洋道:“我說嘛,詩雙還用那個?隨便給誰一個媚眼,就能把人搞定,用不著這麽饑渴。”

“我有那麽好嗎?我要是有那麽大的魅力就不會到現在也嫁不出去啦。”尹詩雙道,眼神卻似有似無地瞟了歐升達一眼。

“別逗了,詩雙去給我們安排點好吃的,我有點事情要跟楚總談。”歐升達道。

望著尹詩雙的背影,楚之洋半開玩笑地道:“升達,你可是幹了壞事啦。你看看,也不知道你用了什麽妖術,叫這小妹的眼睛總是一個勁兒地往你身上瞟。”

“少胡說八道。我問你,你跟嶽小吟關係處得怎麽樣啦?”歐升達問。

“還可以啊。”楚之洋回答。

“還可以?可以人家為什麽跟我反映你對人家態度不好?”於是,歐升達就把嶽小吟找自己的事跟楚之洋學說了一遍。

楚之洋聽完半晌沒有說話,隻是不停地喝茶。

良久以後,他才慢慢地說:“我對她的感覺,其實沒得挑。如果可以的話,我願意和她結婚。”

“那你為什麽對她那個態度?”歐升達問。

“唉,也許是我心理有障礙,你要知道,我跟她性格很像,都有點追求完美。所以,每到關鍵的時候我都有些氣餒,覺得自己有點配不上她。”楚之洋回答。

“哦?”歐升達有些不解地看著楚之洋。

楚之洋接著解釋道:“她的心態很超前,很多想法與我不大一樣。就在事業這方麵來說吧,也許是行業的不同,她喜歡穩定住老的客戶;而我呢,則喜歡不斷地開拓。我也曾旁敲側擊地問過她,願不願意和我結婚。她滿口答應,還說什麽明天就去,這叫我很苦惱,覺得她是不是有些太隨便了。”

“就這些?”歐升達問。

“我也想過,是不是自己貪戀美貌,所以選擇的對象過分年輕,心態上不夠成熟;還是我和她根本就是性格不合,隻是因為那一瞬間的感覺相互吸引。”楚之洋回答。

歐升達仿佛看稀有動物一樣看著楚之洋:“我發現你怎麽突然瞻前顧後起來啦?這不大像你啊。”

“唉,別說了,我現在覺得我對愛情有點沒信心了。”楚之洋有些沮喪地說。

歐升達也感慨道:“愛情是一首隻能唱給自己聽的歌,好不好聽隻有自己知道。”

楚之洋歎了口氣:“是啊,成就一樁幸福的婚姻,有許多重要的因素。但有一點是共同的,那就是雙方一起麵對可能出現的一切問題,並且願意努力去解決。我現在就是覺得我們之間還達不到那種相互的默契。”

“也許你跟嶽小吟之間存在著代溝吧?”歐升達道。

“在愛情的世界裏有代溝嗎?我就怕跟嶽小吟這樣的女人談戀愛,搞不好會弄得身心疲憊、人財兩空。”楚之洋望著歐升達有些很無助的樣子。

“哎,我有個建議,旋子離婚了,要不你倆試試?”歐升達突然問。

楚之洋搖搖頭:“這個問題我不是沒想過,我也試探過她。可是,她心裏根本沒我的位置,她心裏還是隻有你。”

“我這個建議你是不是覺得很荒唐,而且覺得我心理陰暗?”歐升達問。

楚之洋大度地一擺手:“怎麽會?升達,咱們倆無話不說,我太理解你了。看得出來,你是真關心旋子,不然你不會這樣說。可惜,我沒這個福分啊。算了,別提這件事了。你說,我跟嶽小吟能有結果嗎?王菲和小她十一歲的謝霆鋒轟轟烈烈後,還是找了個年齡相仿的人結婚。我總覺得跟嶽小吟沒戲。”

“你怎麽突然對自己沒有信心啦?這不像瀟灑的楚大少啊。我明白了,你小子是真動情了,陷進去了。”歐升達指著楚之洋笑道。

“唉,我就是怕陷進去啊。”

“你這種想法我能理解,如果考慮到年齡差異對於婚戀關係的影響,我至少想到需要思考以下這些問題:一是你心目中什麽叫愛情?你的問題是愛情裏有代溝還是婚姻裏有代溝?二是你覺得什麽是代溝?假如兩個人有代溝是否意味著一定無法溝通?”歐升達倒了杯茶給楚之洋。

“你怎麽看待這個問題?”楚之洋問。

歐升達認真地說道:“我覺得吧,代溝並不是一個不可逾越的鴻溝,關鍵因素還在於雙方的生活能力上。生活能力強適應性就強,生活能力弱適應性就差,這和年齡並無太大的關係。”

“這麽說,我還有希望?”楚之洋問。

“為什麽沒有希望?”歐升達反問他。

電話忽然響了,一看卻是廖冰旋。

“你在會所嗎?”她問。

“嗯。”歐升達回答。

“我看見你司機正跟我的司機說話,我想你應該在。”她說。

“我跟之洋在一起,你過來吃飯?”歐升達問。

廖冰旋猶豫了一下:“我還有個朋友,不方便吧?”

歐升達假裝並不知情:“沒關係,一起吃飯嘛。”

不大一會兒,廖冰旋帶著那個男人走進來。

“這是呂老師。”她介紹著呂樂山。

“你們好,我叫呂樂山,是舞蹈老師。”呂樂山英俊得叫人窒息。

“你好!”歐升達盡量做出毫不知情的樣子。

尹詩雙走進來,問:“歐董,可以開飯了嗎?”眼睛卻有意無意地掃了呂樂山一眼。

呂樂山有些慌張,趕緊跟尹詩雙打招呼:“尹總好。”

尹詩雙嗯了一聲,眼睛看著歐升達。

歐升達表情平靜,道:“可以開飯了。尹總,一起吃吧。”

尹詩雙又掃了呂樂山一眼,回答:“好吧。”

這頓飯一開始氣氛就有些怪異,呂樂山表現出無微不至的樣子,不停地給廖冰旋夾菜。而廖冰旋又不好拒絕,隻好強顏歡笑。

歐升達和楚之洋板著臉,誰也不說話。

尹詩雙偶爾意味深長地看呂樂山一眼。每次看他,他都顯得很不自然。

這麽沉默了一會兒,歐升達問廖冰旋:“呂老師是你男朋友啊?”

廖冰旋費勁地笑著:“不是,普通朋友。”

楚之洋早就看出蹊蹺來了,問呂樂山:“呂老師在哪裏高就啊?”

呂樂山愣了一下,馬上說:“哦,最近在找工作。”

楚之洋笑:“呂老師的工作很好嘛,天天快樂著。”

“嗯,還行!”呂樂山含糊地答道。

“呂老師可是我們俱樂部的名人呢,人稱師奶殺手。”尹詩雙忽然插了一句。

呂樂山尷尬地笑著。

歐升達搖搖頭:“這個評價不準確。”

楚之洋問:“你怎麽評價?”

“像呂老師這樣風流瀟灑玉樹臨風人家人愛的帥哥,怎麽光是師奶殺手?怎麽也應該跟韋爵爺一樣,是個一等通吃侯嘛。”歐升達一本正經地說道。

呂樂山看了廖冰旋一眼:“冰旋,我說我不來吧,你非叫我來,你看你的朋友。”那聲音膩得叫人直起雞皮疙瘩。

還沒等廖冰旋說什麽,楚之洋道:“旋子,你這位朋友好像很敏感啊,我們沒說什麽,他怎麽這樣啊?”

廖冰旋微笑地看著呂樂山:“沒什麽,呂老師。他們就這樣,好開玩笑。”

尹詩雙看著呂樂山:“呂老師最近好像很忙啊。”

“還行,還行。”呂樂山回答。

“怎麽好久不見周太太啦?你們不是玩得很好嗎?”尹詩雙似笑非笑地看著呂樂山。

“哦,其實我們也就是一起跳跳舞,不是很熟的。”呂樂山回答。

尹詩雙顯得無所謂的樣子:“哦?原來不熟啊,我還以為你們很熟。很長時間沒見她來了,以為你知道她在忙什麽。沒什麽,隨便問問。”

“哦,我們很長時間沒見了。”呂樂山有點不大自然。

又默默地吃了一會兒,尹詩雙忽然問呂樂山:“對了,呂老師,好像你現在開的車是周太太給你買的,是吧?”

呂樂山臉上有點變色:“謠言,純屬謠言。”

尹詩雙依然不動聲色:“原來是這樣啊,會所裏的人也真是八卦。對不起啊,我也是聽說而已。”

楚之洋也微吟道:“嗯,肯定是有人妒忌呂老師,這會所裏的人真愛說是非。”

“沒啥,沒啥,我都習慣了。”呂樂山道。

歐升達也加了一句,口氣平淡得像白開水:“帥哥自然遭別人嫉妒,這就是現實。殘酷得無法回避。”

“謝謝歐董的理解。”呂樂山心懷感激地望了歐升達一眼。

尹詩雙慢慢地喝著湯:“呂老師很厲害,你看你們幾個一個月也來不了幾次會所,呂老師可是幾乎天天都能來這裏。他是各種聚會的常客,號稱會所十二美男,對吧?呂老師。”

呂樂山微微有些臉紅:“那都是朋友們亂說,我哪能稱得上美男。”

“十二美男?還有誰啊?呂老師。”楚之洋忽然問。

呂樂山回答:“楚總,說出來你不一定認識,都是經常在一起玩的朋友。”

“我有個問題,問出來不一定禮貌,呂老師。”尹詩雙表情平和地道,“你說你現在還沒有找到工作,那平時怎麽維持這種車如流水馬如龍的日常生活?”

呂樂山含糊地道:“啊,都是以前的積蓄。”

“嘖嘖,看來呂老師以前的積蓄真不少。這兩年我注意了一下,呂老師的衣服和車子都常換新的,以前開寶來,現在開寶馬。還有,這衣服也是價格不菲,你看,你現在的這套MROILIVIERSTRELLI,一套怎麽也得十多萬吧?”尹詩雙問。

“差不多,差不多。”呂樂山顯得很是不自在。

歐升達覺得點到為止就好了,於是就轉移了話題:“尹總,這會所裏每天有那麽多場私人晚宴或者活動,都是什麽人來參加啊?”

“哦,那些聚會啊,來的人基本都是品牌助理、公關經理之類的職員什麽的。你一看他們平時的表情和吃的東西就明白了,表現得很緊張,拿吃的東西主要是往肉上盯的都是這些人。其實他們不知道,這滿場的上流人士,大多也是跟他們差不多的貨色。”說著,尹詩雙輕輕地掃了呂樂山一眼。

原來是這樣啊,歐升達看了一眼廖冰旋,她一直沒怎麽說話。

正在這時,呂樂山的電話響了。他似乎很緊張,對廖冰旋說了句:“對不起,我去接個電話。”

呂樂山走出房間,廖冰旋忽然臉一沉,掃了幾個人一眼,問:“你們覺得這樣有意思嗎?”

幾個人麵麵相覷,不知道廖冰旋什麽意思。

廖冰旋道:“我做什麽事我自己清楚,用不著你們來操心。”

歐升達知道廖冰旋心裏有氣,就趕緊解釋:“旋子,你要知道,我們都是你朋友,不能看著你吃虧。”

“吃不吃虧是我自己的事,你們少假惺惺的。沒事別老關心別人,你們省省吧。”廖冰旋冷冷地道。

楚之洋趕緊道:“旋子,你要理解大家的心情。”

廖冰旋哼了一聲:“我太理解了,我告訴你們,我做什麽事跟別人無關,別都像上帝似的。”

歐升達道:“你要明白,這個男人不適合你。”

“他不適合,那你適合?你適合你今晚別回家,你跟我一起走?”廖冰旋的臉色更加陰沉。

“旋子,你別說氣話。”歐升達盡量使自己保持微笑,“什麽樣的男人決定你有什麽樣的命運,這句話你明不明白?”

“我不明白。”廖冰旋站起身來,對著剛進門的呂樂山道:“咱們走,這裏的飯菜不合我的口味。”

呂樂山屁顛屁顛地跟著廖冰旋走了。